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良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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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入东宫，岂非更伤太子妃的心。

    门外有人敲门，婢女道二郎回来了，正在院外等着给夫人请安。

    孙氏闻言心下大喜，道：“快让他进来。”

    谢子溪看时辰不早，便说要回院看看阿屿。孙氏也并未挽留，又道天气暖和了，多让奶娘抱着阿屿来她院子里玩。

    谢子溪笑着应下，又冲栾蘅笑笑，出了内室。

    孙氏与栾蘅也去了外间。

    栾?随婢女一道进来。

    如今他在东宫任太子左卫率一职，鲜少有时间回府。

    现下孙氏听闻他回来了，忙叫人上饭菜，要留他在院里用饭。

    栾?进屋见到栾蘅并不惊讶，想是方才已听婢女说了四娘在房内。

    倒是栾蘅多日不见他，见他来了便迎了上来，抱着他的胳膊喊了声二哥。

    “教了这些日子，怎还是这般不知礼数。”孙氏见栾蘅扯着栾?胳膊不放，不由出声轻斥。

    栾蘅闻言不情愿地放了手。

    栾?对她轻轻一笑，又对上首孙氏作一揖道：“给阿娘请安。”

    “快坐下说话。”孙氏展颜冲栾?一笑，又唤了栾蘅：“还不让你二哥哥坐下。”又问栾?近来在东宫吃住可还好，下人照顾得周不周全等等。

    栾?笑道：“我在东宫一切都好，阿娘尽管放心。”

    听他这般说孙氏便放下心来。

    今日并非休沐日，孙氏不由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今夜是樊九当值。”栾?说：“阿娘，我五日后需得同殿下去趟晋陵，近来东宫事多，离京前恐都不能回府。殿下便容我今日回府，让我回来同您说一声。”

    孙氏连连点头，又道：“你既有公务在身，遣个小厮回府传话便是。”

    “此去不定什么时候回来，阿蘅大婚也不知能否赶得回来。”

    孙氏讶然：“要去这么久？可是出了什么事？”

    栾?只说为的去岁水灾一事。

    孙氏知道他既然不多说便是此事她只能知道这些，一面又不免宽慰他：“若是为的公事，回不来便罢了。”

    栾蘅咬咬唇，心底有些委屈，可他二哥跟着殿下要做的必定是大事，她不敢有怨言，可眼泪却止不住的一滴一滴落下。

    栾?见状笑道：“都要嫁作新妇了，怎的还是这般爱哭？”

    孙氏亦笑她。

    栾?只好道：“届时若我尚未回京，我定告假回来，可行？”

    栾蘅哼一声，见栾?对她颇有讨好之意，便又顾不得脸上的泪，只抿唇笑了起来。

    方才她们还说起东宫之事，如今却听闻殿下不日便要离京，孙氏不免问道：“听闻太子妃小产，这……殿下怎么要在这时离京？”

    提及此事，栾?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想来他知道些内情。

    “殿下此番离京乃是受圣上指派，且几日前便定下了启程的日子。未料太子妃在此时出事，圣上道晋陵之事不可延误，殿下只得照原计划进行。”

    孙氏不由问道：“太子妃是为的刘三郎一事？”

    “大抵如此。”栾?不免多嘱咐几句：“此事涉及殿下子嗣，不论外面传得如何，阿娘你们勿多嘴议论。”栾?知道内情，但他不能对阿娘言明，难不成要他说是太子妃想借腹中子嗣威胁殿下放过刘三郎，最后却算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二人为此生了嫌隙不说，连自己腹中孩儿都没保住。

    栾?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他与殿下自幼相识，从未见过殿下昨日那般失态。

    此事在宫中瞒不住，皇后娘娘凤驾亲临东宫，直骂殿下太子妃二人糊涂。

    孙氏与栾蘅自然点头称好，即便今日栾?未提，孙氏也断不敢在外同人议论此事。

    栾?看了一眼栾蘅，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令孙氏与栾蘅惊讶得半日合不上嘴。

    只听栾?道：“圣上前日一并定下太子良娣的人选，其中一位是平阳王府的庄娘子；另一位定的是太常卿家的许六娘。

    如今良娣人选已定，不日便有礼官携圣旨前往凉州迎庄良娣入东宫。”从前他唤阿姝，如今庄姝被选为良娣，栾?不敢没了规矩，便改口称其为庄良娣。

    孙氏与栾蘅一时愣怔，二人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向栾?。

    “是……阿姝被选为良娣？”

    “正是。”栾?见阿娘与妹妹二人神情笑说，“我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