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清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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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云溶江周围湖泊的葑草拔除,湖泊之水灌入江中,重新筑堤划分水域,原本淤泥堵塞干涸之处稍加建设,变成了如今的西市,次年裕都降雨,云溶江航运通畅,裕都便愈加繁华。”“西市?”言栀若有所思,将想法按下不提,话锋一转道:“这般看来确实不像是家宴,倒像是在为了谁铺路似的。”
他直言不讳,却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江潜心惊道:“怎好乱说?这些天将你松散惯了,不懂规矩怎写了?”
魏阶却是实实在在将言栀的话听进了,她苦笑一声,摆手道:“无妨,如此想来,却也无妨。”
御书房的灯火还点着,只不过这灯火在白日悬空的下午便显得格外多余,魏煦昭坐在大殿之上望着跪拜不起的许望涔,再一次陷入一片死寂。
殿内除却君臣二人,再无他人,魏煦昭凝眉望他,脸上的愠怒已然烟消云散,只剩下眉目间的点点怜悯之色。
“许逆。”魏煦昭嘲道。
许望涔再拜,他微微一笑,笑容在惨白的面上显得格外诡异可怖,“臣在。”
魏煦昭不忍再看,却道:“你罪孽深重,但念在你尚有功于社稷,便不株连九族,男丁流放泗州,妻女贬为贱籍,至于你......”
许望涔抬首:“臣恳请陛下,赐臣死于陛下之手。”说完,他笑了一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怎般,“臣替陛下办了这许多,为陛下担去这些罪孽,到了下面恐怕不会好过,便请陛下亲手杀臣,莫让那些刽子手脏了臣只拜陛下的脖颈。”
“臣不惧死,只求陛下给臣一个体面。”许望涔的语气平淡得仿佛他已然是个死人。
魏煦昭盯着那将灭的火烛,扭曲的模样便好像是另一个许望涔,见君王沉默,许望涔不自觉揉拧双手,身体摇晃起来。
良久,魏煦昭执起桌上的金伏虎镇纸踱步至他面前,“当”的一声,伏虎落在许望涔眼前,再抬首时魏煦昭已然阔步离去,没有回头。
许望涔笑看君王决绝的背影,不自觉笑出了声。
大殿外的宫人听那愈烈的笑声不由胆寒,许望涔垂首呆愣地望着自己不知何时被泪洒湿的官袍,然后执起金伏虎,像是在嗅一块甘饴,笑着吞了下去。
魏籍在相府的一片热闹声中离去,隐匿在破败不堪的马厩旁,与一个宦官擦肩而过。
“许望涔吞金自戕了。”
小宦官说完便走,恍若二人毫无瓜葛。他是冯诠的小徒弟,名叫小满。魏籍收敛惊讶之色,转身又回到那一片热闹当中。
徐辞盈也来助兴了,她带着苏迪雅一同坐在桂树下,她拨弄着琵琶添饰祥和,言栀却悄悄注视着苏迪雅,她好似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就这样乖乖坐在徐辞盈的身旁。
江潜还在席面上与魏阶对饮,洛尘笑在一旁写着祝酒词,此时魏籍回到院中踱至言栀身旁,他同样也注意到了苏迪雅。
“异族人?”魏籍皱起眉头问。
琵琶声渐止,徐辞盈柔声笑道:“什么异族人,殿下莫说笑,这孩子是流民所捡来的,大夫瞧过说是从小落下的病,她娘亲见她黄发浅瞳以为不祥,这才将她抛弃,她连话也讲不顺畅。”
林随意一听这是疾病所致,便饶有兴趣地坐下,道:“我会些医术,让我瞧瞧。”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搭脉。
言栀狠狠拍下他的手道:“姑娘的胳膊,平白无故让你摸?”他生怕林随意摸出了她的脉象,说些什么不妥的话来。
林随意拧着眉头不解地望着言栀,却听言栀又道:“你去将段竹翕找来,别在这晃悠。”
林随意极不情愿地离去,魏籍笑着坐在言栀身旁,问:“小姑娘长相不凡,叫什么名字?”
徐辞盈放下琵琶道:“回殿下,她名叫玉腰奴,在兰香舫的名字都是这般。”说完,苏迪雅向众人笑了一声,跑走独自玩去了。
不久,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