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徒生妒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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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司所善垂眸:“如今,某有幸得中,阮夫人尚且能不闻不问,若是她再得知此事……不知阮夫人会作何反应?”“阮夫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的变成世子的,”祝月盈一针见血,“难道司大郎君真的觉得世子之位是他司二郎的吗?”
“他们是如何恨你,又是如何千方百计抢你的东西,想必司大郎君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其中内情。”
司所善的神情骤然变化,祝月盈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司大郎君有进士之才,若是想要脱离宁顺侯府,授官便是一个机会。”
祝月盈出于对侯府受害者间的惺惺相惜,多言了几句:“阮夫人一直打压司大郎君,是害怕你在平宁行走,会让众人想起司大郎君的父母。”
她点到为止:“阮夫人只关心平宁勋贵,不关心平宁以外的事。”
司所善再拜:“某多谢祝娘子之言。”
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坚定,看来是已经想好了未来的路。
祝月盈朝他点了点头,她上一世一直缠绵病榻,不知道这位司大郎君最后的结局如何。
她只能希望,对方会念及自己今日的示好,之后在她扳倒宁顺侯府时能成为一份助力。
二人之间的气氛因为同仇敌忾而融洽许多,然而,不远处,有一道视线正观察着二人脸上的神色。
步九思移开视线,他知道司所善和祝月盈曾经都在宁顺侯府中,也知道二人都受过阮正柔和司所照的欺负,故而有交情并不奇怪,何况二人之间还专门留了避嫌的距离出来。
步九思袖下的手却攥紧了。
所以你在难受什么呢?他在心底质问着自己。
他看着这一幕,心里竟然泛上了委屈之情。他此时也想站在祝月盈的身边,不想看到她和司所善相谈甚欢的模样。
步九思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那是祝娘子和旁人正常的交流,况且祝娘子还没有同意你的示爱,步九思,冷静一些,你向来端方自持,怎能有如此阴暗扭曲的想法?何况你根本就没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步九思面色阴沉,他仍在说服自己,绝不能有这般不顾祝娘子意愿的想法。
绝不能把自己的爱意变成束缚她的负累。
可他的心中仍在涌出阵阵酸涩,嘲笑着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清醒与理智。
步九思阖眸,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那道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却突然在他耳畔响起:“步郎君?”
步九思睁眼,他向来黑白分明的眸中竟被点点晶莹润泽出些许红丝,像极了醉酒一般。
祝月盈本是过来打个招呼的,她见状严肃了神情:“步郎君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步郎君了?”
“并未。”步九思不敢看她坦诚的模样,“只是……小酌几杯,不胜酒力。”
祝月盈有些担忧:“原来是这样。步郎君可需要我带你去殿外吹吹风?”
步九思本想拒绝,但他话到唇边,却被心中燃烧的妒意扭转为:“也好。”
此时的大殿内气氛轻松,祝月盈带着步九思往外走,在各异的人群中也不显突兀。
宫宴举办之地建在高处,祝月盈牵着对方的袖子,二人走到平台边缘凭栏远眺,暮春的风温和地抚上祝月盈的脸颊。
她在风中回眸:“步郎君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步九思已经收拾好他心底的那些阴暗想法,此时眼眸中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步某觉得好受多了,”他轻笑,“多谢祝娘子关怀。”
祝月盈仔细看着他脸上的模样,的确如以往一般。
方才她打眼一瞧,可着实被步九思泛红的双眸吓了一跳。
他在自己面前向来是垂眸浅笑着的,哪怕是被司所照的胡刀指着时,他也依旧挺拔站定,神色淡然。
可刚刚,步九思双眸中盈满委屈与脆弱,像是刚哭过一场,也像是醉得厉害。祝月盈第一次看到他表露出如此茫然的情绪。
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步郎君以后可得多加注意,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得知步郎君酒量不佳,怕是会由此下手。”
“嗯,”步九思垂眸,他话中似有所指,“以后不会了。”
祝月盈看他仍然恹恹,另找话题道:“对了,方才在大殿内,步郎君可有结识到新的友人?”
步九思浅笑,他看着远方:“有。方才吏部尚书与我谈论了一番,话中颇为投契。”
“那很好呀,”祝月盈替他高兴,“步郎君文采斐然,这是陛下都曾赞扬过的,不过真说到为官之道,还是应当多看多学。”
“吏部尚书愿意同步郎君交谈,说明步郎君在众位进士中很得尚书阁下青眼呢。”
步九思颔首:“尚书阁下在外朝向来有秉公严明之称,他此言于我大有裨益。”
阵阵风来,步九思青色的衣摆被撩起,在他身后划出一道弧度。
“陛下方才派人来说,言是赏赐步某的宅子不日便要将地契送来。”
祝月盈心念微动:“步郎君有了陛下所赠,故而想将祝家别院的地契还于祝家?”
“非是如此,”步九思侧目,他用目光温柔描摹着心上人的模样,“步某只是觉得,此前已经承了祝家许多恩情,此时授官在即,不好拖累祝娘子与祝郎君。”
“步某入仕后,可能会得罪一些人。步某不想因此牵扯到祝娘子身上。”
祝月盈转过头去,不再去看步九思。
她胸腔发闷,宣泄而出的失望昭示着她此刻被他牵动的心绪。
是啊。步郎君前途一片光明,此时又得了陛下青眼,自己本该为友人的现状而感到高兴。
祝月盈阖眸,她想着,是啊,本该如此的。
可心中的这一份酸涩又是因何而起呢?
难道……自己想和他靠得更近些么?这会否是步郎君口中的“心悦之情”?
微凉的风冷却了她正砰砰跳动着的期待,祝月盈摇了摇头,把这些纠结都甩出脑海,重新对步九思展露一个笑容。
“既是陛下赐宅,这当然是天大的喜事,”祝月盈抬手撑着下颌,“步郎君准备什么时候搬过去?授官或许也要外放出京吧?”
步九思颔首:“听先前陛下的意思,我这次多半是要在平宁之外行走的。”
祝月盈回忆着,他上一世也是在平宁之外赢得陛下青眼,被调回平宁不过一段时日,却又被迫再次外放。
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