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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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去宫里走了一遭,宁王府的气氛就一直有些古怪。

    宁王整日里心事重重、愁眉不展。他倒是不苛责下人,但做主子的心情不好,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大声闲谈,一时间就连为人迟钝、又不常在王府走动的奉剑也觉得这里的氛围压抑的很。

    林文辛倒是大概明白宋君谦在烦恼些什么,只是两人毕竟只是个挂名的夫妻,自己也不好眼巴巴贴上去开解,只好安慰着身边的人只管放心大胆的做事,不会有火烧到身上。

    到了第八日傍晚,许是宋君谦终于想开了,人也有了笑模样,府内的气氛顿时一松。或许是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有意无意冷落了林文辛,他在松竹院门口踟躇了好一会儿,连绕了几圈就是不敢进去。到最后还是林文辛看不下去,让奉剑把他请了进来。

    宋君谦一进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等开口,脸上就有些泛红。说话的时候也不敢直视林文辛,只略带些结巴地邀请她明日清晨去奉国寺上香,得到准话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活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一般,倒是将刚刚沏好茶水,正准备端进来的奉剑唬了一跳:

    “主子,王爷这是?”

    “他啊……”林文辛也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堂堂亲王,面皮如此之薄,只是觉得冷落了自己,便羞愧的不敢抬眼,说话时结结巴巴脸都红了,这实在是……说出去倒是显得他们这群在军营待久了的面皮厚得格格不入,不过他这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想到这儿,她也就没接着往下说,只是扯开了话题:“殿下明日邀请我去奉国寺上香,估摸着出门的时间不会太晚,再加上佛门圣地我少不得还要梳洗得素净些,今日就催一催长风,早些用过晚饭,各自休息吧。”

    听了这话,奉剑立即点点头,准备过会儿就出去通知长风。这些日子,王府虽然不拘着她们,但毕竟也不好太过,她都好长时间没有出去松快松快了,再加上奉国寺盛名在外,听说最是灵验,明日前去,她少不得也要求求佛祖,自然也要注意一下自身的穿着。

    想到这儿,她也不再拖延,放下手上的茶盘,和林文辛告退了之后就急匆匆出门寻人去了。

    次日,刚刚过了卯时,平安就已经在王府门口准备起了前往奉国寺的车马,除了如往常一般备好送给了尘大师的礼物,还神神秘秘的另备了三大马车的物品,有小厮心里好奇想要掀开一角车帘,也被他虎着脸瞪了回去。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了,宋君谦也已经和林文辛用完了早饭,收拾妥当了一同出门。

    王府的马车很是宽敞,奈何其他人都不愿打扰他们两个,奉剑这些天快要憋疯了,也顾不得天寒地冻的,一早就骑在了马上,准备过过瘾,长风倒是想凑个热闹,被早早等在一旁的平安一把抱住脖子,硬生生拖走了。

    车厢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君谦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若是默不作声吧,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还有冷落之嫌,前几天因着自己想不通一些事已经冷待了她,实在是对不住,现下好容易破冰,怎好再重蹈覆辙?

    可他们两个都不是活泼的性子,相处的时间又短,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共同话题,前些日子还能聊聊冬日雪景,今天已是雪消云霁,总不能再扯一扯两地的太阳又有什么不同吧?

    他这边正为难着,脸上的纠结全被林文辛看在眼里,心里暗笑,难得产生了些恶趣味,知道他正在搜肠刮肚地想些话题,偏偏就把目光移开,将身子端坐好,一副我知道你想要和我说话,可我就是不开口的模样。

    宋君谦见她坐直了身子,哪里不知道这是等着自己开口呢,气氛都到这儿了,再不说话就不妥当了,正要鼓起勇气和她聊一聊宋承源之前私下里和自己说得话,却又蓦然发现她手腕上一串沉香佛珠,脑子一懵,忘掉了想要说的话,舌头也有些打结:

    “这串珠子……是母妃给的吗?”佛珠样式并不罕见,沉香也只是寻常,只是母妃那边的手串都是自己找好材料打磨而成的,从选料开始就不曾假于人手,故而看上去十分眼熟。

    “啊,这的确是上次娴妃娘娘亲手给我带上的。长者赐,我总是不好推脱,再加上我也颇喜欢它的香味,这些日子就一直没有除下。”

    “是我这些日子因着一些俗事,慢待了将军。母妃那边的佛珠都是她供于佛前,日日焚香、夜夜诵经,诚心加持过的,沉香又有些药用的功效,你佩戴着倒是正好,”宋君谦有些羞愧,自己果真是粗枝大叶,这么多天,竟然都没有发现,只是他还是有些好奇:“不过当日在长秋宫,你我几乎寸步不离,母妃是何时?”

    “王爷忘了,您去殿外净手……”

    宋君谦这下想起来了,当时自己心血来潮从宋承源那里拿走了一个桃,放在了外袍的袖子中,许是碰到了桃皮上的绒毛,莫名觉得手上发痒,在福宁殿待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推脱净手,去用水冲了冲,想来也就是那段时间母妃将佛珠赠给她的。

    这件事的起因不太光彩,再加上后来德全还奉命又送来了一筐鲜桃,还非要他们二人一同接旨谢恩,老狐狸说了些意有所指的俏皮话,度拿得极好,让他不好发作,偏偏之前自己已经献宝似的将那只已经带着体温的桃子送给了林将军,以她的聪慧,自然也能联想到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自己一连几日的回避,除了想不通一些事,也少不得有这个丢脸的缘故。

    就是现在联想到这件事,宋君谦也有些双颊发烫,面带讪色,暗暗着恼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找的什么破话题。

    然而此刻的林文辛并没有把心神放在他的身上,她又回想起了当初娴妃娘娘对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

    她说她知道成亲并非自己所愿,只是无奈的妥协之举,宁王如今的心倒是一片赤诚,对自己也有钦佩、惋惜之意,现下倒是可以借他的权势躲一躲,只是自己若真是无意男女之情,三五年后两人之间还是要说开,免得辜负多情。

    她说她虽是宁王的生母,同为女子却也知晓女子在当下这个世道生存如何不易,帝王最是无情,心性也不宽和豁达,与这当世绝大多数男子一样,万万忍受不了一个女子建功立业,需要她力挽狂澜时尚能睁只眼闭只眼,一旦功成自然也到了兔死狗烹之时,只是他和那些文臣不同,多少还顾及着皇室的脸面,才没有对自己斩尽杀绝。

    祖辈数十年的戎马、父兄与族亲的捐躯再加上自己这八年的征战,整个林家在军中的声望已经无人能及,定然也惹了帝王的猜疑,唯一幸运的是,他毕竟是个男子,自负于所谓对女子的掌控,认为只要嫁了人,从此自己的身心皆不由己,便再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了。

    宁王净手的时间不长,娴妃娘娘也是长话短说,有很多言外之意还是回到王府后,细细回想才琢磨出来的。只不过话里话外,娘娘都传达了一个信息:并不是自己成了婚就万事大吉,明里暗里总还有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呢……

    想到这儿,林文辛之前还算轻快的心情也沉重了几分,她在思考:那位监视自己是想要得到什么消息呢?或者说自己要做到怎样的程度,才能让那位消除疑虑呢?

    思来想去,她也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总不能是想让自己和宁王生下一个孩子吧?

    随后而来的又是一阵深深的无力:说不定呢,说不定在这些男子眼中,只要生了孩子,就有了牵绊,自己就不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而是成了谁的母亲,从此再也离不开他人的掌心……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已经妥协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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