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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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想到这儿,宋君谦用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再次向平安确认:“你说喜爱栽种桃花的是国公府的纪正泽,那么郊外的那个庄子到底在谁名下?或者说,我若想去观赏一番,名帖应该递给谁?”

    “这……”平安挠了挠头有些吃惊自家主子真的动了心思,有心劝说两句,又怕多嘴惹来不快,不禁左右为难,“定国公府并未分家,郊外的庄子应该还在老国公名下,只是全权交予了纪二老爷去折腾……若您真的要去拜访,于情于理还是应该告问老国公一声”

    这倒是麻烦了,宋君谦双眉紧蹙,也觉得棘手,凭心而论他是真不愿意和那一家子打交道,可若实在绕不开……

    “主子,奴才多嘴一句,您和国公府不合满京城都知道,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件小事走动,莫说娴妃娘娘那里不好交代,就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心里也犯嘀咕,更何况皇宫里那位又一向多疑,实在是犯不着啊!”

    宋君谦知道他说的是中肯之言,点了点头,示意不必紧张,可自己心里另有打算又不好对人直言,沉思了片刻还是觉得这件事要和母妃通个气,成不成的总要得到她的首肯,总不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却平白让她难堪。

    “好了,这件事暂且不提,我自己心里有数,下午我要去母妃宫里一趟,你注意着点府上,刚才探讨的事不要让旁人知晓。”

    “嗳,主子放心!”

    次日下午,纪青云在书房忙完了公务,将将把笔搁下,刚准备松口气喝口茶润润嗓子,手还没碰到茶盏,自家大儿子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在门口侍奉的老管家阻拦不及,苦着脸跟在后面告罪。

    “罢了,这儿没你的事,先退下吧”他挥了挥手,让管家退下,重又去门口候着,随后才板着脸冷哼了一声:“多大年纪的人了,做事毛毛躁躁的,一点儿长进没有,哪里像个国公府世子的样子,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嗯?”

    “父亲,孩儿情急之下有失礼数,”纪正平一脸苦笑,拱手讨饶,可随即话音一转,“可这件事实在是古怪,孩儿不敢妄自决断,还请父亲拿个主意,”

    “慌什么?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是我们定国公府承担不了的,你且慢慢说来。”纪青云听了这话,面色稍霁,自己这个儿子为人庸碌。若无祖上庇荫,只怕难以撑起这偌大的一家子,唯有一点好,就是听话,拿不准的事从来不专断,虽然谨慎了些显得魄力不足,但到了他们这个位置上,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啊。

    他心里满意,只是嘴上还要训斥两句,语气也不算好,倒让纪正平心里发颤,赶忙把手中的拜帖递了上去。

    “父亲,不怪孩儿失态,这……这可是宁王府送来的拜帖啊!”

    “宁王府?”纪青云一怔,劈手夺过帖子,一目十行的看完,随即就陷入了沉思,半晌不发一言。

    “父亲?”纪正平见他就不说话,心里更苦,“您说那位到底是怎么想的,好端端怎么送来帖子,说想要到二弟打理的京郊别院中坐一坐,总不能真是为了院中的桃花吧?”

    “桃花?哼!”纪青云冷哼一声,将拜帖随手一扔,发出好大的声响:“亏你想得出来!说他为了赏你都比赏花来得靠谱!”

    他被自家儿子蠢得头疼,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过了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声:“莫非真的是当初赐婚一事将他的野心养大了?”

    “父亲,您是说?”纪正平悚然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宁王归京这么多年一直不声不响的,几乎从不参与军政大事,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做派,怎么会忽然之间改变作风?

    若说他当真有心追逐那个位置,这么多年明里暗里总会漏出点风声来,就算不结交文官武将,起码钱粮也要多多益善吧。可据自己所知宁王府私底下并没有什么产业,除了京城内几座铺面和郊外的几个田庄,再无私产,堪称穷得叮当响。

    他们定国公府本身势力不小,再加上这些年太子殿下又划拨了不少助力由父亲执掌,纵然比不上当今圣上,却也不弱于其他势力,而且因为宁王身份的原因,父亲一直对此心存疑虑,到如今都没放下戒心,宁王身边也安插了几个内应,平日里他的出行更是都被记录下来,这般多管齐下严密的监视下都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现再说他包藏异心,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父亲,孩儿并非不相信您的判断,可这些年我们明里暗里对他的关注并不少,并无一丝半毫的不妥之处,在朝堂上更是作壁上观,几乎从不开口建言,先前为了林文辛的事,更是将文官得罪的死死的,连武将都得罪了不少,这……就算再会伪装,也不至于八九年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吧?”

    这……宋青云双眉紧皱,心里也有些迟疑,宁王府的监视他从未放松过,一应事宜更是丝毫不敢大意,这么多年过去,宁王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一心向佛的闲散王爷。若说他当真生了异心,难道是近来……

    是了是了,宋青云一拍桌子,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禁扼腕长叹:“唉!这事说来还是我们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把!”

    “父亲?”

    宋青云摇了摇头,既然想通了宁王的用意,心里自然也就并不纠结了,脸上甚至还有轻松的笑意:“宁王啊宁王!我就说同是龙子龙孙,哪有个不肖想九五之位的怪胎!果真还是陛下的种,蛰伏多年,一遇时机终于还是露出了獠牙啊!”

    “时机,什么时机?父亲,您在说什么?”纪正平一头雾水,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懂父亲所说的话外之意,只隐隐知道宁王似乎也并非如外界所说的那样超然物外。

    “说什么?你真是个榆木脑袋!”纪青云见他这副模样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奈何这毕竟是自己的长子,国公府将来的家主,只好冷哼一声,把事情掰碎了给他讲:“宁王非嫡非长,身份又特殊,自然无法从我们府上得到助力,如此一来他虽出身不低,但若真论外家的势力却连任何人都不如!再加上他自幼体弱,七岁那年又遇生死大劫,若非有了尘大师出手相助只怕已经没了性命。饶是如此,为了化解劫数,他还是要出宫修行多年,等他再回到盛京,却发现朝堂风起云涌,殿下和靖王斗得厉害,其余的几位皇子也都虎视眈眈蠢蠢欲动,他一无人脉二无权力,在朝堂立足都算勉勉强强,夺嫡一事哪还有他插手的空间?”

    “此后多年,他或许也曾暗自试探过,奈何确实缺少助力,陛下又对这种事情极为敏感多疑,几次之后他也就心灰意冷,自此寄情于佛学,甘做一个闲散王爷了。至于这几年他越发远离朝堂,恐怕也是畏惧惹火烧身,只好自污名声,以求自保罢了。然而说到底,他对那个位置,心里还是存着念想的……”

    是了是了,时间过去太久,连他都几乎忘了,刚回到京城的宁王可不像现在这样。虽说当时不少人都暗自笑话他在民间沾染了一身草莽味,但那时的他说话做事自带一股锐气,直逼得人不敢直视。

    纪青云说到这里,只觉得以往所有想不通的地方全都豁然开朗,他就说哪有个皇子一点上进心没有,全然游离于朝堂之外的。甚至对金钱美色都不感兴趣,连绵延香火一事也推了又推。事出反常必有妖,因而这些年从未放松过对他的警惕,生怕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

    如今看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的野心还是显露了出来,恐怕之前一直拖延着不肯成婚,也是在暗地里挑选对他最为有益的岳家吧……

    这宁王,藏得倒是深!

    只可惜还是沉不住气,到底还是让自己发现了他的狼子野心!

    想到这里,纪青云一捋胡须,冷笑一声:

    “如此看来这人怕不是从林文辛归京开始就存了心思,我就说他堂堂皇子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一介女流发声,甚至不惜得罪满朝言官御史,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先在陛下面前表现出一副钦慕林文辛的样子,又存心交好武将,以至于提到林文辛的婚姻大事,旁人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他的头上。再利用陛下多疑又贪恋名声的性子,将这事甩到皇后娘娘和我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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