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远水救不了近火,军事商议各有居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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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宿,徐圭言觉得这《孙子兵法》上写满了六个大字:能不打就不打。打,是迫不得已的,不得不为之;不费一兵一卒拿到结果,才是最好的兵法。
可敌人就是为了拿下凉州而来,怎么办?书本里没有答案,而且用兵之计太复杂了,兵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没有情绪、感情的物件儿。
这里面的学问太多了,徐圭言打了个哈欠扔开书,睡了两个时辰后就醒了,脑子里紧绷着的弦松不开,她睡得不踏实。
起床洗漱后出发去了练兵场,浮玉陪在身侧。
“姑娘没休息好?”
浮玉端着茶递到徐圭言面前。
“是有一点,”她低头看了看茶,又抬头看向浮玉,眉头微微一动,“我看你户籍记录,你本江海之卒,披甲列阵,护疆守土。然烽烟既息,辗转沦落,遂为仆役,侍于我的门下。”
浮玉听徐圭言这么说,没有惊慌,反而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打过仗?”
“回姑娘,是的。”
徐圭言背着手看向远处,“我就是一个读书人,刚接触这些有些生疏,遂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姑娘言重了,用不到请教二字,我定会知无不言。”
一阵风吹过来,徐圭言的袖角飞起,她身上披着大氅,也随风动了动。
“打了败仗后被俘,害怕吗?”
浮玉没想到徐圭言会问这种问题,沉默片刻后才说,“不怕。”
“为何?”
“奴当时做的就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营生,早死晚死对奴来说没什么区别。”
徐圭言当然不会再问:“为什么没区别”,傻子才会问这种问题,亡命之徒能活一日便苟一日,心中无牵无挂,就像没绳的风筝。
浮玉看着沉默不语的徐圭言,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又或者是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一时间有些慌张。
“姑娘,我都是瞎说的,您别放在心上。”
徐圭言摇摇头,转身接过浮玉手中的茶,“和你无关。”
接茶的过程中,徐圭言的指尖轻轻划过浮玉的手背,猛然间他绷直了背,小心翼翼地看着徐圭言拿起茶抿了一口。
徐圭言感受到身侧灼热的目光,扭头看过去,不解地问:“怎么了?”
浮玉摇摇头。
这时,徐圭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前些日子,彩云还问我呢,到年关了,你们家那边是怎么过节的?有什么避讳没有,你告诉她,她张罗筹备过节的事。”
“不是要打仗了……”从战争到过节,他有些意外。
徐圭言把茶放到他手里,笑着说,“守城不就是为了过个欢乐的年?不冲突。”
浮玉点点头。
“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和陆县尉一起去县衙,中午就不回去吃了,你们忙活的时候别忘了吃饭。”
说罢,徐圭言挥挥手,往另一侧走去。
浮玉紧盯着她的背影看,手上摇晃着还温热的茶,轻轻几下后,他端起茶杯,放到鼻前轻嗅,茶香四溢,浮玉看着茶杯,手指环绕着摸了一圈。
最终在有丁点水迹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后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浮玉,还不走吗?”
半乐的声音在浮玉耳旁响起,他扭头看去,半乐满眼复杂的情绪让他心中一惊,但他也没那么怕,笑着舔了舔唇,回应道:“好,走吧。”
陆明川练完兵后才看到徐圭言,她似乎等了很久。
“县令来这里做什么,这地方都是大老粗,别冲撞了您。”
徐圭言摆摆手,“没那么多讲究,”她起身靠近陆明川,“顾慎如的儿子呢?他没走,没来训练?”
“来了,但是我没让他参加训练。”
“他知道他爹谋反的事吗?”
“看样子是不知道的,前些日子训练的时候,他还挺认真的。”
徐圭言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不对啊,我们都知道他爹要造反了,他爹能把他留下来?况且我们都抓了那么多人了,他能不知道?”
陆明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徐圭言。
“算了,你把他叫来,我问几句话就好。”徐圭言顿了顿,“现如今司马、防御使都在城外,还没回来,应该不知道谋反一事,我们最好的办法是坚壁清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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