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松手,时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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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月澜湾离开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姥姥拉着黎昀在书房里聊得久了些。除去日常生活,无非就是恋爱、结婚,这种一旦到了年纪总也绕不开的问题。
叶青华自幼接受优良教育,一路读到博士,成为作家,虽然传统,但并不顽固。
她只是心疼,舒姝的离开过于残忍,尤其对于直面现场的黎昀来说。
“成家立业,是世俗的标准和定义,重要也不重要。”
“关键在愿不愿意敞开你的心,爱和被爱,都是一种能力,我希望你能从中解脱。”
黑色宾利和夜色融为一体,黎昀将音响声量调大了些,姥姥的话在脑海萦绕不散。
“爱与被爱”实在是好大一门课题。
黎昀从来不对它们做解读,舒姝和黎延君当初也是快乐的,却绕不开兰因絮果,但他不希望爱变得复杂。
月光照进挡风玻璃,流动着,攀上黎昀的指尖。
黎昀想起那枚黑色耳钉在指腹滚过的触感,也想起帕斯捷尔纳克的诗。
「Iabsurdlybegantoconfusetwowords:meandyou.」
*
景禾壹号的物业这两日在清理大门的喷泉,灯停了,夜里漆黑一片。
宾利的车前灯扫过保安亭,等着机器进行业主认证,保安亭里探出来个人,向车内挥手示意。
过了道闸杆,黎昀在保安亭门口减速停了,降下车窗,问:“怎么了?”
保安大哥先是往车里瞧了瞧,说:“今天时先生没和您一块儿?”
两人之前忙节目的事情,经常同出同进,保安等了一天没逮到时恪,但等到了黎昀。
黎昀不明所以,回复道:“没,有事吗?”
保安重重点头道:“最近两天小区外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之前时先生和我们提过一嘴,好像是冲着你们来的。”
黎昀皱起了眉,认真道:“你等等,我很快来找你。”
宾利驶入车库停稳,不到五分钟,黎昀重新回到保安亭,敲了敲门。
保安从里头出来,郑重其事道:“前两日时先生嘱咐我们注意周围,可能是粉丝跟踪还是什么的,结果昨天晚上还真发现一个男的,蹊跷的是今早四五点又来了!”
黎昀问:“什么人,长什么样子?”
保安回忆着说:“大概这,这么高吧,”他在自己耳际比划了下,“穿着黑色衬衫,灰色裤子,带着个黑口罩,看不见脸。”
既是时恪主动说的,那就是已经遇到或者接触过了,他很少主动提出需求,除非事情紧迫。
黎昀有些不安,直接道:“能看看监控吗?”
“行,我跟组长说下,”保安看了眼手机,给顶班的同事发了条消息,“正好我也快换班了,你跟我来。”
*
夜幕深沉,创意园里的最后一盏灯刚刚才熄灭。
从山道出来,时恪握拳抵在唇边,轻轻打了个呵欠。
外面除了路灯还亮着,只余沉寂,连路上的车都没有几辆。
白日用工作消耗精神,夜晚依旧难逃思绪侵袭。
一边是黎昀,他没有勇气面对,一边是林轶,他不得不面对。
时恪用加班来逃避现实的法子好像有些无济于事。
他看了眼时间,地铁早就收工,一站地的距离走回去大概十五分钟不到。
时恪单肩背着包,塞上耳机,里头播放着雨滴的白噪音,有助于他思考和放松。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林轶除非达到目的,否则不会善罢甘休,这两天没动静只能说明他在潜伏,可是真拼起命来,他大概第一个跑。
在时恪的记忆里,林轶打他是从五六岁开始的,从他发现时艳拒绝给钱,而是送时恪去上学,去学画画开始。
直到林轶去坐牢,时恪一次都没打赢过,年纪太小,身体太差,且不说无力还手,他还会加倍发泄在时艳身上。
尽管现在来看时恪才是权力主导者,但他需要抵抗的是自己的生理性反应。
就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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