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荔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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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平了些。谢闻颂走到她旁边,温遇半边脸被长发遮挡,她单手托腮正看手机,袖口的波浪设计受重力下垂,露出一截细窄的手腕。
顺滑的衣料裹住她的躯体,看着还算合适,不过细微之处还是有点松垮,温遇侧坐着,纤薄的脊背一览无余。
风中下垂的鱼尾波浪微微起伏,看上去有种易碎的美感。
她好像这两天又瘦了。
谢闻颂在心里想。
温遇察觉有人过来,自动将视线从屏幕上转移,落到谢闻颂的脸上。
一秒,两秒。
她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似的看他。
仿佛只是第一次见他,并不惊讶于他此刻的出现。
她问:“你是谁?”
谢闻颂挽唇,倒是对她这个反应不太意外。
他还是挺容易窥见她一本正经下隐藏的狡黠小狐狸样,引得他不管在做什么事,是什么心情,也乐意全身心投入配合。
谢闻颂双手环胸,没系纽扣的黑色长外套被手臂挤在胸前,他上半身往她这边倾,弯起唇角,一字一句道:“没什么吻技的人。”
“…………”
温遇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迟滞,还没完全消散的酒精搅得她所剩的理智也有点被打乱。
女孩鼻腔蕴出一股重重的气,她默默把唇角拉直,继续将视线挪回手机上。
一副不太想搭理他的模样。
不过虽然表面上不搭不理,鱼鱼同学还是悄摸摸用余光瞟旁边的人,只是由于视线的局限性,只是瞟个大致身影和动作,具体表情是一点也看不见的。
若是想要看清表情,就不能维持不搭不理的形象了。
温遇也恨自己的没出息。
正当她陷入两难境地时,余光里骤然出现大片的白金色光闪烁,伴随阵阵声响,给了她抬眼的机会。
是烟花。
温遇抬头,璀璨的烟花在眼前像幕布一样被拉开,她已经很久没看见过距离如此近的烟火,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放在腿上的手被人牵住,温遇这才往旁边看,谢闻颂半蹲在她旁边,毫不掩饰拉她的手。
刚才坐在外面半天,温遇的手要更凉一些,谢闻颂也没比她好多少,不过被他包裹着,倒也很难不升温。
楼下有人在唱生日歌,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却融合成奇妙的化学反应。
搅得她心也有点乱。
虽喧嚣,但温馨。
温遇不反感这样的热闹。
除了身边这个讨厌鬼。
“你干嘛。”
耀目烟火里,她问了这么一句。
谢闻颂握更紧了些,声音发闷:“帮女朋友暖暖手。”
温遇想起他这几天不声不响离开的事就有点憋气,小声跟他唱反调:“我才不是你女朋友。”
手却没挣开。
这次换谢闻颂沉默不语。
温遇垂眼,他虽然没说话,手却一直握着她的,夜风微凉,吹得他指关节也有点发红。
像有人往上擦了腮红似的。
被醉意轻微麻痹的心尖划过抹流星拖尾,火星在燃烧,有点烫。
她装作没看见移开视线,烟花已经燃尽至尾声,空气里弥漫轻微的烟尘味,谢闻颂这才开口:“回家吧。”
……
温遇现在踩高跟鞋比之前熟练很多,不知道是鞋适应了脚还是脚适应了鞋,四五厘米的高度也能走得很稳。
裙子有些薄,不过她带了件一直垂到小腿长度的外套,初春的温度倒也应付得过来。
指纹贴在识别处,温遇打开门,把外套脱下挂在门口,头也没回和身后的人说:“你是在这待会还是??”
谢闻颂根本没给她把这句话说完的机会,单手从温遇身后扣住她手腕,相当轻易就跨步到她面前。
他本来也没离她多远,这一下面对面的贴合,让刚刚凉意未去的皮肤迅速蒙上层糖霜似的薄热。
屋里灯一盏没开,温遇被谢闻颂两边的胳膊困在方桌之间,他完全没给自己低头的机会,精准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唇,将他的气息自然而然渡过来。
温遇觉得自己要有原则,在没处理完事情之前绝对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唇缝被霸道的温热吞没,她能做的只有守紧自己的牙关,身后是方桌,她也没有第二条退路。
可偏偏谢闻颂不让,指尖从她的腰侧试探性往上,隔着层布料向上似有若无摩挲,走走停停一路到她的耳朵,生涩却炽热的撩拨,仿佛就等着她破功而得逞。
温遇急促喘了声,不得已扭头,中断他们刚才还镶嵌在一起的呼吸。
谢闻颂还想凑上来,温遇往一侧偏头,长发把大半张侧脸挡住。
相连的吻中途而断,谢闻颂明显有要继续的意思,双臂箍住她的腰,不用太大力气就把温遇抱到桌面上,从膝盖处分叉的鱼尾波浪自然下垂,半披在女孩腿上。
温遇不想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好像他们之间不管出现什么都不需要交流什么似的。
她不喜欢这样。
酒精一股劲全冲上脑,温遇积攒多天的情绪根本不需要什么预兆就能猛攻泪腺,滴滴烫人的泪就那么掉下来。
她之前在谢闻颂面前掉眼泪从来都是安安静静,仿佛只是情绪在日记本中堪堪折起一角,不经意间表露而已,很快便可自愈。
可这次,她的眼泪根本擦不完,喉咙里的哽咽压不住,细碎的哭音响在黑暗里,撕碎一切暗里掩盖的平静。
“我讨厌你,谢闻颂。”
断断续续的哭声里,温遇努力把这两个字说清楚。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今天和你说事,可从你离开那天到现在,你为什么连那天的事多余一句也不说,上来就这样。”
“我都不想,你还这样。”
她说的是他刚进门就吻她的事。
温遇用手背把眼泪胡乱抹掉,她也知道这样妆估计都已经花掉,糊在脸上一点也不会好看,可她就是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
这从来不是好哄不好哄的问题。
反而是她对他们感情的认真。
因为认真,所以才想主动解决问题。
“……”
谢闻颂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指端扶在桌沿,他等温遇把话说完,顿了会儿才开口。
“对不起。”
“别哭。”谢闻颂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折成四方状纸巾裹在手指上,想去给她擦眼泪:“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
温遇没拒绝他主动凑过来的示好,不过也没表态,睫毛被泪水沾得很重,她只能把眨眼的频率变慢,用裹挟着水雾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