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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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施道人只是偶遇偶谈。”

    “那施道人现在??”

    “已经离开京师了。小的按照老爷的吩咐,给了施道人回江南的盘缠、也给他准备了车马。”

    “怎么回事?”容若微讶,“照理说皇上不会罢休,阿玛怎么能让施道人就这么走了?”

    “小的不清楚。”

    这时候,明珠和觉罗夫人正好进来。

    觉罗氏坐在容若身边,慈爱地握了握容若的手,道:“儿啊,你能够坐起来了就好,再养一养,早些日子下地行走,外出透透气。”

    “谢额娘关心。”

    明珠道:“容若,阿玛如今被皇上从内阁改任督察院左督御史,你不用担心,不必责己,与你无关。”

    “不是阿玛没做好,而是皇上另有安排,儿都明白。”

    “皇上让阿玛去查办两个难案:一是前明文学大家张岱和他的反清大作,二是裕亲王福全疑似有反心,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

    “一来是考验阿玛您的能力,把案子办的八面玲珑、不起干戈自然是最好;二来是巩固自己的皇权,人心是最难收服和降服之物,阿玛您出马,为皇上办事顺理成章,符合皇上心意就是得嘉奖,相悖则是领苛责,无非是赏罚看结果罢了。儿会跟阿玛一同面对,不会叫阿玛孤军奋战。”

    “你倒是知道,一旦涉及‘前明士人’和‘皇室宗亲’四字,那些官僚没有一个靠得住。”

    “这个施道渊施道人是个关键人物。”容若提醒,“阿玛您轻易放走他,是错的。”

    明珠不解:“皇上要杀他,我保全了他,何错之有?”

    “裕亲王福全,有帝王之才却无帝王之命,这个玄理要是没有施道人对质,阿玛拿什么向皇上交待?阿玛不会是想着去劝裕亲王,‘要想君不罪、就请王爷先罪己’把?”

    “我的确是这么想过,你说,康熙朝要是闹出了兄弟相残的悲剧,我明珠卷入其中,还不得在史册上留一条骂名?”

    “阿玛糊涂!”容若又一次点醒,“皇上想要的不是兄友弟恭,凭皇上的本事,要料理一个王爷还不简单吗?收了裕亲王的兵权,降裕亲王的爵位、罢免了他的议政王头衔让他赋闲在家就是,何须阿玛去当个‘揪出王爷的真心’来的说客?”

    明珠凝神,听见了容若接下来的一番话:

    “皇上想要辨别明党和索党的忠心是真。照儿的想法,阿玛现在应当立刻派人追回施道人,就让施道人在明府详尽写下他与王爷之间的往来实情,然后将按了手印的依据纸张上呈康熙皇帝,等康熙皇帝去定夺。”

    见明珠拿过了容若手中的菩提手串来盘,以静心反思和想对策,觉罗氏问儿子:“容若,这跟明索党争有什么关系?”

    “额娘,阿玛这一步要是走错了,错成了皇上和裕亲王之间的和事佬,没准会落得一个从一品降为正三品的下场,在明党众人面前难有立足之地、在索党众人眼里成了笑柄,儿不能叫阿玛错悟了皇帝的心思呀!”

    明珠对容若点了点头,然后对觉罗氏道:

    “夫人啊,咱们儿子说得没错。最是不能够周全的,就是皇家之间的兄弟之争,我明珠到底是大清皇帝手下的一个奴才,不够格去调解兄弟矛盾,我太过自以为是了!我明珠需谋定而后动,只管把皇上想要了解的‘实情’,通过当事人施道渊的亲笔手书、一一上呈即可,无需再有别举,这才叫忠君。”

    觉罗氏把明珠和容若的手交叠在了一起,道:

    “老爷,您现在是明白了,皇上不是叫您去收拾跟前明士人张岱相关的烂摊子、也不是叫您去甄辨裕亲王福全的居心,而是想看看您能否自己保住自己的官位呢。您哪,就听容若的,只给皇上递凭据,不给皇上论黑白,别让索党之人见缝插针、拿了您不慎的闪失来弹劾或动摇您的位置。”

    “一步一步来。”容若对明珠微笑,“等儿病好了,就动动人脉给阿玛去找张岱的下落;等儿有气力进宫了,就随阿玛去见皇上,一起听皇上对裕亲王的想法,该劝就劝,该认就认。”

    “好,那你养着吧。”明珠把菩提手串放回容若手中,“阿玛这就派人去追施道人。”

    明珠复对觉罗氏道:“夫人,也要有劳你多去‘济国寺’走动,妙觉禅师总归是效忠咱们纳兰家的人,不可让他因为那道人而受到牵连。”

    “妾身明白。”

    *

    窗外玉兰花端美,身旁小金鱼摆尾。

    心中想着父明珠,心外却存远思绪。

    容若一人觉得寂寞,就派人去“花鸟风月楼”请了张纯修来见。

    张纯修带来了一幅新作画卷,却没有急着展开来给容若看,容若笑道:

    “张兄要是叫我题诗,我只能叫侍女袖云去书房拿空白画扇过来,就这么坐在床上,一手执扇、一手写字。”

    “不成不成,说什么我也要扶你下床。”张纯修认真道,“我这画不一样,你的笔墨一定要落在卷面上才好,我特意留了白。”

    “大长卷?”

    “嗯,绝对让你我青史留名的名画作。”

    “好。那我就应了张兄的意思,压轴再看、呵气成篇。”

    “容若,说实话,”张纯修问纳兰,“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子和心态都是。”

    “我还能怎么样?”容若淡然,“生病病好,如此循环,都是命数,苍天要我如此。退而学经读史,旁治诗歌古文词。”

    张纯修只从好友的话里听出了许多无奈来,“那三年后??”

    容若歪头,说不上来悲喜,“三年后直接殿试,太皇太后给的恩典,说不必让我再从头考一次了。”

    张纯修问了容若心中记挂的关键之人:“皇上呢?”

    “我不知道。”容若装作无所谓,“皇上没派人来看我,我也没从阿玛口中听到皇上提起我。大抵是能够好好远离君侧个一年半载。”

    容若碰了碰身侧琉璃鱼缸,对玄烨失望。

    ??翻弄闹腾也好、以示皇威也罢,总该是对我在态度上有个讯吧?

    ??心力恢复如何、心情好转如何,皇上你就不想亲口问和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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