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答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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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想?要当真来说,那应是从未曾想过,所以一时也答不上来,只是她这须臾的沉默却叫九安误解了意思。
她小心翼翼问:“你不会还想着……昌都那一位罢?”
谢衡?
郑鱼细细思忱半日,方才惊觉,她已经许久未曾想起这个人了。
她摇摇头,“如今我跟他之间,除了仇恨,再无半点干系!”
九安死里逃生,那是她素日积的福报,并非谢衡恩赐。
那一道杀令,那一杯毒酒,还有李家的满门抄斩之仇……
她不会因为这一时的安稳,就忘了过去那些伤痛。
“那你为何一直在逃避阿兄的感情呢,你知道他一直对你有心。”
听九安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怎么的,她忽而间甚觉鼻子微酸起来,郑鱼从不限制她什么,但心中一直将她当个孩子来对待,哪怕是当日她去北川,在徐术的阵营中寻到她,知晓近日之事,皆是因她从中挑拨闹的,她说:“我就是想让他们打起来,都打起来才好呢,谁打过了,到时候我就跟着谁走,我给他们带路,攻入昌都!”
郑鱼也并未太当一回事,只想就是她惹出千万般祸事来,她也能为人善后处理。
可这一刻,她望着她,那双莹润明亮的眼睛中写满了好奇的认真色,她才忽而惊觉,原来九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九岁,整天跟在她身后,黏着她,让她陪她玩,说打雷会害怕,叫人陪她睡觉的小姑娘了。
她摸了摸人的头,眼含热泪欣慰的说:“我们瑛儿,长大了。”
九安哼哼了两声,傲娇的仰着头,道:“我长大好久了。”
“是,是??忽略了。”
“所以为何?”
她并不因这一时的感性而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疑惑,还在不依不饶的求一个答案。
见人这般,郑鱼也不跟她绕弯子,略微思索过后说:“瑛儿可知??现在姓名的由来?”
她在九安身边,是一直以“崔令宜”的身份在活着的,哪怕后期她与他们等都交代,日后莫在唤她崔家娘子了,“崔令宜”在这世上已死,活着的,是郑鱼,却从未告知为何。
九安摇头。
她豪饮了一口酒,香醇的酒入喉,思绪也渐回到从前。
扎着两个冲天小辫的小孩儿,总是跟在一个穿着暗蓝麻布衫,提着一个大竹篓的男人身前,时不时拉过他的手,指着那街上的东西,“阿爹,这个看着好吃,我要这个。”
“阿爹,这个好漂亮啊,我也想要。”
“阿爹,我牙好了,不疼了,今天可不可以吃一点甜糕?”
她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不过那一段时日,可惜太短太短了,短到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去深刻记忆,去感受,它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烦忧日子。
“我并非崔家女,当日崔家毁婚,我才被顶上去的,??有自己的阿爹,他是个极好极好的人,他每天清晨会起来给她做麦豆饭,指着院子里的鸡鸭,告诉我莫要欺负它们,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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