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诀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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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未等沈弃再多想,殿外内侍赵庸的声音便突地传来,“陛下,纪太师到了。”裴寂垂眸,亦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纪太师入了内,看着眼前二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知唤老夫来此,有何事?”
他在太师府内见到了和林殊一般模样的年轻人,可那年轻人不是他请到宴席之上的。而若论当今天下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他纪效行不用想也知道。
只有眼前这两位,将无数能人志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君臣二人。
“太师不好奇吗?为何今日席末之人,与您昔日的学生林殊长得一般无二吗?”裴寂没有应承下太师的疑问,只是如此问道。
太师冷笑,“老夫说过,林殊不是老夫的学生。”
自从常殊决定依附于林府,靠着他人举荐而博取功名,还攀炎附势地改了姓时,他就不再是他的学生。
他此生,也只会认常殊,而非他林殊。
可裴寂闻此,眼角的笑意却更深了,借着月色和微弱的烛光,能看得清他眼里的苍凉,“但今日席末之人,的确是太师的学生。”
他的声音愈来愈轻。
可在太师耳中,这一句却愈来愈沉重。
他的学生……
自从他任太师,除了当年东宫之内的储君,天下还有何人,能担得起他的学生之名。
“你们是说……”他的声音颤颤巍巍,看着眼前君臣二人,不觉后退了几步。
他的学生早已死了。
“当年,他哪里还有活路?”太师对上二人冷漠的目光,“你们不是亲眼所见吗?”
锦绣十六年,上京城腹背受敌、内忧外患,他的活路,早被燕云十六州堵死在城外。
沈弃在这时开口,“若那只是殿下的一招金蝉脱壳呢,”他的回忆被拉回到过往,“太师不也是如此期望的吗?”
面对沈弃的反问,太师没有托辞,“是。老夫日日都在期望,期望那一日只不过是残烛老人的一场梦魇罢了。梦醒,还能回到锦绣年间。”
可事实非他所愿。
所以后来的很多时候,他又在祈盼,祈盼那只是一场脱身之计。
他是谁都瞧不上,沈弃也不例外。尽管他被钟王推上这至尊之位,可他骨子里仍是一个阴郁之人,暗夜于他而言,漫长又刺冷。
这样的人,如何走向明处。
他的心中,唯一能挽大厦于将倾的人,便是端惠太子。
“今日唤太师来此,只是因我二人受殿下之托,为他转达一句话。”看着太师兀自沉思,沈弃心知,这事不能再拖延下去。
他走近了些,“殿下说,‘请老师早日告老还乡,不必再多牵念。’”
他们在赶他走。
在上京数十年,还从没有人敢同他说这样的话。
太师的面色冷得可怕,他仿若未听到一般再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端惠太子楼清邰。”裴寂又重复了一遍,“太子殿下托我二人转达此话给太师。”
可太师仍旧未将此话放在心里,继续问道:“他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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