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风波定十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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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安殿内，奉茶的内侍小心地走上前，双手交握在前：“陛下，可要添茶？”

    李?瞥了一眼桌案上的淡青龙纹茶杯，摇了摇头：“不必了。”

    内侍应道：“是。”

    李?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内侍：“等等，沏杯新茶来给沈大人，等她来的时候刚好是八分烫。”

    内侍应下了，回身去备茶。

    傅深静静地坐在一旁，瞧着李?来回踱步的样子，拘笑着抿了口茶。

    李?见傅深坐在身侧悠然自得，行至他面前问道：“我这一身，有没有问题？”

    傅深瞅了他一眼，敷衍应道：“宫里的人哪敢怠慢你。”

    李?背过身去，自言自语道：“许久未见了，真有点心慌。”

    傅深轻轻放下茶盏，拽过李?的手臂打量了一番，素衣在身，威严中不失淡雅，配得李?一身冷骨，刚刚好。

    “就这样。”傅深点头道。

    奉茶的内侍迈着碎步走了过来，轻声问道：“陛下，这盏茶您看放哪合适？”

    李?环视了一圈，对着傅深坐处扬了扬下巴：“那里。”

    他思忖了一会儿，又觉不对，指了另一处：“那儿吧。你去把朕的茶盏拿过来，放在这盏茶的旁边。”

    内侍嘴巴嗫嚅着，想说些什么。

    李?挥了挥手，说道：“朕不坐堂上。”

    内侍一一摆好后，李?便让他退下了。

    傅深任李?手忙脚乱，自若地坐下继续喝茶。

    他纳闷地发问：“你和阿晗平常也不拘于这些，你今日怎的这般看重？”

    李?的目光渐渐有些得意，自得笑道：“你懂什么？”

    傅深翻了翻杯盖，其上的雕花倒是做得精致，可见李?用心：“我是不懂，不过今日你回礼部尚书那话，是何意？我听你话中的意思，是你等阿晗？”

    提及此事，李?便觉得头疼，颓然坐下：“我已经问过了阿晗之意，但非一朝一夕能促成。我如今是君王，一言一行都需谨慎，陡然娶一个工部侍郎，让臣民怎么想。”

    傅深差点被茶呛到，兀自笑着：“是很荒谬。”

    李?知道傅深在笑什么，手掌托着太阳穴问道：“要不我把你也娶了？大理寺少卿？”

    傅深咳笑着摆了摆手，连忙摇头：“我可担不起陛下的厚爱。”

    他掏出帕巾擦了擦嘴周，神情立马变得严肃：“所以你要娶阿晗，必须翻苏家的案子。”

    “没错。”李?点点头，“只有一切清朗，万事才得以顺利。”

    傅深清楚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朝中大臣、天下百姓的眼睛都盯着，一桩陈年旧案的提及，前路都未可知。

    他担忧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李?正了正身，说道：“我打算……”

    他还未说完，去寻沈书清的内侍就疾步进了殿，躬身道：“陛下，沈大人来了。”

    李?神色瞬间明朗，眼见着沈书清穿着常服入了荣安殿，如殿外的白莲般素雅清冷。

    沈书清望见李?和傅深一左一右在殿内对坐着，慢慢地停下脚步。

    她瞥了眼李?手旁的桌案，上面安然不动地放了两杯茶，想来其中一杯是自己的，她不免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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