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独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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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逢潭身着素衣,从盥室沐浴完后回到厢房。
昏黄的油灯下,凛骨姣貌的青年,不请自来地兀自坐在桌前,似是已经等了她许久。
逢潭的目光轻轻掠过常聿,置若罔闻地从他手边拿起一块干布,就着一旁矮炕坐下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常聿不言,一双黝黑含情的狐狸眼,目光如炬,静静地凝看着她。
逢潭垂目不斜,恬淡无澜的表面下,寒毛早已频频直竖。她看不见常聿眼中情绪,只觉在他的注视下,倍感心悸压迫,仿佛自己身边坐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只……欲食人果腹的狐狸精。
“......”
气氛静谧的诡异。
逢潭被他盯地直犯怵,终是有些坐不住,眼睛不受控地偷偷觑了狐狸精一眼。
谁知面前的这只狐狸精,视线从始至终就未在她身上离开过。她方才的小心翼翼,刚好落入他的映光的漆眸。
逢潭:“怎么了?”
常聿敛眼观她神情,静默良久,才蓦地轻呵道:“原也知道惹了贵人嫌,非属情迫也不愿腆着脸来打扰贵人。”
仅一句话,逢潭便闻觉他今日的不对,须臾之间,略显疑惑地蹙眉看他:“什么?”
常聿没有说话,似若无意地垂眸看了一眼手臂。逢潭随他视线,着手撩开衣袖去瞧,旋即凝目惊骇道:“你没去找太医瞧一眼吗?!”
常聿满不在意道:“一帮老家伙,没什么好看的。”
“......”
逢潭语噎。
昨晚身涉险境,听常聿与那人之间的言谈,应是这些年来敌对结下的恩怨。这般想来,倒也有所理解他的难言之处,假使让过多人知晓,唯恐会传到帝王耳里,平白徒增麻烦。
逢潭心下微动,瞥一眼方桌上先前放凉的药,随后将药推放至他面前。她言语寡淡,只说了一字“喝”,继而起身去寻了药箱过来,等再坐回来时,桌上瓷碗已然见底。
常聿没有吭声,舌尖舔舐唇上留残的苦涩。
两人坐在灯下,逢潭细视常聿手臂缝合的伤口,眼底涌出几许不太合时宜的怪异的欣赏之色。
“也不是我太过自傲,尽管当时光线昏暗,但我这手艺,”说着,她的指尖在他身上另外几处可见的疤痕上虚虚划过,道:“比起你腰腹后背的这些,缝的简直要好看太多了。”
她无做他想,眼睛在他半裸在外的身躯流连,话说的坦然又赤裸。
常聿耳根堪堪觉着有些生热,后背皮肉在她指尖的轻抚过后,接连泛起勾心的阵阵轻痒。
一阵沉默后,逢潭倏然抬眼望向他,一手略带制控地握住他的腕子,几乎不给常聿反应的机会,另一只手在他伤口处行的飞捷,转而笑的阴森,问道:“疼不疼?”
常聿:“......”
伤口擦了清酒,犹如万蚁噬心,密密麻麻的啃食,揪心的痛意。
然而他却心不在此。
逢潭的手温微凉,常聿轻敛眼睑,心绪全然落放在自己腕间。忆起白日与谢闻识说话时,她被吓得惨白的脸。鬼使神差之下,也不知怎的就开口问了她:“今日之事,你所感如何?”
逢潭没有抬头,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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