101第10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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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委屈?早想好应对之策了好嘛!
如何消除舆情、如何背后辅佐……不过在此无需多说,风宿恒只定定看着她,“兰珍在意这些?”
栖真侧首睨他:“怎就不在意了?”
“以前我只觉得沈兰珍是个谜,令人琢磨不透。”风宿恒道出心中疑惑,“明明经历不足以支撑能力,可就是果断、勇敢、智慧、有趣,且字字句句,对大容并无好感。”
果断、勇敢、智慧都是被逼的,可有趣……?
栖真瞪圆了眼:“哪里有趣?”
风宿恒道:“哪里都有趣。”
栖真:“……”
风宿恒微微笑着,惯常不动声色的眼眸里透出一丝温柔:“我确实没想到大容之行,还能收获一份意外之喜。”
夕阳晒脸,方知威力。栖真脸一热,移开视线。
原来在他心中,她竟是一个意外之喜?
既是意外,便非预期,那他的预期……
与其心里暗戳戳关注,不如直接问,于是栖真开口道:“陛下一直说要用炼魂鼎找一个人,现在……找到这个人了吗?”
风宿恒脚步一停,望过来,没在她脸上找到好奇之外的异样,点头道:“找到了。”
栖真心跳加快:“找到了?”
“对。”
栖真迟疑着:“那她?”
风宿恒朝夕阳落处继续走:“在辛丰。”
栖真跟上他脚步。
辛丰?
辛丰皇宫吗?
他找到人了,然后把她安置在辛丰皇宫?
线头似乎串上了。她想起风宿恒说过,他只有两个月时间,之后便要回辛丰。
他在大容整整五年不曾离开,莫非现在找到我,冰释前嫌了,他存了把大容交托后自己解甲归田,回辛丰陪她的心思?
所以他才一路急着教我东西,原来是为这个?
不知为何,一想到此事的合理性,栖真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接下来的日子,面对那张地图,栖真一手拨弄小兵人,只说要好好思量,然后堂而皇之发呆走神。
风宿恒也不催促,拿书在一旁看。有时半天过去,栖真会利用地形说出一番奇思妙想,杀他个片甲不留,多赢一颗珠子;也有时候,当他从书页里回首,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风宿恒便停车,唤颜心帮忙扶人躺下,光明正大看她一路。
珠子或许真不值什么价,赢了那么多,风宿恒好像也不心疼。当罐里珠子积到一半时,他们已将中土的地理、历史、经济、文化全数玩过,收获一叠思维导图。
那天栖真在车上张张翻看,随口问:“我还以为这种整理思路的笔记现代才有,没想到陛下用得炉火纯青。”
风宿恒放下书:“当初谁在香在无心处留了成堆笔记?”
栖真惊讶,敢情这笔记之法是跟她学的?不由奇道:“楼不是塌了吗?”
风宿恒道:“挖出来了。”
栖真嘿一声,玩笑道:“陛下偷学我的东西,反用到我身上来,还不把我笔记还来。”
风宿恒坐正,一本正经道:“为师教那么多从未要过束?,两本笔记,徒弟还舍不得了?”
过去,一开始是她开玩笑般叫他师父,后来叫着叫着他也认了。可自两人离心,师徒关系就断了。如今听他自称为师,栖真竟觉亲切,但想到风宿恒为何一路殷切教导,又觉车里闷得慌,嘟囔道:“多少束??陛下尽管开口,给了,笔记便要还我。”
“不多。”风宿恒正中下怀:“叫声师父。”
栖真切一声:“辈分不乱吗?”
风宿恒问:“哪里乱?”
她不爽,有意抬杠:“小包子叫我娘,叫你爹,你要我叫你师父?”
风宿恒知道她说这话必定没经思考,一时没忍住,笑意溢满眉眼:“小包子叫你娘,叫我爹,你该叫我什么?”
栖真:“……”
反应过来,脸颊瞬间滚烫。
太气人了!
知道该义正辞严叫他别开玩笑,表明态度让他立刻道歉,可最后,栖真只是僵着脸一言不发,怂了吧唧转头不理他。
开物阁那次没红,这次真红了!
风宿恒见她脸红,心底涌出丝丝兴奋,既想多看两眼,又觉自己唐突,便换了公事公办的语气,撩起帷裳问:“还要多久到河陈府?”
袁博:“就到了。”
风宿恒坐回去,若无其事道:“带你去个地方。”
栖真求之不得岔开话题:“哪里?”
“河陈花氏二公子,星流朋友,我们去借个光。”
栖真以为他顺路拜访故交,便不多言。等马车进河陈府,到了府邸,下车见整条大街好不热闹,全是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在两边沿街铺子里进进出出。
递了拜帖,府内立刻有人迎出,将他们引入大堂,一位儒雅公子出来跪拜见礼,风宿恒抬手:“花二,好久不见。”
花二起身恭敬垂首道:“陛下远来,花府当真蓬荜生辉,可惜爹爹和大哥去了乾都,十八殿下和二十殿下又要大婚,他们上贡去了,实在失礼。”
风宿恒道:“不为公事,不用拘礼。花府乃簪器大家,孤带朋友来,想劳烦府上教看一二。”
栖真正纳闷,什么叫教看一二?
便听花二心领神会:“陛下用得上花家,实乃舍下荣幸,小生不才,代理两日家业,自然是小生亲自接待。”
风宿恒却回首,示意身后栖真:“府上可有精通此道的女眷,想来方便些。”
花二一早见他身后女子,身量颇高,亭亭玉立,是个美人,碍于风宿恒当道不便细看,此刻转目瞧来,见她长相明媚,五官精致,双目灵动至极,瞧着有河清海晏、天下升平的大气韵致,神情虽有风尘仆仆的倦怠,仍足以让人惊艳。
河陈花氏凭一枝簪花闻名辛丰六十载,如今但凡女子穿的、涂的、戴的,天下哪个敢说做得过他们花氏。
平时美女没少见,但像这样穿着朴素,毫不修饰,还能让人一眼惊艳,二眼入味的,却不多见。
“我叫四妹妹来,她尽得爹爹真传,这两日正好回门,便在府里。”
见风宿恒首肯,立时传人过来。
花四娘天生是个热情的,见过礼得了托付,很是自来熟,掺着栖真往后院去:“什么女子不能变美?何况这般天仙!明儿把人还来,保管让人落眼。”
“唉……”栖真莫名其妙,一步一回头。
风宿恒示意她放心去。
一路上,花四娘把花家上下介绍个遍,栖真才知河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