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谁来告诉我我到底在写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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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要我还没死,你把代号还给我,然后下令叫波士力娇行动,难道我还能推辞不成。
直到过去三天,她变得可以从头脑的混乱之中挑出清明的理智去梳理金钱雨落下的一夜中,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她想起一个人。
虎狼死家海螺卫门。
那位被警察巨额悬赏通缉的杀手,常常以“田中太郎”作为化名。始终一副扑克脸,带着不变的微笑,会根据任务来换服装,为人极其礼貌,对所有人都用最高级的敬语。尽管是一位杀手,但是极其重视信义,认为背叛是最值得憎恨的。他杀人的手段非常严格专业,在完成任务后留下一张画有海螺的卡片,表明是自己所为。
他似乎曾试图在混乱之中谋杀汐华真理。
按道理来说干这行遭人恨正常,恨到死也不奇怪;但是到底是谁想杀汐华真理,实在是未解之谜。按道理来说,这小子应该到现在才特别招人恨,究竟是谁那么早就盯上了他?无论如何,她都得做点什么。不能确认凶手,那就走。假使这个男孩儿命中注定去死,也不该是现在。迄今为止虎狼死家从未被外国人雇佣过,然而还是在国外有所活动;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但作为缓兵之计或许及格……更何况,拉娜唯有些需要确认的东西。以这里的医疗条件,虽然不至于无能为力,但首先她不能亲自上,只能委托他人;而这位可怜的医生一旦看见了拉娜唯预想中会看见的东西,头脑里大概会受到可怕的冲击……
还是算了吧。
雅各布当然不会为她收拾烂摊子。拉娜唯清楚。但是,为今之际,她不能信任别人了。起初她对于这个舅舅没有什么所求。然而,现在有了。而她为了这点所求,不得不去争取交换的资本。
幸运的是,她还没有穷困潦倒。不幸的是,她体察到一点自己即将破产的意味。普通人以为的破产大概是前一天香车豪宅,忽然大风吹过来把工厂吹烂;老板人就破产了。但是真要这么算的话,破产应当是极小概率的事。事实上的破产,一个漏洞靠贷款或者借款补上,缺口扩大,继续弥补;一次又一次恶性循环,失去翻身的余地。还不上债,那就破产了。
“鹰巢”在十六楼。
她低头,俯瞰整片城市。随后走进厨房,为自己准备一杯咖啡。太阳还未悬停正空,露水新鲜。
他们都这样叫。
一开始的说法应该是贝尔摩德传出去的。她从楼上下来,脚踏在地上,消失在人群里。她当然没有直截了当地坦白自己见到了谁,明目张胆地对着干不是她的风格,彻头彻尾地听话也不是。她喝了酒后说:我去了一趟“鹰巢”。再多的话便不提了,只对着人无意义地美丽地笑。而“鹰巢”,则似乎正如其名,栖息在城市的顶端,埋葬在云层之间,时不时投下平静而冷淡的目光。由于第一个提及的人是她,他人也就默认贝尔摩德会与之走的近些,没有道理。
他们通常猜测“鹰巢”是什么新鲜成立的会议,同盟,监察组织,或者别的??在人类的语境之中,总是给这种猛禽赋予相似的意象。高瞻远瞩,心狠手辣。总之,只是个地方,用以给代号成员开会。当然,并不是所有代号成员都可以登上十六层,而被允许上楼的人,其中一些又似乎,有些抵触???
当然,无论如何,他们下楼之后,尽管如何诋毁、彼此相害、互相攻击;至少在楼上,他们诡异地安静,沉默。即便建立在忍耐与仇恨,阴谋与算计之上,他们在“鹰巢”之中,看起来,依旧像是一个紧密的联盟。
紧密的联盟反映在外界的体现,是这个??组织中隐含的组织??立即发布的通知,抑或是指令。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鹰巢里传出的鸣叫倒尖利短促,像刀剑的刃,非常寒冷。一开口,涉及三个代号成员,不可谓不震耳欲聋。前两条把三瓶威士忌摔碎了两瓶,一个叛逃一个已处决,碎片太过尖锐,以至于很多人无视了最后一条:波士力娇代号暂时封存。不活动不移交不删除,冷藏处理。
非要说的话,这个代号从前倒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大多数人提起也是花了好半天时间才想起来,这位好像是个女成员。比较少见。但是别的也记不起来太多。
大多数不够核心的成员关注的大概还是,鹰爪是谁?谁挥出了铡刀,谁取走了人命?当然,这倒也不算什么特别难以探讨出答案的问题,证据则是琴酒非常规律地一周上去一趟,不多不少,停留时间也往往相近。贝尔摩德就随性一些,她之于组织像猫之于房间,叫人猜不到她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朗姆去的少,原因一会儿再提。
这就是不能上楼的人所能见到的面孔。当然,范围扩大些呢,则还有些生面孔。不多。一个是牙琉律师事务所的所长,此人也不再经常地亲自来了,叫他那个头顶竖着两根毛,棕色兔子一样的年轻学生来。他十五岁。不知道鹰巢内部如何调度,总而言之,王泥喜法介没有在这里碰到过除了他老师之外,任何,他这个年纪,这个身份不该见的人。
一柳万才从未出现过。为了您好,请坚信这点。
还有一位隐藏角色,遭人口耳相传,在私密的谣言中沽名钓誉。这一回就不那么明目张胆了,真正,婉转地间接见面的人是水无怜奈。她作为播音员,自金钱雨之后每日依旧规规矩矩上班,四日后她听得内部消息,讨论一件上头迟迟不肯拍板,但还是很有可能颁布的新闻。她听着,觉察出不寻常来,于是隐秘地找寻源头。当夜她晚下班一小时,查到此事或许与一柳会长有关,于是自告奋勇,在有人提及需要送个材料去的时候,主动接下了这个工作。一般来说这种跑腿的活轮不到她做。
她没见到一柳万才,这是正常的事。或者说,要的就是他不在。那位会长定然是人精一个,面对面说话费大力气讨不着好,自己也没有足以与之相交谈的身份;还不如趁他不在小手不干净一下得了。
矫健的年轻女士在那里留下了一些“小礼物”。这些沉默而寂静的,只有镜头会在黑暗之中微弱闪光的造物,会在未来帮上她的忙。做完这一切,水无怜奈不多余地做任何无意义的工作,她这就离开了。离开位于正当中的办公室,离开一共有两条路(现在不是剧场版,不可以穿着高跟鞋跳楼的哈)。
一条路袒露在白炽灯下,看起来正大光明,一条走廊通往尽头,鞋跟踩在瓷砖上会作响,两侧的门随时可能打开,某位检察官或者书记员就会端着咖啡杯或者拿着纸巾从里面走出来;另一条路掩在黑暗之中,模糊不清,如同幻影。她稍微迟疑了一下,朝着黑暗走去。绿色的安全通道的灯牌微微发着亮光。水无怜奈就这样下了两三层楼梯,在下一个转角处,受益于她培养的好习惯,走之前先看看是否有人在那里;她先一步,看见黑暗里的一抹红色。然后是一抹红色之上惨淡的苍白,看起来像一只白色的羚羊被人屠宰,但是没有即刻死去,脖子上的血瘢还新鲜,黏连在皮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