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面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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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开了马车门,走了上来。随之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张蹙着眉,瞧着颇为不悦的一张脸。
“......”
本就不甚高兴的宴筝,此刻在看见这迎面上来,第一时间就警惕盯着他的臭脸。心情更不悦,脸上挂着僵硬的假笑,实则他早已被气得差点没咬碎后槽牙。
要不说这俩能走到一块呢,还当真是般配啊。
总共两边座,喻栩洲并未选择与同为男子的宴筝一块,反倒是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扫了一眼,干脆利落的坐到了辛雁旁边,偏要同辛雁在那一小角落挤。
辛雁:“......”
这是哪家还没长大的熊孩子,怎么这么幼稚?
终于她忍无可忍道:“你挤着我了!”
“马车就这么大。”喻栩洲依旧双手环胸,不以为意:“谁让你非要跟上来的,知道挤就忍着。”
“殿下旁边的位置不是很空吗?你坐那啊,同我挤什么?!”
“我的车,我爱坐哪就坐哪。不服憋着。”
很显然,某人现在的心情也不大好,一时竟是连装也懒得装了。
“......”
此时,正看着二人的宴筝,终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但好在,眼下正处于夜间,光线并不大好。他们均未注意到他的这一举动。
忽然间,他有些后悔决定与他们同行了。
不久后,马车开始行使。喻栩洲也早吩咐了内卫改道,优先去往沐阳。
关于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他不想让旁人知晓。同时也更不想让他人知道。虽然此番,可能会瞒不住宴筝。可终归,他想自行去取药。故而他决定,优先去往沐阳。
那四名手下的失踪,并不简单。既然他们是奉他命令,乃是为了西鸾肉芝途径沐阳。即便被晋王邀进了居所,那么...按理说杀害晋王之人,怎也不可能会同时盯上他们才是。
毕竟那四人的目的,仅仅只是替他打探西鸾肉芝的下落。那不管背后真凶如何,是何身份。自没有理由,会连同他们也一起...
喻栩洲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此事,他越想便越觉得诡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直觉在告诫他,此番他必须得去一探究竟。故而他须优先去往沐阳,亲自查清四名内卫的失踪事件。
半夜凌晨,马车终于停靠了下来。如喻栩洲所言,这不远处果真有一个驿站。宴筝先行下了马车。率先去敲了店家的门。
辛雁差不多坐了整整一日,早便因着白日里的颠簸而格外疲惫了。三人中,她是最后一个下马车的。当她弓着身,刚露出头,准备下车之际,一只手朝她伸来。她微微一愣,抬眸一瞧,这才发觉原来是喻栩洲,他并未同宴筝共同去唤店家。
沉默半刻,她眨眼对上他的眼。内心一番犹豫之下,还是伸出了手。搭在他伸来的大手之上。
“今儿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今夜你先歇息,待到明日,我问问驿站掌柜,可否租借我一辆马车。明日,我便命我那名手下送你回去。”
当脚落地的那一刻,她的耳畔则响起了这道平静的话语。不同于以往共同嬉闹的语调,这一次,他似乎是认真的。
辛雁无言,没有立即接话。只是默默抽出了自己那被他握住的手。低垂下了眸子。
她知道,她若回去,代表什么。喻栩洲不知她阿父的打算。宴筝...他此行确实跟他们一块。瞧他的态度,虽对她与喻栩洲的关系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她知晓,宴筝心里几乎是肯定她将来会嫁他的。
辛安安心仪谁,想嫁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忠武将军之女,最终会嫁谁。
这才是,宴筝所在意的。故而,她不能回去,她必须得借此机遇,将自己与小侯爷绑在一起,并在京中营造于自己有用的流言。
“若我...不想??”
后面的‘回去’二字还未说出来,这一瞬便立即想起了一道少年轻快的声音,打断了她。
她话语一愣,同喻栩洲一并顺着这道声音看去,视野之内,原是一身红衣的宴筝,笑着朝他们走来。
“都愣着作甚?店家已经醒了。”这般说着,他还不忘故作困倦的打个哈欠。继续道:“这般晚了,都早些歇息吧。骑了一日的马,我算是真累了。”
话语刚落,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竟察觉到宴筝在说此话时,朝她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瞬的犀利。仿佛是在警告她什么。
喻栩洲同样沉默,他只是视线各自扫了一眼宴筝与无言的辛雁。微微蹙眉,内心一时泛起一阵憋闷。
但最终,他也并未说什么。只是紧锁眉间,习惯性‘嘁’了一声,“若有事,明日再说,眼下确实太晚。应当尽快休息。”
留下这么一句话,喻栩洲便从她身侧越过。朝那已然手点烛灯,刚被宴筝拍门唤醒,开门等候在门口,直打哈欠的店小二走去。
“......”
宴筝嘴角挂着淡笑,一眼瞧见喻栩洲朝自己走来时,那不甚好看的脸色。
在二人正要擦肩而过时,宴筝忽道:“喻兄,莫不成真动心了?我还以为你只是闹着玩呢。”
当这句附带着挑衅意味的小声问话,传入他耳时,喻栩洲眼底微沉,道:“我的事,无须你管。”
直至喻栩洲走远,宴筝这才收起了方才眼底的那抹挑衅。
啧,说得好似他多想管似的。若不是身份所迫,他才不想做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不过,好歹此行是他有事求他,对于辛雁的问题,他便忍了吧。
此刻喻栩洲已同店小二,进屋交涉订房了。辛雁见状,也只得无言跟上去。只是不知为何,宴筝却一直待在原地,没有动弹。直至他二人距离相近时,他方才动作,朝她走来。
“辛小姐方才准备说什么,我可否也听听呢?”一上来,宴筝便自来熟发问,那语调就仿佛他们很熟似的。
辛雁听此,微蹙眉间:“没什么。”
“......”宴筝维持着表面的温和潇洒,主动同她一道,刻意放低了声调,忽地又似提醒道:“奉劝辛小姐,老实遵从父母命令。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可能。”
说完此话,他便加快步伐,先行她一步。将她甩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