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风又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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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是你主动提起要娶柳昭月,本王也应允了。”“至于皇帝的计划,本王当时只是猜测。若皇帝并无意做局,你们二人成婚,便是顺其自然的结果。可若萧胤圻真的动了这个心思,本王不得不未雨绸缪。”
萧砚舟缓缓迈步,走向他旁,火光摇曳,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
“所以,本王是让你被拒绝后,再提及柳璇宁。”
他抬眸,目光扫向赵行知:“至于本王选择柳昭月....因为这是当前局势中最有利的办法。”
“本王不知,这中间到底是什么让你想不通,明知本王身负箭伤,仍要过来被你问个明白。”萧砚舟的目光微微收敛,语气骤然一顿。
“我只告诉你一句,当初让你去提亲,我并不确定你会被回绝,还特意嘱咐云霄,添上一份聘礼。”
赵行知怔住,抬头看向萧砚舟。
“今日我把这件事掰碎了讲清楚,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日后,不许再质疑本王的决定。”
赵行知大惊失色,忙跪下叩首:“臣知错。”
萧砚舟的目光淡漠疏离,他转过身,步入烛火阴影交织的深处,却在暗门前,停了下来。
“还有,虽然本王跟柳昭月只是逢场作戏,但她的身份终究是?王妃。若你有不该有的念头,趁早收起来。”
留下这句不容置疑的警告,萧砚舟并未等待答复,抬脚踏入阴影中。
赵行知跪伏在地,冷汗涔涔。片刻后,他望着那道背影消失在密道尽头,才敢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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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磅礴恢弘的太和殿寂静无声,盘龙红柱高高伫立,殿顶如阴云般沉重。
一如萧胤圻此刻的心情。
茶盏、琉璃瓶、笔架,凡是摆在桌子上的东西,此刻都七零八落地躺倒在地。
雕花香炉冒出缕缕白烟,是此刻唯一还伫立在桌面的物件。
“陛下息怒啊。”
柳文耀伏跪在地,说话时肩膀颤动,“事已至此,陛下再生气,也无法收回旨意,只能平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你让朕如何息怒!”萧胤圻重重手掌砸向桌面,炉身颤动,白色烟灰飘落,“萧砚舟那个逆贼,把朕和太后的谋划全搅坏了!”
他大口喘着气,额头青筋跳动,面色通红。
半晌后。
沉沉吐了口气,闭上眼,问:“朝朕射出的那支箭,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柳文耀:“当时场面混乱,飞矢无数,且为了猎宴公平公正,使用的都是同样的箭与弓,查无可查。”
“陛下,”柳文耀声音渐沉,似是劝诫,“此乃阳谋,无法可解,眼下最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不知是喟叹自己棋差一招,还是窥见内心深处的无能,萧胤圻忽然狂笑出声。
快要喘不过气,才不得不停下。
柳文耀欲上前去扶,被萧胤圻伸手拦下,他轻咳嗽两下,眸色漆黑一团:“你此前说,萧砚舟在京城可能有同党?”
柳文耀拱手。
“这也是臣的猜测。毕竟陛下猎宴被袭一事,实在太过巧合。若真是萧砚舟做局,没有无同党,恐怕很难成事。”
“光知道这些有何用!”萧胤圻抬高声音,“你说这话,朕能不知吗?参加猎宴人数众多,朕被袭时,就有数位王爷,几十名侍卫,还有几位朝臣在场,难不成他们都是萧砚舟同党,将他们都杀了?!”
“陛下请息怒。”
柳文耀声音低颤,额头的汗珠悄然滑落,“彻查此事,确实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事情既然已浮出水面,日后必有机会找出破绽。”
“况且,也说不准,?王或许真对柳昭月情深意切,这才想到请旨赐婚。”
萧胤圻坐回龙椅,双手放在扶手之上,向后瘫倒,似是耗尽所有力气。
片刻沉寂后,才开口,言语中隐有不甘:“难不成,就这样让柳昭月嫁给萧砚舟?”
他忽然警觉起身。
“若是柳昭月知道了她兄长的事该如何?你确定没有走漏半分?”
柳文耀上前,低声道:“此事发生之时,柳昭月尚且年幼,况且已经过去八年,知情之人,要么是陛下心腹,要么已经身死,柳昭月绝无知道的可能。”
萧胤圻定身思考片刻,虽然心中仍有疙瘩,但仍是缓慢地靠了回去。他指尖敲击扶手,眉头紧皱,心中隐有不安。
忽然目光一转,似是想起什么事,挤占了他的思绪。
萧胤圻微眯眼,看向柳文耀:“朕最近听说,你那个女儿哭闹着要嫁给萧砚舟做侧妃?”
“朕还听说,萧砚舟也同意了。他倒是知道享福,一次娶两个。”
柳文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小女再不懂事,也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她外祖母从蜀州来信,说身体抱恙,思念外孙女,想让她回去探望。小女心忧祖母安危,方才在家中哭闹不休。”
“是吗.....”
萧砚舟若有所思,嘴角勾起弧度,“蜀州那偏远的地方,哪里比得上京城?不如把老夫人接来,好侍奉在侧。”
“并非臣不愿,只是老夫人身体欠安,恐怕难以忍受长途跋涉之苦。”
周遭落针可闻。
萧胤圻敲打在扶手上的哒哒声,昭示着一场关乎命运的宣告即将到来。
动作停下。
时间被拉长的每一秒,与柳文耀来说都是煎熬。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柳文耀有些意外,心中更是难安,他抬眸暗中观察萧胤圻神色,却分辨不清,只得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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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赐婚旨意昨日送到了柳昭月的手中。
婚期定在十一月十六,还有不到两个月。
一同送来的,还有?王府的聘书,此时正摆放在桌子上,金黄色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昨日聘书送到时,府中众人的议论声甚至都传到了柳昭月耳中。
不怪他们好奇,柳昭月也有些惊讶。她曾听闻过黄金锻造的聘书,却从没亲眼见过。
她原以为这场婚事不过是走个过场,哪怕萧砚舟曾说过,会给她王妃应有的体面,还是未料到,这“体面”会如此隆重。
正想着,耳中忽然传来脚步声。
“信送出去了?”柳昭月抬头看向笑容满面走进来的杏儿。
昨日收到圣旨,她便拟了一封家书,告诉父亲她即将成亲之事,还在信中对萧砚舟极尽赞美之词,生怕父亲误认为她不愿,为她担心。
“已经送出去了。”
杏儿挪到柳昭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