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樊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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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二娘子请稍等”,门外隐隐传来絮儿的声音,“侯爷和夫人还未起。”苻洵顿时泄气,抬眸哀求道:“能不能不走,等几年、等几年我一定跟你讲清楚。”
他缓缓牵过她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腰间,三角状的烙铁印手感清晰。
“阿洵是姐姐是一个人的,从前、现在、以后一直都是”,他注视着她双眸,一字一字道,“若我此言有半分虚假,必定时刻承受摧心伤肝之痛,生不如死。”
“你不必这样,我……我……”泪水越流越多,将她好不容易攒起的决心一点点冲刷干净。
苻洵忽然眼睛一亮:“有办法了,蛮族有一种蛊,叫情蛊,禄丰山那个村子就有人会种,下次我们……”他越说开心,露出劫后余生的笑。
“用不着”,锦瑟垂着头轻声说,“我膈应归我膈应,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苻洵又哀求:“我知道你有法子谋生,可外头兵荒马乱,你又是从洛川别苑出去的,万一被我仇家寻到,再连累你受苦该怎么办?”
这话正戳她痛处,她沉默了。
“算阿洵对不起姐姐,不要和离,我以后绝不乱来。姐姐若觉得气闷,随时找阿洵闹一闹,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觑着她神色,他松了口气,又压低声音说,“还有个好法子,哥哥十分满意咱们这桩婚,若我什么时候把你气得狠了,你就直接去哥哥跟前告状,他定会狠狠罚我……”
“哪有你这样给自己挖坑。”锦瑟啼笑皆非,佯作恼怒拍打他一下。
苻洵一向鬼话连篇,她也不知该不该信。可说到底,那些陈年旧事、信与不信都影响不到他们的如今和未来。
他对她的情意是真的,她深信不疑,只是心里会时不时难过。
这不大不小的插曲,虽最终未闹得一别两宽,却再不复新婚燕尔那般甜蜜。苻洵每夜主动睡到外间那张软榻上,除了担着夫妻名头,偶尔还牵牵手、抱一抱、动作比陌生人亲密些,再无半分逾矩。
在巡军之前苻洵说,她身体虚底子薄,巡军路线上有不少苦寒之地,不若就留在气候温润的灵昌好生休养。
她从善如流。
除了那点隔阂,她更怕管不住自己,那个魔怔了般总被他吸引,情难自已、欲罢不能的自己。
真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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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洵在朝中除了麾下门生武将,几乎不结交什么挚友同僚,之前骂他权臣的人,此时又都赞他纯臣。权臣纯臣、是非对错也就一面之辞。
她也不去那些诗会、茶会、赏花会、马球会,原因很简单:她懒。那些迎来送往、弯弯绕绕的言语,她听得懂、也会应对。可她十分疲懒,十分抗拒花这些心思。
成婚近半年,灵昌贵妇圈几乎无人得见建业侯夫人真容。
苻洵对她大加赞赏,说他们离王权太近,跟谁走近都有结党之嫌,不若持身中正、口风严实,又自作多情地当她跟自己同进同退、十分感动。
但有来无往太傲慢,于是她将所有拜帖连起来,排出时间表,准备些不轻不重的礼品送上门,略表礼数。
继后也宣过她几回,旨意还没出长秋宫就被苻沣劝回,一是担心继后心绪激动、闹出个好歹,二是她上次稀里糊涂挨了顿揍,苻沣颇过意不去。
可锦瑟很喜欢继后,初初碰面就莫名觉得亲切。听说继后已有六月身孕,她花费近一个月,用不甚娴熟的女工绣了一幅麒麟送子图。
奉上去没两天,柳华姑姑来洛川别苑,说王后很喜欢,并送下赏赐:一只锦盒和一对犀角梳。
锦盒里是剔透的琉璃瓶,瓶中盛着精纯的桂花油,犀角梳造型古拙、几无花纹,散发着淡淡乳香。她一直睡眠不好、半夜复醒复睡,用桂花油梳头,不仅润泽发丝、还能疏导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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