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哭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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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上几株檀微花攀着墙角花开缤纷,云层里日光似融了深潭的碧蓝,映下一地的微光凉影。那祈国太子的人如一丛黑色流云,擦着窗沿上绿意幽然的一支藤蔓,飘然而至,落在房中。
来人一把黑色长剑负在身后,面色十分寡淡,丢在人群中就如水入溪流,完全不起眼的长相,完全不起眼的穿着打扮。
因着先前听到的关于祈国的一些事迹,温昭还以为这祈国太子的人可能出场会让人觉得平地一声雷,令人不是大吃一惊就是大吃几惊,未曾想到是如清风徐来,掀不起一丝涟漪。
温昭望着这个丝毫不起眼,理论上来说,他应当从没有见过的人,却不知为何,莫名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然而不等温昭有更多的感觉,那祈国太子的人已经接过画,又从窗口踏着风离去了。
温昭看着他消失的窗口,神色有几分怔然。
裴之炎用折扇敲了敲桌面,含笑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温昭回过神来,“我就是在想为什么他不走门口,要走窗口,是因为显摆他有武功是吗?”
裴之炎:“……”
师叔祖:“……”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因着今日不用出门刨人祖坟,吃过早饭后,温昭便打算参加一下客栈的免费抽奖。
他们入住的客栈对面新开了一家客栈,近些日子,两家客栈为了抢夺客源打破了头。
温昭入住的这家客栈,老板今日在客栈外面做免费抽奖,免费力度很大,在客栈消费满三十铢钱,便可以参加抽奖送三十斤猪肉,外加两只烤鸭。
与此同时,对面新开的客栈也在外面做优惠抽奖,同样在客栈消费满三十铢钱,便可以抽奖得十八斤牛肉,外加三只烤鸡。
眼瞧着两家客栈竞争,有优惠可以拿,大家都很高兴。是以大家很快在两个台子前排起了队,不一会儿就排起了长长的队形。
温昭吃过早饭下去时,两边的队伍人数都不算少了。
本来依照温昭的打算,料想师叔祖和裴之炎二人财大气粗也不缺这点肉吃,于是他本打算自己挑一个队伍排队,师叔祖和裴之炎可以出门去逛街,等他们逛街回来后,他大约也抽上奖了。
然而师叔祖告诉温昭,他看见两边的抽奖箱都动了手脚,获奖的小纸条卡在了抽奖箱特殊的位置,不是事先知情的人根本抽不到。
温昭:“……”
温昭愤怒了,愤怒地拜托师叔祖帮忙排队,他决定把两边的奖都给抽了。
师叔祖:“……”
裴之炎:“……”
裴之炎扑地一笑:“我还以为你要去举报。”
温昭看着他,心想,他又不是傻的,举报对他有什么好处么。举报后不仅无法抽奖,约莫还得被打出客栈。
在温昭的拜托下,师叔祖帮忙去排起了抽猪肉和烤鸭的队伍,裴之炎则主动地陪着温昭排起了抽牛肉和烤鸡的队伍。
结果由于裴之炎的加入,令师叔祖那支队伍的许多人纷纷转而跑来温昭这支队伍排起了队,若是正常排队温昭也无话可说,偏偏他们纷纷插队,且专插在温昭的前面,就为了偷看裴之炎。以至于温昭排了好一会儿,不仅没有前进一步,反而位置越发靠后,眼见着排上一天约莫都排不到台子边。
温昭:“……”
温昭再次愤怒了,愤怒地要把裴之炎赶出队伍,让他去师叔祖那边排队。
裴之炎眼带揶揄看着温昭,笑着道:“不应该把插队的人赶出去么?”
温昭看着他,心累道:“我同意你去赶。”
裴之炎眸中笑意加深,正打算说点什么,面色却是一顿。
温昭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异样,不禁问道:“怎么了?”
裴之炎很快便神色如常,摇了摇头:“没什么,要去处理一点小事罢了。”
他摸了摸温昭的头,唇角含笑道:“好了,这下不用你赶,我自动退出队伍。你好好排队,今日午时我们就吃牛肉和烤鸡。”
说罢,裴之炎在一地芳心粉碎中翩然离去。
果然随着裴之炎的离去,不喜欢吃牛肉和烤鸡的许多人又跑回了师叔祖那支队伍排队。以至于温昭很是高兴地往前移动了许多个位置,摩拳擦掌,势必今日要把这个奖给抽了。
金塘城,某处巷子里。
青瓦色的墙开出悠悠扬扬的粉白絮花,落在墙头,地面,似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巷子中,此刻静静停着一辆仿佛发着光的高大马车,此车通体白如灵玉,奢华精美,一看便是不凡之物。
在马车边上,无声矗立着一个看不清容貌浑身裹在黑袍里的人,有强势磅礴的威压从黑袍人身上传来。
在马车的不远处,一人嘴角溢出丝丝血迹,正执剑单膝跪在地上,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马车,神色充满了戒备。
这人赫然正是方才在客栈取画的祈国太子的人。
只见黑袍人掌心一抬,霎时便有一道浑厚的灵力朝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打去,光泽涌动间,那地上的年轻人再也承受不住,口中吐出一片鲜血。
与此同时,从他身上飘然而起一幅画,朝着黑袍人的掌心飞去。
那黑袍人得了画,对着马车沉沉一声道:“到手了。”光是这道声音便仿若有万钧之力,使得周遭空气在挤压下颤颤波动。
听闻黑袍人的话,那华贵异常的马车里,倏然传出一道高傲之声,那声音似是带着笑意,却更有彻骨的寒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找那个人,在找那个人的画。如今我倒是要看看这画里的人长了什么狐媚模样,竟让他这么多年来念念不忘。”
马车里的人冷笑一声,旋即一只好看的手掀开白玉串成的帘子,只露出半个隐约的侧脸,是一张好看的美人脸,从黑袍人手中接过了画。
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见状,立刻道:“奉劝阁下不要擅自乱动别人的东西。”
马车里的人不以为意,笑着道:“哦,我今日非看不可又当如何?”
马车里传来衣袍轻擦的声音,接着只听那人冷冷道:“一幅画他竟然也下了禁制,这么宝贝,我还当真是小瞧了他的情意。他还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吗?”
那人将画递给马车外的黑袍人,嗓音冰寒道:“打开它。”
黑袍人接过画,伸手在画上施展了几个法决,他翻手间,仿若有破碎之声从虚空传来,一阵撕裂声响之后,又将画递回了马车。
马车里的人接过画,冷声道:“七大洲第一美人他说不值得他出剑,不值得他出动隐士。”
“我倒要看看这画中人,难不成就值得他出动隐士……”
这道声音未落,忽有一道灿烈的金光从巷子的另一端飞了过来。
一道轻扬而又寒冽的声音,伴随着这道金光而来。
“值不值得,阁下说了不算。若是动了这幅画,阁下今日怕是就走不出这金塘城了。”
那马车之人蓦然闻听此言,手中动作一顿。
马车旁,黑袍人抬眼见这道金光之强大耀眼,身形一动,立刻抬掌相接,旋即轰隆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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