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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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儿有没有睡好。”

    明珠目光温和,道:“事后关心不如当下补偿,只是接下来??”

    只是?

    容若心里有数却忍痛了然出了一个事实来。

    他顺着明珠的话、照着明珠的意思补充道:

    “接下来临近年末,阿玛公务繁忙,额娘多方走动打点之事诸多,只怕是一家人一起坐下来吃饭的时间更少。”

    “即便是补偿,阿玛也已经补偿过了,儿不怪不怨。今日这番时光,儿亦是珍惜。”

    “你……让阿玛愧无立足之地。”

    “如今阿玛你不是满朝之中最忙的人,可是总有一天,你会成为那个站在权力之巅的最大忙人。试问到时候,儿该如何开口、如何叫你成全儿的两个小愿:团圆吃饭、对弈至终。”

    “这番赞否两论的话,你真是说到阿玛心坎里去了。”明珠抓起容若的手,贴在自己的心肝上,“你摸一摸阿玛的心,是否真的愧意满满。”

    “儿只怕一饭局、一棋局都是自己要来的,显得贪心。”

    “是阿玛让你难过伤心了。”

    “身为儿女,不该让父母反过来道歉,阿玛就当作……这回是儿任性了吧。”

    “儿告退。”

    “容若,容若……”

    容若并未在明珠的呼唤声中回头。

    可是,那份向明珠说出了心里话之后的心情,却让他一身自在。

    *

    一片萧瑟与寒冷之中。

    身着罪臣之服的索额图,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阿尔吉善被官兵带走。

    接下来,阿尔吉善会被戴上镣铐押往被流放之地,这一程阿尔吉善必将是凶多吉少。

    何以见得?

    凭借多年的官场经验,索额图断定:鳌拜一除,明珠必定升任刑部尚书。

    皇上这么安排的用意有二,一方面是让明珠自省自查,不要不走阳关道而走独木桥,以权入错,悔之晚矣;另一方面是借着这次的索党之乱或者说索党之败,来给明珠一个居功的机会,让他掌管刑部来报效大清,减少一些冤假错案来摆正君威。

    刑部的官员们为了依附于明珠,这桩索额图之子的流放事件,能不往“打压索党、投奔明党”上面去做吗?

    索额图“哼”了一声,回到府中。

    他对夫人道:“幸好我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折损了一个阿尔吉善,还有格尔芬。”

    佟佳氏才抹完了眼泪,道:“儿子的旦夕祸福,哪个不是牵系着我这个额娘的心?妾身请老爷以后多加谨慎,不要再入纳兰父子的圈套。”

    索额图因为听到政敌的名字而气愤,重拍了一下桌子。

    “现在指不定纳兰父子在谋划什么!团圆过年、大公子过生日、自己因功授禄,三喜临门,想想明珠那副得意的样子吧,明府的门槛怕是要被门客们踏破了。”

    “老爷。”佟佳氏顺着夫君的后背让夫君消气,“明珠的夫人觉罗氏近来多方走动,借着串门的理由,跟众多王爷、贝勒、亲贵们的福晋交好。”

    “你要是有觉罗氏那些八面玲珑的本事,大可以效仿着来为我办事。”索额图冷道,“格尔芬要是有纳兰性德的一半才华、一半心计、一半推敲力,我何愁不能把明珠打倒?”

    “就算老爷你说的没错,天理也是摆在那里的:位高者必消长,才高者必短寿。怎见得纳兰父子能一直占尽优势?”

    “呵呵。”索额图终于笑了,“承接再多的天赋天恩,纳兰父子都是皇上的奴才,奴才的生死荣辱??可不是仰仗皇恩,而是自求多福。”

    “皇上给我一个机会,不接白不接,我要进宫去见赫舍里皇后。”

    “不是‘恩典’吗老爷?”

    “这次事件当中,皇上何曾给过恩典?不过是纳兰父子自导自演了一场火灾、一例被告贪赃、一套砸石索党的连环计罢了。皇上是参与者和配合者,处理此事不过是要告诉包括鳌拜在内的群臣:江山是朕的,谁敢跟朕不过去、跟朕的人过不去,一旦证据确凿,朕就要谁好看,要谁长记性!”

    “老爷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即便如此,现在的我也是明珠的大公子的上司,皇上身边的侍卫和陪臣都是归我管的。”

    “妾身明白了,皇上要擒拿鳌拜,离不开老爷您的出力。”

    “皇上要利用身边的人的力量来做成一件大事,就不得不承认我的存在。除鳌拜,光有明珠一个人怎么够?还是要有我啊!所以皇上能不对我有所迁就吗?这就是皇上没对我做大处置的原因。”

    *

    “庄周梦蝶”字画店中,周之捷周老板客客气气地请了纳兰公子上座。

    容若道:“我自觉得近来的鉴画技巧提升了许多,大抵是??”他把话峰一转,把原本想说的“独处磨时,对画问借”八个字换成了“把精力都消磨在那里去了都缘故。”

    周老板上茶道:“明珠大人为公子搜罗到的自然都是好东西,公子真迹看多了,自然可以火眼辨伪。”

    “意趣所在,真假倒是无所谓。只是神思过多,不知是好是坏?”

    “小的以为,公子边瞧边想,却也还好,喜可赞,劣可叹;就怕公子钻进了自己的画里,走不出来了。”

    “会吗?”

    “公子是性情中人,难保不会。也不是没有止损的办法,只要公子乐意,将作画的时间换成别的消遣,不也挺好吗?”

    “比如说?”

    “公子这么一问,小的倒是不会答了。像是我们百姓,年关之际自然都是忙活一些:盘存除旧、置办年货、内外打扫、挂灯贴福、入庙烧香之类的事情,一家子一起进进出出、唠唠嗑嗑,不亦说乎。放到明府??”

    周老板双手抱拳一向,道:“那些事不都是交给下人们去做的吗?甚至连收贺年礼这样的‘活计’,也是有别的。我们老百姓是寻纳一份好意头和礼尚往来,高官们却是走人情和打点关系,各有千秋,不可说啊!”

    “唔。”

    “公子多来小的这里也无妨,小的这里虽不是全京师最顶好的地方,但也不缺文人雅客和江湖奇士,公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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