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特殊对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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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纠礼官说他需要与其他勋贵在前面骑马出行时,虞观南也并未与她言语,而是爽快跟去了。

    清芜望着他背影,其实本来她还准备和他说句话。

    虞观南从前没有与那么多贵人相处过,他们臭毛病挺多的,如果实在忍不了就回她的地盘。这点气量清芜是有的,虞观南是他的人,不会因为小过节而故意任他受辱。

    结果他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毫无留恋温存的打算,纯不带演的。她不爽的轻轻瘪嘴。还没出宫呢,她和春桃的安慰保证就连续被打破。

    虞观南叫她不爽。

    他也没有为她神魂颠倒。

    他风姿秀彻,实力不俗,出身贫寒,是为她亲手所点的驸马……却居然真的对她毫不动心,甚至说些所有人都知道虚伪的假话骗她。

    可恶啊。

    清芜摸了摸腕间的冰冷红绳。

    咱不受这委屈。离婚冷静期一过就给这红绳摘了,神策密篆虞观南已经抄了一半了,等全部搞到手,就给他踹了。

    等到那时,想和虞观南以雇佣形式相处,或者干脆对他强取豪夺,都大有可为。

    这家伙只配做男宠,不适合做正宫。驸马必须得换人!

    旌旗林立,密密麻麻的黑色人潮一眼望不到头,如同洪流,向南边徐徐而行。

    此次春狩,因是彰显威仪的缘故,哪怕只有十日,尊后还是要求天子携嫔妃宗室勋贵百官一同出行。算上随从,队伍总体极为庞大,据说足足有两万人。

    哪怕站在山坡高处,也一眼望不到人潮尽头。

    ??对于凡人来说。

    “驸马与沉月殿下感情当真深厚。”旁边的人笑道,“在这里还遥望帝姬方阵呢。”

    说话的是什么侍中家的郎君,年岁不大,然而样貌富态。周围有人哄笑附和。

    他们都是大邺本土士族,日常相处最多的能力者是神策军的护卫,或者江湖散修,对于他们来说,修士就是门客般的人物。

    需要了便礼贤下士,不需要便卸磨杀驴,反正总有下一个。

    总的来说,在大邺修士于他们便是低人一等。

    但谁也没想到,皇室那个人人垂涎三尺的美貌帝姬,最终居然选中一个毫无家声地位的散修做驸马。消息传出时,不知盛京多少适龄青年碎了芳心。

    而当日参宴女眷回家后,更是将这位驸马描述的神乎其神,有些命妇甚至悄悄说他便是“贵人驸马”。

    凭什么啊?

    帝姬当日名言“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名言金句流传颇广,更是令诸多自诩风流的郎君心中不服。不信了,都是人,他能有多俊美?

    自那日起,便有许多人想见这驸马一面,恐吓结交,目的不一而足。

    只是沉月帝姬对她这驸马看护极紧,牢牢藏在深宫人未识,硬是直到今日才放出来透风。嗯……哪怕是偏见最深的人,也不由得承认虞观南样貌果然惊为天人。他的俊美几位端丽,是跨越性别,无可否认的事实。虽说少年脸上的面铠,总让人止不住想起他天生残缺,可这更为其凛秀风姿添了许多意味韵味。

    大邺风俗开放,不少士族男女都心中微动。

    美貌在哪里都是稀缺资源,更别说这些荤素不忌的士族子弟。难怪沉月帝姬喜欢,将心比心,他们也喜欢啊。

    然而面对外界搭讪,虞观南眉眼也不抬一下,只深深望着南方某红色大旗方阵。

    少年骑着白马,乌黑发辫在风中轻舞,玄色面铠折射出略微锋锐刺目的光,天然自成一方天地。这一路行来,他总会如此关注清芜方位,死劫未远,但他们已经出了盛京结界,他必须确认没有妖气滋生。这种行为在旁人看来,无疑是对帝姬钟情恋念的提醒。

    这不,便有胖郎君以此向他搭讪。可直到此时,少年方才对他微微颔首。

    对于士族攀谈来说,这种回应速度不仅是敷衍,更是羞辱。胖郎君的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旁人也摇头。

    “这也太傲慢了。”“沉月帝姬自己才什么档次,不就吃祖宗饭的么……收的男宠也这么高傲。”

    有知情人摇头:“嘘,别说了。前日妖魔大闹宫廷的事情你们听说了么。清芜殿下之所以没有出事,据说就是这位驸马的功劳。而且李鹤年据说也被他碾压,真有本事的。”

    “沉月脾气不好,别在这里闹。”

    谁知前面的人白眼翻得更高,声音抬高了些:“拉倒吧,名牒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一个残废哪来这么大本领。”“折节与他相交,还这么不识趣。我若是李兄,我可忍不了。”

    在他们的撺掇起哄下,最开始搭话的胖郎君面皮略微抽了抽,显然下不来台了。

    知情人无语。

    他知道这帮郎君哥想什么,无非是觉得虽说沉月脾气爆,但也不可能把他们这些二代一并报复。真要处置也是这位李郎顶在最前面,自然拱火不怕事大。

    其实他也有些好奇这位“贵人驸马”的本事。没什么背景的散修,还能把他们怎么地?

    “李兄,怎么说?”有人挤眉弄眼地拱火。

    李郎深吸口气,沉着脸向前一步,一手拔剑,一手向虞观南肩头抓去。

    虞观南看着比他高,身形更是挺拔有力。

    但李郎君修行家传秘术,对自身武力颇为自信,反正在家里的时候,那些护院门客别管多高修为,都是被他打的抱头鼠窜。

    教头没说过他修为,但李郎君天性谦逊,自忖怎么也是朝彻境修为。这漂亮驸马哪里会是他对手?

    然而前面也罢了,看见他此刻动作时,虞观南声音冷漠。“你确定要拔剑?”

    李郎一愣。

    "我不对手无寸铁的废物动手,但如果你拔剑,那你就是敌人了。"“确定么?”

    面铠遮掩了他的表情,说出如此狂妄言语时,他的语气更是毫无情绪起伏。可所有人依旧能想象出,少年凛秀眉眼间,那份云淡风轻的孤傲。必是凛然刻骨。

    虞观南伸手,按住李郎拔剑的手,轻轻一按,便将出鞘一半的兵刃压了回去。

    “别给人添麻烦。”

    他轻声道。

    “会显得很蠢。”

    李郎本有些心虚,听到这两句话,却是勃然大怒。

    暴怒的他并不知晓身后同伴正在直面怎样犹如深渊高山般的恐怖压力。他声音不大,更没有疾声厉色的声势,然而那清冷嗓音却如同砭骨寒泉,散发着森冷寒气,逐渐渗入人的骨髓血肉。

    他们不由自主的颤抖。

    生活在没有修士争斗的富贵窝中的郎君们,完全抵不住这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杀气。

    这……这就是长生天的乡野散修?他们在大邺见到的门客完全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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