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父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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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亲的恐惧,又恨曲家遭排斥不得圣心,自己无法转圜圣意而无法去向陛下求亲。想来想去,除了将自己关在书房喝酒,还是没有别的逃离现实的方法。
曲家一老一少这一病,军中人心涣散,饮酒斗殴之事时有发生。传来传去,最终还是传到了曲蓼严的耳朵里。
曲蓼严虽然身上的病根比曲萧和深,但好在他的精神状态尚可。毕竟在前朝见惯了沉浮,也能淡然处之如今的境地。
曲蓼严端着一碗汤药,轻手轻脚地推门进了曲萧和的书房。
曲萧和正坐在地上倚靠在罗汉床边。曲蓼严看着曲萧和如今的样子不免心疼起来。平日里他很少来曲萧和的这个院子,父子俩就算说话说的也是军中之事。
曲萧和见是父亲来了,用手撑着稍微缓直起了身子:“阿耶,你怎么来了?”
曲蓼严将药放在桌上,又将桌上乱糟糟的书籍、舆图和吃食收拾了一番,才坐到曲萧和身边。
“阿耶,地上凉,您身子不好,还是坐椅子上吧。”可几日醉酒下来,曲萧和的胳膊和腿上实在是没劲,想起来给曲蓼严搬个凳子,可最终还是坐在了地上。
“你有这份心思,我便已经知足了。看这样子,怕是指望不到你给我养老送终了,你放心吧,你若走到了我前面,我会好生照顾你母亲的。”
曲萧和被曲蓼严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吓了一跳。往日曲蓼严可是不苟言笑的,更别说这样阴阳怪气地骂人了。
“阿耶?你…你在说什么啊?”
曲蓼严没有急躁,只不慌不忙地说:“这样下去,你拉不开弓骑不了马,身子也垮了,未必就活的比我这个老头长。”
曲萧和一阵羞愧,低下了头。他也不想去辩驳,因为曲蓼严说的都是大实话。
见曲萧和没有说话,曲蓼严问道:“你这个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像我们曲家的儿郎。等你去了那边,如何去面对你的伯伯和堂兄弟?我问你,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上战场,与西雪在太平岭的那场恶仗吗?”
曲萧和回忆了起来,那年他十三岁,第一次跟着曲蓼严去了西境的太平岭,被西雪骑兵困了三天三夜。
当时大家都以为要交代在那里了,但曲萧和初生牛犊不怕虎,丝毫不知道绝望是什么,硬是带着两个人突围了出来给后续部队报了信。
“那个时候我都快要放弃了,是你的坚持救了曲家军一百二十一人的性命。现在的处境,难道比那一次还要糟糕吗?”
曲萧和眉头微颤:“阿耶,那时是我不懂得战争,不懂死亡。经历的事情愈多,才愈发脆弱。”
“呵,”曲蓼严笑了一声,“越经历越脆弱,那你岂不是白活了这么些年。朝堂之上,有人得势,就有人失势,没有哪个家族能一辈子得势的。有的家族失了势还能东山再起,有的家族却从此一蹶不振,你是曲家的独苗,你想让曲家在你手里东山再起,还是从此销声匿迹?阿耶已经老了,你若不振作起来,难道还要指着阿耶去为曲家搏命吗?”
曲萧和忽然感觉自己的肩上多了好些担子,让他喘不动气。
“阿耶,我…自然是想让曲家长盛不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