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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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喜欢霍斟,他有年轻人的朝气、活力,有战士的坚韧、勇毅,有将领的从容、大局。最重要的是,他很像他。
他只希望霍斟能永远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不要像他一样,终终窝在软肋里,瘪了气,歇了幕。
霍斟回到营帐时,就见到了案上的解酒汤,问过才知道是晏醴送来的。
他双手捧起来,端详了半天,瞧着那浓重的褐色,苦味飞扑进鼻腔,终是一举饮尽了。
蜿蜒绵长的行军路总是很漫长,每日的走,每日的走,也就只有晚上休整时才能抽空做一做自己的事情。
入了春,河冰渐渐化开了来,南边高山的潺潺流水积涌而下,将北方下流的薄冰冲了个稀碎。
春日的回温一发不可收拾,春水裹挟着暖冰,夹生着流着。
日子,也一天天凑合着过着,像咀嚼夹生面粉的馒头。
行军这么多天,她却越来越怀疑那蒙面人的指示来。
南阳军一路朝北姑而去,北姑地处北地边境,与陈凉近一个幽都关之隔。与大乾周边未归顺的小国与部落也相距不远。据说那里各族混居,常年离乱,先帝时互市还对外部落和陈凉国开放,自从蔚光帝登基下旨关闭互市后,大乾和陈凉之间才褪去了那一层平静的表象,彻底拉下脸来。两国水火不容,身处边关的百姓也遭了殃。
眼见得南阳军是打定了在那里驻守个七年八载的心,她跟着南阳军能有什么机会返京?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是作为晏醴,而不是一个逃犯的身份返京。
那个蒙面人到底是谁?哪里来的自信能操纵这么大一盘局?
可是眼下除了相信他,也没有了旁的办法。
毕竟她谁也不是,是这天下间最为卑贱的逃犯,如果没有逃,她现在应该已经充入巫咸山当个守陵的奴隶了。
等到哪位贵人不小心死了,急着葬入那座陵寝之时,她就会被塞进陶罐里,做个陶罐样的陪葬。
那是种保佑死者安息、活人安心的古法,用些不值钱的奴隶的命,在阳间陪伴贵人们,在阴间为贵人们挡灾,以此全了贵人们对死后世界的安心。
对普天下人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仅是奴隶,她还是个小女子。
世间的清规戒律告诉普天下的女子,从出生那刻,她们就是货品。
人泼出去,钱和权都收回来,如果泼出去的人没能换得盆满钵满,就是不孝不悌不恭不顺,天下人又有千千万万种法子来指她们的鼻子,唾到地底下为止。
晏醴就是个不孝不悌不恭不顺的人,甚至她是这样一个奴隶,清规戒律压在她身上,她要如何反抗?
她身上的龟背早就连带着皮肉自行割下来,可却不能不顶着这龟背走在大街上,不然,高高在上的人们会看到一个阳光下的异类,她的皮肉裸露在风里,鲜血在身上流,没有龟背。人们害怕她,畏惧她,所以要碾死她,以绝后患。
晏醴常常觉得身边的许多人,尤其在这动荡乱世里,都是背着厚厚的龟壳艰难的爬,有些不自知,有些自知而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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