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22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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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和悲凉。

    可容绽没给她抒情机会,简要说明万仞山当下情况后,主动问及大婚时间。

    九部相们用五年放下芥蒂,对栖真当初的处境表示理解,如今只剩送她出嫁的喜悦。

    栖真笑道:“嗨,你们怎么看着比我还积极?我还想在万仞山多待段时日呢。”

    凡心道:“跪请爹爹即位的乾都百姓中暑的一波又一波,大热天的不容易,娘,你就点个头嫁了吧!”

    栖真看向同列上座的风宿恒。

    风宿恒道:“我今日回乾都,三日后来迎你。”

    柳絮回吃惊:“就给山上三天准备?怎么来得及?可能宫宫主大婚,总得好好办一场!”

    容绽淡定道:“可以。”

    容宫主一开口,就是无上的保证。

    三日后,万仞山洒扫一新,红绸蔽天。婚驾巳时来迎,照说新嫁娘该在房中含羞带俏,好好梳妆静待吉时。可栖真不是普通新嫁娘,她是天都没亮就起来巡视万仞山的大当家。

    没办法,谁让三日里她真的一点时间都没有。

    从早到晚,每个人和她都有说不完的话,婚礼收到手软。而万叶飞和阿月一对两岁半的龙凤胎,颜值惊为天人,她玩了三天都不舍放手。

    以为和絮回她们相隔五年,又是知她秘密后再见,兴许会有隔阂。谁知柳絮回和阿月一个比一个想捶她,揶揄她到哑口。

    最后还是絮回给她一个有力的拥抱:“栖真放心,你的来处我们会保密,可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们一点?别什么都自己扛,我们都是你的娘家人啊。”

    万仞山也有改变,添了不少教室和屋舍。栖真只能在出嫁的清早挤出点时间,独自出来透口气,顺便看一眼。

    走到开物顶时晨曦初照,风烟俱净,空气中透着沁甜。

    不是说成婚后她再不回来,但确实,今日离开山头,于她而言就是人生的某个阶段告一段落。

    回想初来此山一片荒芜,睡陋棚、遭雨淋、沐浴都要被虫吓,与如今晨光下建筑节?比邻的模样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些只是看得见的改变,看不见的则是可能宫生发的浪潮,无论引领教育,还是变革产业,皆印证她当年拍脑袋的“可能宫”三字??人生在世,只要去做,一切皆有可能。

    风宿恒曾言:“我不认为生小包子和做游戏两桩能全然覆盖你的人生、替代你的生活、体现你的价值。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想过一种怎样的生活?”

    如今,这个问题她能答上来了。

    因为她实现了生而为人的价值,自认对得起这段岁月。

    她最大的贡献是为这个世界注入活力,让世人身有所依,让他们真正意识到只要去做,一切皆有可能!

    为着今日山上盛事,几队侍从在开物顶铺红毯、忙布置。见栖宫主过来都恭敬行礼,送上祝福。

    “宫主安康,新婚喜乐!”阑珊今日着新制长袍,见栖真来,在大殿前喜气洋洋遥遥作揖。

    随这声唤,阑珊身前白发玉服的男人转首来。

    栖真踱步上殿,和阑珊招呼,转而对容绽看了两眼,笑道:“还是金玉色适合你。”

    这人三年素装,今日换上精绣的金玉色礼服,去他一身严寒,添了些许柔和,清辉下长身玉立,又有了当年她在大容第一眼见他时的清贵气,只是如今他的魅力今非昔比,浑身透着任谁都移不开眼的自信淡定,如珠如玉。

    此刻栖真看向容绽,却是一愣。

    适才站在殿前,面对空旷的开物顶前片,容绽在想什么?

    想什么,能让他伤感到红了眼框?

    阑珊看看容绽又看看栖真,挠头讪笑:“容宫主天没亮就起来忙活,早膳都没吃呢。”

    “阑珊。”容绽轻唤,隐隐带着警告之意。

    容绽恢复恬淡,看不出一丝独处时外露的情绪,问栖真道:“今日乃宫主大日子,怎么这会儿来开物顶?”

    栖真撇头环视:“都没时间看看五年后的万仞山,想趁这会儿看一眼。”复又相邀:“一起走走?”

    叫了声阑珊,容绽跟栖真走了几步,身后却无跟上的脚步,他又回头唤,阑珊才微讶跟随,隔了四五步缀在后面。

    栖真几不可查地笑叹,等容绽并肩,在开物顶上漫步。

    “阿绽,想跟你说声谢谢,一为让你五年独自挑了万仞山的重担,一为时常麻烦你去回真洞等我。”

    容绽温声道:“我这宫主也不是白当,总得做点事。”

    栖真道:“这几日看完你的册子,写得真好,数字罗列得清清楚楚,分析也很到位。从你知我回来,到我回开物顶才几日?便能写出这样一本东西,真了不得啊!阿绽这几年越发强了呢!”

    “不是这几日写的。”容绽道:“总想着等你回来,要让你知道这些年万仞山发展如何,所以时刻记录,最后几日只是添了几笔。”

    “看你们一个个都好,事业兴旺,我很高兴。”栖真哂笑:“这次回来,叶飞和阿月孩子都两岁了;絮回和阿闯都三胎了,英迈也是两个千金,我都能预见到可能宫的下一代凑两桌麻将的景象了。”

    容绽微笑。

    也只是微笑。

    栖真只好话锋一转:“我很赞同你在册子上写的一句,和莱茵的南海之战我们败,并不全败在军备,还败在轻敌。我们对莱茵的认识完全不够,可素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等我回来,我们好好商讨此事。”

    “栾音和栾乐也在下南洋的船队里,可能宫也算参与其中。”容绽听栖真提及南海之战,料想她没经历这一年航队下南洋、发现新大陆、派使递国书、南海遭遇战等连环过往,对栖真而言,这事怕是飞来横祸,心里恐不好受,便宽慰道:“宫主无须忧心,长远看,此败许非坏事。”

    “怎么说?”

    “这几年帮扶什么产业,哪些工科要着力,可能宫的宗旨都围绕‘惠民’二字来。但时间长,我也怕决策时刻舟求剑。如今劲敌在侧,便多了依照。莱茵,倒成了我们的知权变。”

    栖真嗯一声:“阿绽倒是看得开。”

    容绽叹气:“当年的大容就是一叶障目,死活不愿开眼看外界。吃一堑长一智,再遇失败我便觉无须讳言,也无需高视,败中自有机变。对了,宫主可知谁对这次战败最耿耿于怀吗?”

    “听阿月说了。”栖真笑道。

    “是啊,叶飞!这几年他身在可能宫,却俨然成了大容百工领者。”容绽道:“所以他自责,总想偷偷去莱茵看一眼,才知未来追赶方向。”

    “去莱茵看一眼。”栖真沉吟:“……倒是个好主意。”

    容绽徒然停步:“宫主!”

    栖真笑起来:“啊?”

    容绽有些受不了般摇头苦笑,终要说句大道理:“銮驾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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