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闹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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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如同晴天霹雳,她愣了好半晌,以为她在说笑:“他打哪儿听来的消息?这可不好笑。”盛娴捏了捏她的手,提醒道:“你忘了,他可是御前侍卫,别的宫里发生什么他或许不知道,金銮殿前,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还做得了假。”
盛娴见她无措,也跟着不好受:“你如何想的?”
霍令仪面如土色,支支吾吾:“当然是不愿意……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孟玄朗?虽然我觉得他也不错,但仔细想想你们并不般配,你嫁他是下嫁,他如今前途未卜,一个小小国子监的助教,哪年哪月才熬出头?倒不如嫁给景王,咱们还能亲上加亲。”盛娴挽住她的手臂摇晃,甚是亲昵。
霍令仪愁眉紧锁,心情分外复杂。
对越少珩改观是一回事,接受他又是另一回事。
扪心自问,她不喜欢越少珩。
更别提越少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应该也不愿意接受她。
两个各自有心仪对象的人,却被一道圣旨捆绑在一起,凑活过日子,那简直不敢想象!
她可接受不了一个早就心有所属的丈夫。
霍令仪神色自若地说:“今年生辰的时候,我去月老庙拜了月老,许愿天赐良缘,觅得一个两情相悦的如意郎君,我投了三次卜?,月老都答应我了,今年果不其然让我碰到孟玄朗,那还不是天意。”
“可你的卜?里有指名道姓是谁吗?难道就不能是景王?”
霍令仪见她三番两次往越少珩身上扯,很是急躁,像是生气了:“不能!我不是问过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你如何答我的?”
盛娴不假思索道:“想见他。”
霍令仪顺着她的话说道:“不错,我每日都在花心思怎么去见孟玄朗,那还不是喜欢?”
盛娴一针见血道:“那他有费尽心思来见你吗?”
霍令仪霎时哑口无言,想要辩驳也无从辩驳起来,好像都是她一直想办法去见孟玄朗,孟玄朗还没找过她。
盛娴又说:“瞧瞧,光是你想呢,人家可不想你。”
霍令仪被她驳斥得毫无反击之力,幽怨道:“你到底站不站在我这边了?我和他才认识一月不到呢,总得有个认识的过程。”
盛娴哭笑不得,无奈认输:“好好好,你要过程。但是现在迫在眉睫的,是圣上要给你和景王指婚,肯定会在太后寿辰上寻个良机公布,大庭广众之下,你逃不掉了。”
*
霍令仪回到席间枯坐,越发觉得心烦意燥。
见无人在意,便悄悄溜出了御花园设宴的地方。
她对环境敏感,擅长记忆路线,来了几次皇宫,就将这儿的九曲回廊记得一清二楚,也不怕迷路。
她来到荷花池旁,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往池塘里面扔,玩得起劲。
看它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心神也渐次安宁下来。
宫规森严,礼数繁多,独自离宫逃避是愚蠢的做法。
不仅会害霍家颜面尽失,也会引来圣上不满。
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谨遵圣旨,她是不愿的。
到底有何解决良方?
霍令仪思来想去,也许解铃还需系铃人,提前打消圣上的念头才是上上之策。
她决定守在圣上必经之路上,看看能否与圣上说上话,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行。
她正欲离去,荷花池的假山掩映之间,忽然走出来两个人,正是越少珩和柳青骊。
*
柳青骊亦步亦趋,总是落后半步。
她踟蹰片刻,主动开口打断沉默的氛围:“方才多谢殿下施以援手,但青骊惶恐,这样可是会害王爷得罪骆贵妃?”
越少珩考虑的却是别的:“你伤了手,谁来弹琴。”
柳青骊颔首,原来只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她是盛京最炙手可热的唱词人,词曲传唱范围之广,连内廷后宫也十分盛行。
在别的妃嫔只能招伶人模仿弹唱时,太后早已直接命人进宫献唱。
柳青骊受景王邀约谱曲,正合了她父亲的心意,命她多与殿下往来。
但景王将词交给她后,若非传召,对她都是冷冷淡淡,好像不是很上心。
及至太后寿辰将至,才唤她来验收曲目。
今日入了偏殿准备,偶遇骆贵妃光临。
骆贵妃不喜欢她,但父亲和骆家有往来,所以不会撕破脸面。
她表面上和颜悦色,私下却喜欢给她颜色看。
明知筝手最重视自己的双手,骆贵妃偏要命她十指端着沸茶受训,好坏了她的手指,叫她在演奏时出丑。
幸好景王来得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骆贵妃甚至还想让自己的弟弟骆雍娶她为妻。
出嫁从夫,若她落到骆家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景王,如同浮木,也许能救她这个溺水之人一命。
柳青骊抬头,鼓足勇气道:“青骊拜读了殿下为太后写的词,深感殿下孝心,曲子殿下也听过了,青骊总觉得欠缺一些。太后听惯了我独奏,便不会觉得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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