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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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陪臣?纳兰容若传》全本免费阅读.cc

    明府在一片安静之中发出一声爆炸时,明珠惊的放下碗筷,大步走出了厅堂。

    觉罗氏带着儿子们跟了出去,去往声响传过来的地方:渌水亭长廊尽头、容若和揆方书法作品:“平安纳福,兰玉齐芳”的立石处。【注1】

    “老爷。”先一步到达现场和检查现场的管家道,“被炸碎了的是布景的假山,刻有长公子和三公子的书法作品的立石无事!”

    “好好给本官查清楚,是事件还是事故。”

    “是,老爷。”

    明珠迅速冷静了下来,没有大作大骂:“大胆张岱信徒之辈,敢在我明府之内埋炸药!”

    容若道:“金叔,你去把这事跟外头的统卫说,叫他去回了皇上:纳兰一家忠君报国之心不变,坚定地站在皇上身后,支持皇上的‘破汉制、满汉文化并重’之策。”

    “是,长公子。”管家应道,“奴才这就去去办。”

    “如今皇上要坏规矩和开新制,就跟习惯了拿我儿容若来当‘理由’一样。我明珠在朝务上兢兢业业,还要顾着皇上的面子来委屈自己的儿子,这叫什么事?”

    “老爷,为了纳兰家,”觉罗氏提醒,“您也要为后宫的惠儿多做考虑才是。”

    “如今我明府家事和我儿性命都朝夕难测,哪里有空去管惠儿的处境?”明珠走在渌水亭长廊内,“惠儿要是听闻了纳兰家的处境,应当反过来体谅我这个伯父才是。”

    “妾身听说,太皇太后圣寿将近的这些日子里,皇上都是去坤宁宫过夜的。”

    “夫人,以前本官认为惠儿应当彻底把容若忘了、一心一意对待皇上,现在却不同了。深宫寂寥,惠儿心中藏着一个人也好,不会把日子过成年。”

    容若惊讶:“谢阿玛开明!”

    “阿玛说归说,容若,到底你和惠儿之间还是要守着宫规为妥。”

    “儿明白。”

    *

    当夜,容若通宵未眠。

    把多日积累的细纲汇总成了清晰明了的章纲,再章纲合为全书的大框架,做出了一份《渌水亭杂识》的目录来。

    天外微微亮,容若托腮道:“编写经典《古抄本十二卷》枯燥,能有《渌水亭杂识》兼作游目骋怀之调味,我心朗然。”

    “袖云喜欢公子写的这句:诗至明远,而绚丽已极。公子始创的‘绚丽’一词与‘明远’相承相呼,湛妙。“

    “你知道为什么写诗比填词难吗?”容若起身走出房间,“诗讲究格律,将流派和人的性情划分的太明显,我读唐诗佳作,但觉得翩跹,诗人的心何尝不多思?只是那份‘思’化作文字以后,就不似在心中酝酿时纯粹了。”

    袖云跟在容若身侧,相伴走往渌水亭长廊尽头。

    她问:“引经据典来让诗作的品味更上一层楼之事,不是人人都做吗?”

    容若缓步向前,“随着诗稿增多,自然就能够摆脱那种状态。引经据典未必好,直抒胸臆未必就不好,不如折中,以词歌换诗篇。”

    驻足在缺失了假山的“明府一景”面前,容若单手触摸着“平安纳福,兰玉齐芳”石刻,然后,单倚而思。

    好久,他问侍女:“袖云,你说我有什么错?什么过?我跟皇上的关系是不是给阿玛添扰了?阿玛提起这层关系的时候,连额娘都没有正面回应、只拿了惠儿出来转移话题。”

    “不是应该反过来吗?”袖云温声道,“是老爷跟皇上的关系,让公子在皇上身边:陪臣不像陪臣,谋臣不像谋臣,倒成了皇上的知己。那种定义独特的:悦时相赞、怒时相杀、用时榨尽、惜时相投的知己。还不如曹寅曹子清,做伴读就是伴读,做玩伴就是玩伴,做侍卫就是侍卫。公子的苦楚和悲喜,袖云知道。”

    “父恩所在,君情所束。”容若不觉得石头冰凉,唯独一颗跳动的心如在冰原走过,“阿玛和皇上都能有私心,唯独我不能有。”

    “公子着了旭日初升前的凉意不好,不如回房吧?”

    “不回。只去看看明开夜合花。”

    “过后呢?”

    “坐在渌水亭里编书《古抄本十二卷》,顺便把国子监的功课完成。然后,让人以阿玛的名义给施琅大人送一篮樱桃,附上小笺:越鸟夸香荔,齐名亦未甘。南园无限树,独自叶如帏。”【注2】

    “公子细心,只是施琅大人一介武将,可知小笺深意?”

    “施琅大人只需看懂表面意思即可:樱桃不甘心与被越鸟夸赞的荔枝齐名,然而南方树木众多,唯独难在枝繁叶茂的绿意之中觅得樱桃身影。”

    “林高树密,樱桃若不得‘明索两党’之一的庇佑,必将衔入鸟喙而遭食殆。”袖云问,“施琅大人真的能看清方向和做对选择吗?”

    “袖云你不能想着他现在就能看清、能选对。”容若站在明开夜合花旁侧,“我倒是觉得阿玛和索额图都错了。”

    “怎么说,公子?”

    “对施琅大人,阿玛的态度是背地里下赌注观望,索额图的做法是把人请去府上直面拉拢。”容若摇头,“施琅大人是有性子的武将不是文人啊,‘明索两党’哪能走极端?照我看,想要得到施琅大人的效忠之心,还得是以‘人情交往’为上。”

    “公子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名义送?”

    “袖云你忘了?”容若笑问,“我出不了家门,我的名义的东西更出不了家门。”

    “那此事也要瞒着老爷吗?”

    “对,瞒着。能把一份人情留作施琅大人回福建前的感动就好。”

    容若碰了碰明开夜合花的叶子。

    忘却该忘的事情、放下该放的执念、搁浅该搁浅的想法,记住自己做为明珠之子的责任。

    这样,就好。

    ??宛卿你知道吗?我非常喜欢明开夜合。阶前双夜合,帘影叶影疏人影,花香沉香菩提香,共晴雨,共明晦。

    ??《缒金丝?与卿见》,这个词牌名是我为宛卿你而创的,也是为明开夜合而创【注3】,只是第一曲却用在了鹅黄花(蜀葵)上。

    我想,宛卿你能懂。

    你若不懂,那就是我独自寂寞、自嚼心事入墨。

    *

    徐乾学到达集客之所“花鸟风月楼”时,果然见到了势焰嚣张、跃跃欲试杀了纳兰公子以平恨的前明士人们。

    只身进入,除了手上的一卷《春无踪迹谁知》图和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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