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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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什么。闽商高高兴兴收了钱,目送两位客人离开。他一边看着两人背影渐远,一边于心底感慨:谁说大燕民风淳朴,条条框框规矩多的?这不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两个断袖一起逛街,拉拉扯扯举止暧昧,简直没眼看啊。

    去见段刈当日,宁?心事颇重。

    临出门前,白?看出他心思深深,迟疑了下,关询问道:“公子今日所见之人,当真是昔日友人吗?”这是公子先前告知给她的说辞。

    可当下看他神色,眉宇间不带任何与旧友重逢的喜悦,反而郁色很深,像是即将触碰到一段并不愉快的回忆,他本能的排斥,可又不得不选择直面。白?当然知晓自己多嘴打听会惹嫌疑,可她此刻询问,并非出自探秘心理,而是真的忧心他。公子向来能将情绪掩饰得极好,而像眼下这般,直接将心事写在脸上的情况,并不多见。

    她不知公子正面对着什么样的困难,应对的又是何人,无法施以援助之手,惴惴不安,实在为他担心。"暂时是友。"宁?这样回答她。

    白?听不明白,却也不好过多打听了。两人出发,前往约定好的会面地点--仙姑酒楼。邺城当地的海味酒楼开设得最多,但对于那些自小到大都生活在海边的人来说,海味不稀奇。所以,能吃上一口正宗内陆风味的菜肴,对临海民众而言算得一桩美事,而对于长久漂泊在外的旅人而言,在异乡寻得一口熟悉的家乡味,也是不可多得的宽慰。

    因此,不沾海味,专做内陆风味肴馔的仙姑酒楼,在邺城同样将生意做得红火。

    段刈定的包厢在二楼,其手下防备甚深,见两人拿着邀贴前来,却只放宁?一人上楼。

    白画被拦在大堂内,面带忧色。

    宁?安抚她开口:“若是饿了就在大堂点菜,安心等我下楼,谁叫你都不要离开。”

    白画点点头,又叮嘱:“公子一人过去,行事定要小心。

    "

    宁?应声,转身跟着领道那人上了二楼。上次见段刈,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昔日风光无限的直隶东宫管辖的绣衣卫总掌事段刈,如今装扮成一副平常商贾的模样,哪还见得半分曾经贵臣的影子。

    宁?不与他客气,进门不打招呼,直接落

    座。段刈见怪不怪,早习以为常,笑叹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儿未变,一样的我行我素,不拘管束,先前我对你看不惯,如今物是人非,心底倒只余艳羡。”宁?坐在主位上,自顾自喝下段刈酒壶里的一杯酒,嗤嘲出声:“皇权交替,多事之秋,多少人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身首相离,段掌事身处朝堂漩涡之内,今日还能安然无恙地站我面前说一句‘物是人非’,不知是真的有置身事外的好本领,还是踩着别人的尸身为自己谋了生路。”闻言,段刈脸色一变,怅然若失不再,眼底只余沉肃。他坐在宁?正对面,回道:“你果然还是疑心,你师父的死与我有关。”

    "是。"宁?目光紧紧盯锁着他,如隼如炬,似要将人看穿,“我师父信你,视你作挚友,又跟随于你。你们身处同一阵营,东宫既倒,为何他死,你生?"段刈眼睛沉沉一闭,良久后,很深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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