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路上怨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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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无人在意了。

    山陡，山路估计是被附近村民拿大石板铺出来的。石板凹凸不平，也不一般大小，长宽各异。两旁也无护栏，连个树枝能拉拽的都无。

    山顶上有一道家的庙，还有一木塔。百姓祈愿的红布飘扬，证明这里香火虽少，但是没断过。

    阿?爬到半山腰，朝上去看，心里有了底。

    可她一回头，就被吓到了。几乎是垂直的阶梯，教人腿脚发软。

    而惹她生气的人，一派轻松，连那衣摆都没沾上灰，哪像她，手也黑了，袖子膝盖处的衣裳也脏了。

    加之这一路，他一声不发，连扶都不来扶她，阿?那气就夹了委屈。

    她半弓着身子，伸出右手去抓了从石板处长出来的狗尾巴草，那拽地架势是恨不得将这野草的根全给刨了。

    阿?手里攥着那株狗尾巴草，转身就朝顾涯丢了过去。若是往人家身上丢，还算是小闹，可她扔的地方是冲着人家脸上去的，这就是大作。

    顾涯头一歪，躲了开来。

    那坨带着一点儿土的草就顺着山路滚了下去。

    阿?嘴巴向下一瘪，声音带了哭腔，脸都气红了：“你还敢躲！”

    “我为何不能躲？”顾涯说罢，抿了唇显了倔强。

    随后，一声哽咽十足的话被阿?喊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诚然阿?自觉她自己也没多喜欢顾涯，可她就是受不了顾涯也不喜欢她：“从来都是我去牵你手，从来都是我亲你，你根本不和我亲近！”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阿?第二遍嚷出来，顾涯的心就被她喊得包裹了一层酸意。

    恰逢这会儿两人后头爬上来一对夫妻，且年岁显然要比阿?和顾涯大上一半不止。

    这对夫妻没忍住捂着嘴笑了，倒也没敢笑太厉害，擦着石阶边儿，扶着石板子继续往上去了。

    阿?脸上泪痕还挂着呢，被那对夫妻笑声搞得不上不下有点哭不出来的意思了。

    许是外人瞧来招笑的事儿，那笑意无形之中就给了人台阶下。

    阿?瞧顾涯往她跟前走，脸故意偏到了一侧。顾涯给她擦眼泪，她嘴巴上虽不停，但好歹手上是没拍开人家了。

    “不用你给我擦，眼泪一会儿就会干，用得着你吗？你要是嫌我，你就直说，摆脸色给谁看啊！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套！”

    她嘴巴撅着，喋喋不休，说来说去那意思就是怪顾涯不喜欢她。

    阿?任性，爬山的兴致没了，嘴巴翘得老高，冷哼道：“你既不愿陪我过节，这山也没什么好爬...”

    她话还没说完，一张脸就被顾涯两手捧着了，他低头在其嘴上啄了一下。

    阿?倒睁大了眼不知作何应对了。

    反而脸一红。

    阿?心忖我就是闹一闹，你怎么来这出？整的人怪不好意思的。她一颔首，伸手推了顾涯一下，语气软了不知多少：“你干嘛呀，我又没让你亲我。”

    这前后之差，只因他的亲近而变化。

    顾涯心头一动。

    阿?不察，她是气发完了就算，纯纯小孩子的脾性。

    她心里因顾涯亲了她，感受到了被在意后，她黏人的劲儿又上来，胳膊一伸就挂到了顾涯脖子上：“你抱我走，走不动了。”

    顾涯托着她的身子，也没说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