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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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陪臣?纳兰容若传》全本免费阅读.cc

    纳兰容若在座师徐乾学家中宿了五日,没有贴身侍女袖云的陪伴,他也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

    这五日里,雨水没有断过,好在是师徒之间的话题和论书之趣未受气候影响。

    纳兰翻书翻的勤快,且记忆力极好,对部分难解的经典的原文已经心里有数,只待安静之时,再独自做细细拆解。

    歇息之时,纳兰饮了一碗祛湿汤,托腮看向窗外。

    温书虽好,却容易置身政事外:

    不知道“明索两党”如何、施道渊领圣命之后有无摸索出吴应熊和朱三太子的动向、可恶的廉吏于成龙是否顽固不化地打算继续给朝廷添乱……

    *

    却说在皇宫之中??

    因为嫡长子承祜高烧不退、命危徘徊之事,玄烨本就心烦意乱。

    又忽然听见有人来报:

    “给事中杨雍建弹劾考官蔡启?和徐乾学,说此二人遗漏了副榜汉军卷子未取名额,乃是大过失,应从严处理。证据在此,还请皇上圣断!”

    看罢册子,核对完汉籍考生的成绩和姓名,玄烨一拍桌子。

    “纳兰性德未能赴考殿试,已是十分遗憾,我满人学子无一人名次位列三甲,朕脸上无光啊!如今还发生了漏录副榜名额之事,叫朕如何在众汉人考生面前立威?真是岂有此理!!”

    “万岁爷息怒啊。”顾问行劝道,“这回是满蒙汉三籍考生同考同录的初回尝试,难保事事圆满。”

    “有罪就当罚!朕倒要看看,以后哪个考官还敢疏忽大意。”

    玄烨一气之下,做出了“将蔡启?和徐乾学两位考官降一级调用”的决定。

    *

    纳兰向徐府之人借了一把油纸伞,正要登车回家,却看见有外披蓑衣、内穿黄马褂的宫廷侍卫策马而来。

    他就猜到了:准是皇上有命令要下达。

    纳兰正郁闷皇上怎么会知道他在徐府呢,也已经做好了听令的准备,却不想:那宫廷侍卫竟然是来找徐乾学的。

    纳兰只听见那宫廷侍卫道:“公子无恙便好,奴才今日来向徐大人传话。”

    徐乾学立刻左右一拍官服上的“灰尘”,做出了接皇上旨意的模样。

    他还以为:是自己和弟子容若一同编修《通志堂经解》之事传入了康熙皇帝耳中,皇帝龙颜大悦,特地派人来下发《恩赏之状》、以作激励。

    谁知道??

    听来的竟然是:

    “此次考试,主考官蔡启?和徐乾学:遗漏了副榜汉军卷子未取名额,过失大矣,朕绝不姑息。现对蔡徐二人做降职调用处理,以平天下汉人学子之口,以应朝纲弹劾之正气。”

    徐乾学先是一惊、后是一愣。

    回过神来,才不服气道:“纳兰公子在此,本官是纳兰公子的恩师,岂能说降职就降职?调用,是调去何处做何用啊?”

    纳兰皱眉看着徐乾学,心想:

    我阿玛明珠从正一品内阁要员降为从一品都察院左都御史,都没有如此不满。徐先生你是有错在先,皇上处置的合情合理,为何拿我出来做“不服皇上做法”的理由?

    宫廷侍卫道:“奴才先一步去过蔡启?蔡大人府上了,他打算引咎回乡,远离官场。偏是不像徐大人你,不但不自省、还要把纳兰公子当成‘让皇上收回成命’的筹码。”

    “本官不会向蔡大人那般经不住吓,夹起尾巴来当逃兵!”徐乾学刻意显摆出不屈之样来,“本官留京不走、只在府中闭门不出,等候皇上发落。”

    纳兰心中对徐乾学的人品嗤之以鼻,脸上却是挂着一如寻常的表情。

    一刻也不愿在徐府久留,纳兰就撑伞踏入了马车的帘室,朝车夫喊了一句:“去明府。”

    哪知徐乾学竟然冒雨追上了前,掀开了卷帘,甩了帘室内的纳兰半身冷雨,自嘲也嘲人,道:“公子,如今本官和你都成了为仕途所沉浮的落拓人,真是当巧、当巧啊!”

    见纳兰的脸色因为受凉而苍白了不少,徐乾学又假惺惺地关切道:

    “公子保重呀!看你这样,本官心疼、心疼难抑啊,不知何日,才能与你再尽这手不释卷、灯明彻夜之乐。唉,苍天开开眼吧,我徐乾学一心一意为大清苦修学术、不计辛劳为社稷栽培人才……”

    风吹雨打、情绪相击。

    纳兰怎么经得起徐乾学的这般刻意折腾?

    “吾师愿意把心术用在卷籍中、而非升官路上,自然是件大好事。如此的师徒缘分,契机再来之时,容若愿意敞开通志堂来相迎。”

    言罢,他就拉下卷帘,朝双手的掌心哈了数口气,叫了车夫快速启程,不再面对那性本卑劣:自己因错栽倒、也见不得弟子好的徐乾学了。

    *

    纳兰容若刚走,顾贞观德身影就出现了。

    顾贞观跟徐乾学一样,浑身湿漉漉,看着就跟是喜迎风雨而来一样。

    顾贞观冷讽道:“老天开眼,徐乾学这就是你的报应!”

    徐乾学也不转身进入府中的屋檐底下,只任凭大雨冲刷自己,怒瞪那“京师第一喷子”。

    “我爱徒容若刚刚回家,你是几个意思?”徐乾学恨道,“落井下石、看本官的笑话,倒是比谁都快。”

    “顾某都看见了,你是把自己的失意都往贵公子身上发泄了。”顾贞观指向马车停靠过的位置,“好你这个歹毒之人,顾某非将你的不义之举上告明府不可!”

    “上回明珠大人没有处置你,你底气反而足了?”徐乾学原地跺脚,弹起水花阵阵,“你一个草民,连朝廷命官都敢不放在眼里,简直无法无天!”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个官?”顾贞观不屑大笑,“你把弟弟徐秉义的卷子辨的清楚,副榜汉军卷子却是忽略不计,谈何官德与人格?”【注1】

    “即使本官有疏漏,那蔡启?就没错吗?多人核对都还有闪失,就是天意;同罪同罚,拼的是谁有骨气。”

    “呵呵。”顾贞观对徐乾学冷眼一扫,“骨气?真是笑话。照顾某看,徐乾学你就是脸皮厚,把‘死皮赖脸的岿然不动’美化成了:凛然风骨,不怕受罚。”

    ??顾贞观没有说错。

    当自己那劣根性被公之于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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