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为她出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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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身量比他还高些,他闻言微笑:“某姓步,先前在宁顺侯府为其长孙之师,想必诸位理应听闻过某的名姓。”“是步九思!”
有郎君认出了他,连忙和其他人窃窃私语着。
寻常举子们或许不知道这届同窗有什么能耐,但是与司所照混得好的这些纨绔,家中皆为勋贵,总会有自己的门路。
步九思先前名满平宁,又在陛下那里过了眼,他秋闱后莫名其妙离开平宁一段时日,谁能看不出其中有猫腻?
结合陛下的态度……这几位郎君便有些发怵。
步九思好似没看出他们的态度转变,他神色骤然冷了下来:“听各位方才之言,可是宁顺侯府对官府的义绝判定有所不满?然而,府内已有杀妻之事,又不愿放祝娘子离开,难道你们忘记了先前的流言?”
“不过诸位皆是宁顺侯世子之友,”步九思声音温和,却惹得他们愈发心虚,“或许诸位口中的想法……就是司世子心中所想?”
“步郎君慎言!”
与他对视之人连忙撇清了自己的责任:“我等方才不过戏言,与司世子无关。”
他只是不学无术了些,又不是蠢!平白替司所照担下这个名声,这是要把自家和宁顺侯府一口气全拖下水啊。
本来陛下就对他们这些勋贵没什么好脸,现在若是被步郎君安上这个罪名,怕是自己明儿就要被家中的兄弟们活活勒死。
步九思眸中笑意散去:“既如此,诸位为何又要来为难祝娘子?”
安郎君此时出面:“步郎君此言差矣。”
“我等与司世子交好,这些日子得了世子和离的消息,属实讶异。”
安郎君能屈能伸地朝步祝二人一拱手:“先前并未知晓其中内情,今日是徐郎君唐突了祝娘子,实为无礼之举,安某于此向祝娘子致歉了。”
徐郎君就是方才掐住步九思手腕的那个,他听罢也连连道歉:“步郎君,祝娘子,我方才喝了些酒,头脑不太清醒,话说得难听了些,还望二位海涵。”
步九思神色依旧不虞,祝月盈此时站在他身前,挡住了那些偷偷投来的怨恨视线:“安郎君都这般说了,我自然也不会追究。”
“看在安郎君的份上,今儿我们各退一步。”
祝月盈笑眯眯地道:“不过,倘若我再从诸位口中听到有关于世子与和离的抱怨,便不好说了。”
几人讨了个没趣,又拉不下脸说软话,只能嘻嘻哈哈走了出去。
祝月盈这才松了口气。
步九思靠近一步:“祝娘子方才没事吧?”
她抬眸与对方视线相接,刹那间看清了步九思眸中的关心之意。
祝月盈轻轻摇头:“不妨事,不过两句口舌之争罢了。”
她嗔怪道:“步郎君根基尚浅,不应现在就和这群勋贵撕破脸。虽说他们都是纨绔子弟,但不敢保证其中会否有人与步郎君一并入仕。小心为上。”
步九思眨了眨眼:“多谢祝娘子的关心。”
祝月盈被他直白的话惹得一怔,而后又软了语气:“不过方才的确要好好谢谢步郎君。”
“说实话,我不过是个商户娘子,那些纨绔就是再说不过我,免不了还是得骂几句再走。”
她笑着看向他:“然而步郎君往我身后一站,我说的话的分量可是蹭蹭往上涨呀。”
说到底,仅凭祝月盈一人,今日之事绝不会这么快了结,她也已经做好了唇枪舌剑一番的准备。
但步九思作为和陛下有关系的人,同样是板上钉钉的宠臣,这些勋贵不得不先收手观望。
祝月盈看着步九思手腕上还有徐郎君掐出来的红痕,颇为心疼:“尽管如此,步郎君还是又受了伤。”
她和邸店掌柜告辞,拉着人往自己名下的那间药铺行去。
步九思任凭她摆弄自己,他身边肯定有越定还赐下的侍卫,但这些人平素不露面,只在暗处跟从。
故而明面上,就是两人在东市间穿行,很快进了药铺。
药铺掌柜不仅认得先前来帮工的步郎君,也认得自家大娘子,他匆匆上前来:“大娘子,这……”
“劳烦掌柜寻一间空的诊室,”祝月盈颔首,“再寻瓶伤药来。我与步郎君在此处待一会儿就走。”
掌柜赶紧支使伙计们按照大娘子的吩咐而行,可他在目光触及那两道上楼的身影时,又不合时宜地想起许久之前那相似的一幕。
彼时是祝大郎君带着步郎君匆匆行进,也是要了一间空着的诊室,二人在上面不知聊了什么,许久才各自离开。
没想到几天不见,步郎君竟然搭上了祝家的另一位小主子。这人还真不简单,掌柜忙里偷闲地想。
祝月盈二话不说拉着步九思上了楼,她关好门,这才轻轻拉起对方的衣袖:“那纨绔手劲可真够大的,瞧步郎君这手腕,上面的印子还没消呢。”
步九思缓缓道:“可若我不替你出头,祝娘子一时半会也辩不过他们。”
上药这事祝月盈算是一生二熟,她指腹在对方手腕上涂抹,神情专注。
步九思却敏锐地察觉到,祝月盈好像在生气。
他放软语气:“邸店人来人往,那些郎君只是下手没个轻重,不妨事。”
祝月盈上完药,她叹了口气。
“春闱将至,万一伤到右手,步郎君可有想过后果?”
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步郎君理应先保证自身的安全。先前在侯府就是这样,现在在外面还是这样。”
祝月盈又拉着步九思的手,把残存的药膏涂抹均匀:“步郎君和那些人置气作甚?左右被说两句罢了,我既然与侯府和离,就能预料到他们的嘴脸。我早有准备。”
她许是觉得这话埋怨之意太浓,转而揶揄道:“春闱将至,步郎君身为平宁当之无愧的红人,可不得爱惜羽毛些。”
步九思随着她的话轻笑着。
他顺从任由祝月盈把他的手翻来覆去折腾,只温和道:“步某知错。”
祝月盈无奈一笑:“不是要怪罪步郎君的意思。方才如若不是步郎君,我也不会这么快脱身,多谢啦。”
她上完药,把剩下的药膏塞到对方手中:“和上次一样,没有了就来这儿拿,账都记我那里。”
祝月盈冲了眨了眨眼:“满打满算步郎君也算救了我两回,不愧是陛下看中的人,这般能路见不平为外人出头者,着实难寻。我和家里人也都很钦佩步郎君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