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弃我去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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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肩上的伤痕,笑道:“他如此决绝,我便开心。你今日领上因的兵,便再无退路,从此以后只能同我站在一起。”“我何时退缩过?”容晚避过他的怀抱,沿着玉阶往上走,在堆满战书密报的书案前坐正,染血的手提笔下诏,“灵台审判,公诸三界……”
“没有什么灵台审判,哥哥绝不会让你受刑。”容皓掰开她执笔的手,渗血的伤痕漫出极其细微的白诡火,从前种下的诡道禁阵几近是残余。
真是不要命了。容皓怒视着平静淡然的容晚,抬手一挥,笔墨纸砚,连同象征首座之位的玺印轰然坠地,他的愤怒一同落地,从喉间争先恐后涌出质问声。“容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全都给你!首座之位,上因界,都给你!对啊,你不在意这些,那我的命给你!你不是和衡廷肃说要杀我报仇吗?你来取我的命啊!”
声嘶力竭的呐喊声,首座的端方雅态落了一地,染了几千年的尘。容晚不自觉皱起眉。容皓瞬时小心翼翼地、颤抖着握住她的手,几近哀求道:“只要你活着,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解开天道契,你不必杀了夙昼,你喜欢他,就带着他归隐,我什么都许给你。”
容晚忽然想笑,想开怀大笑,没想到这位淡漠冷情的首座这样看重她的性命,但他到底还是会一次次言不由衷,他做不到的,这些话只是如纸轻薄脆弱的允诺。
“我想要诏书,灵台审判的诏书。”她俯身捡起染墨的诏书,拾起那方玺印,工工整整地改上,停顿了一瞬,冲容皓笑道:“只需要首座盖上私印,我自己可以把诏书发往三界。”
“衡游的死对你打击这样大吗?为什么他死后,你就变了……”容皓猛地捏住她的肩膀,下意识避过那道剑伤留下的伤口。
“不、要、提、起、他。”容晚一字一句地制止容皓,“你不配。”
不可否认,衡游的死给容晚带来致命打击,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直面在意之人的死亡。她知道三界共主之争死伤难免,也在很多年里这样认为,并且认同所谓系统的说辞。
她曾一直相信这里是话本的游戏,同意为人间建大业,结下天道契,那是因为她自信地认为所有的生死是合理的、必然的。
躲在人间桃林里的时光,淡化她对战事的认知,后来容皓在幻境中拘束她漫长的时间,她只想着自由、想着回家。
最无法忍受的时候,她想用一切手段逃离这个世界,一次次违规通报就这样炸响在耳边。
容晚自以为无畏、清醒,她坚信自己能果断地抽身,将此间所有过往埋葬在回忆里,直到回家。
可是衡游死了。容皓杀他,她杀了他。所有的悲痛、从灵魂里撕裂的痛楚在警告她,没有什么回落落涧的家了,没有设呢么希望了。
天天年年,一千六百年的时光,此间早已成了家。
容晚痛恨战事,她将诏书交给容皓,“我不想再有战事了。”澄澈的眼睛里是鲜红血丝,泪光闪闪,“不能再有更多人失去了。”
沉默中,容皓在那方诏书中盖上私印,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晚晚要诏书,哥哥给你便是。你想要做的,我都帮你,只要你活着。”
“但愿这一次是真的。”
诏书已成,容晚注入灵力,如雪一般纷白的流光飘往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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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狱灵台自设立以来,受罚过最多的上仙唯二而已。一位是故去的衡游上仙,另一位则是首座之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