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弃我去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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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褚尽欢盯着夙昼手中那柄平平无奇的晶白长剑,定定地看了许久,怒火中烧地挤出一句话:“容晚,你拿不晴剑送他!”“一百年前,夙州雪夜,她赠我不晴,有何不可?看来所谓君首和我家上仙也没什么旧情。”夙昼嘲讽地摇了摇头。
“是没什么旧情。”落乌剑早已在手中,褚尽欢闭了下眼,他握剑的手是无法窥见的颤抖,本不必如此难堪,本不必……
当两道剑锋在眼前交汇,剑光迸发的一瞬,容晚被容皓拉到身后。
纷乱的剑光中,两道人影缠斗得不可开交。容晚不明白为何他们忽然大打出手,绝不是所谓的几句旧情,又或是将不晴剑赠人这件事。
“答应晚晚绝不插手,便不插手,哥哥是不是今日做得很好。”容皓自空中的纷乱剑光里收回眸光,看见容晚的目光只落在那两人身上,紧张、焦灼、不安,她从未将这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凝重起来,容晚也不例外,她心神微乱,整个夙州上空的血色禁阵涣散了一瞬。这不过是一个困阵,所有人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逃脱的困阵。
这是无人能阻拦的局面。容晚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结局的那一日,她会如何平静地观看话本人物的死亡,如何淡定地审视着所有人注定的命运。但这一刻??只想着如何把命运握在手中。
三界共主之位,诱哄人人动欲,挥刀向无辜。倘若不再有什么共主。倘若这世间不再有她。
喉间泛上锈味,容晚压制住所有的情绪,冷声说:“到你了。”
白诡火自容皓指尖流淌出,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天幕,世界诡异地安静下来。
诡道禁阵的金色符文自天而降,撕破长风轰然坠落,雪粒冰晶弥散,波澜壮阔的寒雾笼罩所有的所有,夜幕已至。
“阿昼,师兄,停下。”容晚以亲昵的口吻,挤入那场不死不休的战局,“你们的天道契约到此为止,不死不休的决斗结束了。”
“出去。”夙昼冷冷道。他知道容晚的话中之意,她和容皓一起设下禁阵,一阵困人,一阵匡正天道,其中代价不过是一丝一伤,亦或双死。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会允许,“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就说,她还是多少有几分舍不得我。”褚尽欢剑意不停,趁着夙昼分神之际,长剑如虹劈向夙昼。
眸光尚落在容晚脸上,她腕间的伤口口未愈,血灵和白光一同漫出,禁阵吞噬她的灵力,生命力如汹涌湍流一般奔向死亡。夙昼盯着她微弯的唇角,如同陈年旧酒的苦涩,像那个雪夜的无数利剑般再一次刺穿他。
剑光劈来时,夙昼漫不经心地抬剑,眼睛死死盯着身形偏薄的容晚。
剑锋相碰,万物皆是崩毁前的颤抖。
清脆的晶玉破碎声,残剑碎片四溅,夙昼微微偏过头,眉间、眼尾是夺目鲜红的血痕,像是血色裂纹的白玉瓷,又在一瞬间恢复如初。
空空如也的双手垂下,夙昼不曾垂眸看颈侧寒铁般的落乌剑,他几度启唇,不顾颈间威胁,抵着落乌剑向她走去。
“为什么选我输?容晚,我问你为什么选我输?”
残碎的不晴剑漂浮在空中,那曾是晶白的、宛若琉璃的一柄剑,剑身长而薄,但有一寸光,便是极致绚烂的彩色,他总会在初日时,细细描摹那柄剑本来的模样。
日复一日地,听着容晚的话,将它幻化成平平无奇的一把剑,从不离身。
属于夙昼和褚尽欢的交锋戛然而止,更猛烈的风暴正在酝酿。
不晴剑碎不是她的本意,上因剑在容晚指尖显形,氤氲灵气环绕,浅金色的剑身环绕着一条冰晶般的眠龙。
“你早知道了。”容晚的声音有不可察觉的隐忍挣扎,“你早就知道,我曾数着时间等你注定的结局。”
并不是疑问。夙昼没有回答容晚,他指尖拂去落乌剑,盯着容晚身侧一脸玩味的褚尽欢,“这才是你找我做交易的理由。”
曾听过容晚的酒后呢喃,窥探过她的记忆,知晓她全部渴望的人,也许从不止他一人。夙昼自负地以为对于容晚而言他是唯一特殊的存在,但??他终归是出现得太晚,而那个与她同门的、他的手下败将出现在她少时。
注视着他的容晚仍是那样淡淡的,好似他的生死半分也不会叫她心绪波澜。手指抓住容晚的肩膀,他骤起的强悍结界将褚尽欢隔绝在外,血色厉火在结界外疯狂燃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