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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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容皇宫等我吗?”

    回大容皇宫?

    也是,那是她在中土唯一熟悉的地方。

    “山上能寄信吗?”栖真问。

    “可以的。小乖叔叔每个月会下山,我每个月给你写信,让他带给北寒城的候望官,就入了辛丰邮路,哪里都能寄到。妈妈你也要给我回信啊。”

    “好。”栖真看向窗外:“楚盟在外面站了许久,是不是在等你?”

    慕仙台上结果一出,关系到她,也关系到小包子,想来两个小的也有很多要交流。小包子探头一看:“妈妈,那你好好的,我去了啊。”

    房里终于只剩栖真一个,她往床上一躺,手背遮住眼。

    也算取经般远道而来,若知仙圣没能力送他们回去便罢,偏偏这世上真地存在穿越法,只是她来晚而已。

    这结果,似乎更难让人心平。

    有路可走她不走,是主动选择;无路可走她想走,是被动接受。她拼命想要掌握命运的主动,但兜兜转转,结果又站在被动的原点。

    毕竟只有回去现代她才可名正言顺告诉自己,死了这条心。平行线永无交点,她和风宿恒从此天人永隔。

    时空的差异能阻隔妄念,触手不及的现实让人心平,但留在中土,他们只有地域上的距离。

    而这点距离,根本无法阻止她的渴慕和思念。

    栖真埋首枕褥,闷声痛哭。

    人生还长。

    太他妈长了!

    慕璃将酒坛放到桌上:“你要的寒潭清。后劲足,少喝点。”

    风宿恒覆手在黑色瓷坛上,道了声谢。

    “瞧你满腹心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受打击的是你。”慕璃摇头,在主屋炕上坐下,传音术道:“当年你在驼暮山修行,虽因圣旨阻挠,待的时间不长,但算起来我们仍有同门之谊。今次见你传信,小乖他们都很惊喜。听说昨日他们还在打你趣,辛丰大皇子究竟何时娶的亲?儿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风宿恒苦笑:“没娶亲,否则不会不给大家报喜。儿子到是亲生的。”

    “便是我们想不明白处。辛丰疆域硬生生扩大一倍,谁不知是你当年拒婚闹出的鬼,谁料一回头私生子都有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慕璃虽是玩笑口吻,到底带着几分淡薄的奚落,大邸因为往日敬佩终是折在现实前,眼看坚守自己的谪仙堕入凡尘,生个儿子还不姓风,怎不让人唏嘘。

    风宿恒怎听不出对方之意,只是一笑了之。

    这事没有解释余地,他认了这个儿子,随之而来的误会和偏见就不会放在心上。

    许是慕璃自知话说得重,缓下语气道:“放心,会帮你照顾好儿子。你要他往后每三日上一次慕仙台探看世情,我已安排下去,小乖和盛林会陪他同去。你教不会他疗愈术,没关系,罡臻大法和疗愈术他能在这里学。你要山上的女娃娃多和他接触,盛林的女儿盛殷比他小一岁,两个月来视之为友。所以你走后不用挂心,凡心在驼暮山待上三年,胜得人间十载。”

    风宿恒抱拳:“劳烦诸位,风某先谢过了。”

    “不用言谢,届时喜饼别少驼暮山一份就行。”

    “喜饼?”

    慕璃道:“到门口都要抱一起,想来感情甚笃。这次下山,必传喜讯了吧?”

    风宿恒低头不语,拇指拨弄酒封,片刻才道:“仙圣已逝?嗯?”

    慕璃呵一声:“慕仙台承天地灵气,得师尊异能所化,你要相信,这便是她心底最真实的念想。”

    风宿恒道:“没想到会这样。”

    “不管哪世中人,这辈子她终究愿意待在中土。你们郎情妾意,儿子长成,未及婚嫁,是因为一直顾虑她想回去的念头吗?”慕璃道:“现下好了,不用顾虑了,人生苦短啊。”

    风宿恒静坐,倏忽拿起寒潭清起身道:“人生苦短,万事有终,畅在此谢过了。”

    门开时,泪渍已干,泛红的眼眶不会说谎。风宿恒瞧着门后别开眼的女子,举起酒相邀:“跟我去个好地方?”

    带她找到馒头屋群后的一处山洞,沿洞中台阶而下,走了挺长时间,出来竟是一片茂盛梅林。

    红梅黄梅枝头争香,放眼望去不见尽头,地上青草覆盖,耳边溪声潺潺。

    栖真看呆:“冰天雪地的,还有此等美景?”

    风宿恒带她在林中漫步,指着不时出现的小溪:“有地热,这里的水是暖的。”

    栖真知道此刻他们在崖底,抬头,四周峭壁的上半截还见冰雪寒冻,下半部却露出原本山体,就因谷中热气冉冉,熏得寒意尽消,到成就这湾美丽盛景。

    “真是好颜色。”栖真再次心折于大自然的馈赠和诗意,难怪风宿恒会带她来这里散心。

    “慕璃说山后悬崖峭壁,就是指这处。瞧,那里是我们住的地方。”风宿恒指了指洞口上方极高处的山顶。

    “你对这里很熟悉,曾经来过?”栖真不经意般问。

    风宿恒没想到她如此见微知著:“来过。”

    碧油青青,让人不忍踩上,栖真绕过一堆草丛继续往前走:“怎一路没听你提过?”

    “不是刻意隐瞒。”风宿恒相随道:“不过年幼时和驼暮山有段渊源,时长日久,不提也罢。”

    他既说不提也罢,便是不欲多谈,谁知栖真追根问底:“恕我好奇。”

    “生在皇家总有些身不由己的事。”风宿恒放慢脚步,似乎有些为难,也许是不知如何说或不想让她知道,但看她走在旁边并不接茬,默默等他继续,才道:“我原本觉得你来自未来,看不上一些习气很正常,这才不欲多说。其实真要说也没什么,就是辛丰皇子十岁生辰时必行齐鸾礼,我不愿,父皇盛怒下把我赶出宫,我辗转多地,最后在驼暮山落了一段时间脚而已。”

    栖真皱眉:“什么是齐鸾礼?”

    风宿恒高,弯腰都避不过梅树的枝,索性抬手折下一枝握在手里:“选世家豆蔻女子,教皇子成人之事。”

    栖真一个趔趄,惊讶极了:“什么?”

    十岁就要行房?

    风宿恒知道说出来,她必然这副表情。

    他设想过的,可心里仍然微微刺痛。他不肯遵循祖制只因他个人意愿,不是因为他打内心反对这个传统,但栖真可能有的嫌弃和他的不一样。

    她的震惊是源于她来自另一个时空,那是比中土更先进的文明,所以她将齐鸾礼看成陋习也情有可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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