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是有难言之隐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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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地吹燃了火折子,目光落到手中那球儿上,顿时凝住!那是一个……人骨头颅!
不,确切说,只有上半球是头骨,眼鼻窟窿俱全,上牙紧紧扣在一个刻着貔貅的木球上。而那木球伸进颅内的芯儿并不规整,几乎将内腔塞得满满当当,拿在手里晃不出声儿。
颅骨和木头拼接之间,以纯金浇筑,将所有缝隙填平,硬是将两者包圆了,伪成了一个颇为圆润的球儿,只有眼鼻处仍保留凹陷的洞窟??
许是地下过于潮湿的缘故,那窟窿眼里的木芯,探出了七八条修长的树芝。
那些树芝大多早已木化,却还有三四新芽从中挣扎而出??这便是文斐适才摸着软乎的地方了。
文斐的手用力一颠,改捧为抓,揪那簇树芝提溜着这球儿,另一只手举着火折子去照先前走过的地方,便见地上躺着一根镶金嵌玉的大腿骨。
她走过去,用鞋底碾着它滚了半圈,隐约可见那腿骨末端的鹰嘴窝刻了一个印记,俯身拿火折子压近去照个明白。
只见那鹰嘴窝边缘镶了一圈金条,中间凹陷之处刻了一个金灿灿的图纹,笔锋刚如铁画、媚若银钩,神似一只收了腰的酒樽??
实则是一个字,以篆书刻之,“周”也。
周,乃本朝国姓。卫平候祖上从龙有功,受开国皇帝所赐,亦随了此姓??这是两百年来家喻户晓的事,并不稀奇。
文斐忍不住低咒一声,她霍然转身,举着火折子映了大半圈:她所在的地方是筑了九级石阶的宽阔高台,有一张书案摆在中央,周围尽是胡乱堆放的杂物,好些早已腐朽老化,一踩便成粉末。
而举目望去,除却她刚进来的铜镜密道,是三面挂着蛛网的石窟……
墙上凿着成百上千洞窟,密密麻麻攒了三面墙,其中两面墙几乎被蜘蛛网与灰尘盖去。
只有最远的那一面墙,成片的蛛丝将掉不掉,露出其中摆放的物件:各式骸骨盛放其中,粗粗看去,光靠犄角认出来的头骨就有牛羊鹿,角落里还挂着好几张爬满蜘蛛网的虎皮。
看着倒是正常的,至少没再瞧见什么人骨之类的骇人物件。
文斐都没发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她拎着那个人颅貔貅球,脚尖轻点跳下高台,踩着长石条越过了满池枯枝败叶,几步跨越就来到另一面墙近前,将手里那球儿当成了鸡毛掸子,挥舞之间缠去了一大卷厚实的蜘蛛丝??
文斐静止在了那里,缓缓地,一个一个看过去。
全是。
全是人骨制品。
甚至,与之相比,她手里那球儿像个没来得及好好推敲的半成品。
每个窟窿里的摆件,都太精致了。那精雕细琢的各处细节,华丽得让人忘却它们是用什么拼接出来的。
她呛咳了一阵,沉默着,继续重复裹走蛛丝的动作,够不着的地方她就借力跳上去裹,裹完一列石窟再裹下一列石窟,裹完一面墙再裹下一面墙。
文斐活了两辈子,哪怕是最落魄的日子,也不曾亲手做过洒扫活计。
但她今夜,一个人行尸走肉似的,将两面人骨墙弄得干干净净。
她不记得自己折腾了多久,直到火折子渐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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