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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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晚桃把两支簪子拆开给她比对,“我们铺子里所有饰品都是用我家里祖传的绒花手艺制作,只取细铜丝固定,珍珠也是拿蚕丝仔细串并的。您拿过来的这支显然是用米糊糊简单沾的,动作稍微大些就掉了。”

    “再说到珍珠,我的货源都是从白沙镇直购的珍珠蚌,一应支出账册都有,不可能作假,再说了这款曲式珍珠簪也卖出去不少了,若有问题,早就该旁人找上门来了。”

    余晚桃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听得那褐衣妇人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仍是重复着那句话:“这是我生了儿子,我婆婆专门买来奖励我的。”

    余晚桃眸子微眯,温声道:“许是您婆婆被外面的小贩骗了?或者是……”

    她对那褐衣妇人轻轻笑了下。

    褐衣妇人终于反应过来,肩膀陡然塌了下来,一把抓着那根拿米糊糊沾的假珍珠簪,臊红着脸冲出了铺子。

    “不好意思,让这些个小事扰到各位兴致。”,余晚桃抬高音量,爽快地对铺子里的客人告了歉,抻抻腰继续拨算盘。

    有相熟的夫人们来结账时,一脸八卦地跟她聊天,“刚才那妇人一准是被她婆婆诓骗了,怕不是在外面花几个铜子买的破烂货回去应付她,这样的婆婆真教人寒心。”

    “就是,我家姑娘就是赖家里吃喝一辈子,都不会让嫁去那样的门户,白受人磋磨。”,另一位夫人义愤填膺地接话。

    有识得那褐衣妇的人,也挤到了柜台来,一脸嫌弃地说:“刚才那是矮巷里的浣衣娘子吧,她婆婆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又抠门又爱贪便宜,哎哟喂五年生了四个女娃,那男娃今年才刚下地不久,我瞅着她都还没出月子呢,就被她婆婆赶了去上工。”

    就这样的婆婆,怎么可能舍得花二百文去买一支珍珠簪给儿媳妇。

    吃到瓜的余晚桃算盘也不打了,她睁着眼睛好奇追问:“那她男人不管吗?”

    “她男人?那就是个烂酒蒙子,只管摇着□□二两肉去播种,其他的一概不管。”

    “能播种也不错啊,人家起码能生,我家男人可是昨日黄花咯,那玩意真是白长了,连我都伺候不起来,还想着去纳妾,啧。”

    “男人不就这点德行。”

    妇人们说得直白,教边上好几个偷听的姑娘霎时红了脸,推推搡搡地走开了,生怕被熟人瞧见。

    余晚桃也是听得脑袋一激灵,低头快速眨了几下眼睛,面上有些热。

    不得不说,古代人真奔放啊。

    “咳咳??”,一道清越温润的咳嗽声被刻意加重了语气,随之而来的是君子一般文雅含蓄的书生郎。

    崔玉棠一来,围在柜台前蛐蛐的夫人们就散了,说说笑笑的,神情自然得好似方才在讲荤话的不是她们一般。

    唯有余晚桃,迎着书生调侃的目光,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问他:“可休息好了?”

    崔玉棠忍着笑,点头应:“休息好了,方才你们在聊什么?”

    这书生,愈发坏了,明明听见了还故意问。

    余晚桃哼了一声:“既然休息好了,那便换你来吧,我去后头歇歇。”

    说完,她逃似的钻出了柜台,往后院去。

    好端端的,开甚黄腔啊,真教人尴尬!

    -

    县试开榜当天,游子涧和刘郯过来喊人一道去看榜,崔玉棠还穿着粗布短打在院子里修缮围墙,充分显示了什么叫松弛感。

    刘郯瞪着眼睛道:“崔兄,你真乃神人也。”

    崔玉棠站在翘脚凳上,扭头扫了他一眼,“何以见得?”

    “你无所不能啊!”,刘郯夸张道:“不止书读得好,还会做饭,会泥工活,平时射艺课百发百中,可谓能文能武。”

    “行啊刘郯,这就开始恭维上崔童生了。”,游子涧给了他胸口一拳,不着调地开着玩笑,随即打开折扇摇了两下,说道,“再磨蹭下去等会榜前该没地站了。”

    刘郯啧了声:“现在去也没地站了。”

    “一早我便让家里小厮去占位置看榜,咱到附近喝杯茶的功夫,红榜就差不多张贴出来了。”

    “容我去换身衣裳。”,崔玉棠去洗了手,转身回房里。

    再出来时已然从泥砌工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读书郎,他掸了掸青衫宽袖,神色自若道:“走吧。”

    “瞧咱二郎多镇定,显然是心中有数了。”

    游子涧打趣。

    崔玉棠:“急也无用。”

    从出考场那一刻时,成或不成都是定数了,与其多思多虑,不如放下忧思,淡然处之,若能榜上有名,也可以更好的状态去应对接下来的府试。

    三人到附近茶馆时,已然人声鼎沸,此处对面便是县衙张贴红榜的位置,从二楼靠窗的茶座看去,正将底下的光景瞧个正着。

    也得亏游子涧提前预定了,否则也占不到如此好的位置。

    坐下来小二过来看茶,先是说了一通吉利的话,又殷勤地帮着擦桌,冲洗茶盏用具,得了刘郯随手抛过去了几文铜钱,才欢天喜地地退下了。

    刘郯唉了一声:“这次若是没中,家里双亲又该说我是愚钝之材了。”

    刘郯已是下场过两回童生试的人了,可惜学问不够,次次铩羽而归,他家中做些小生意,双亲对这些功名利禄没甚热望,这几年见他为了专心读书而拒绝相看人家,早已有不少意见了。

    如今就盼着他这次考不中,乖乖成亲生子,回家里继承铺面,当个小东家呢。

    崔玉棠执起袖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举止文雅地捻着茶盏盖撇去上面一圈茶渍,他淡声道:“是不是愚钝之才,刘兄自己心里应当有数才是,莫要听他人如何言谈。”

    游子涧把折扇合起,放到桌上,附和道:“就是,我看平时课业,你经义不错,就是策论和诗词差些火候,这次经过二郎点拨,上榜应当没问题。”

    “崔兄策论做得好,诗也作得漂亮。”,刘郯真心实意感叹。

    游子涧:“他昔时作过一首关于京都的皇家灯集赋,所情所景,当真是跟我幼时在京都见过的灯集会一模一样,若不是知道他自小长在容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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