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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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几乎要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了!陆青檐下意识就要去摸迷药。
然而下一刻,他想起白天给她吃的药丸,不晓得有没有冲突,想想还是算了。
趁他思考的时候,姜昙已从背后扑了上来,扯了他的发髻。前两日被她剪断的头发,在肩上荡得疯狗一样。
这觉是彻底睡不好了。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又一日晨起,陆青檐特意吩咐紫珠过来,将姜昙接走,至少要等他睡足了再送过来。
等到无人处,姜昙摸着眼下的青黑,也是困得够呛。
可她不能睡。
姜昙拎着鱼竿在河边钓鱼,只有在这时候,她才能顺理成章地把人赶走,以免他们吓到鱼儿。
有紫珠挡着她,姜昙迅速把荷包拆开。
自从上一次之后,陆青檐把她房里所有的香囊都丢了出去,也不许她再做针线活,就连婢女们身上也不得佩戴。
每日起床穿衣的时候,还会有婢女一一搜索过她睡过的床、翻过的书,触碰到的任何物品,都会被再三检查。
就连紫珠也要被每日搜身。
只有这个荷包留了下来,因为是陆青檐亲手做的,正面一个“昙”字,背面一个“庸”字。
婢女们没人敢碰。
所以只有这一处能藏东西。
拆开荷包,里面藏着她画的路线图。
置之死地而后生,吸入毒烟后陆青檐对她放松警惕,可姜昙也确实感觉到,自己有些记不住事。
为了防止先前记住的路线图忘掉,她就寻机画了下来。
路线图摊开看像繁复的枝叶,中间却留着墨色稍浅的一条路线,那是她设计的逃跑路线。
初次以外,还有一个印章的纹样??陆青檐的私印。
她要想办法复刻一个出来。
紫珠小声提醒:“姑娘,有人来了!”
姜昙连忙将纸塞回去,背后已经有一个婢女匆匆过来:“夫人,您手里是什么?”
那婢女叫做婵婵。
类似大丫鬟的地位,警惕心很强。当初搜到陆青檐做的荷包,她还不信,去找陆青檐问过后才还给她。
姜昙抱住脑袋:“走远点!你把我的鱼吓跑了!”
知道她害怕婢女们,所以陆青檐往常都让人站得远远的。然而他不会彻底放开对她的监视,只会更加小心。
到了有异常的时候,这些婢女还是会不顾先前的吩咐,无孔不入。即使姜昙害怕,她们也只会将态度放得更柔和卑微,丝毫不会退却。
“鱼儿还会再回来的,奴婢就耽搁您一会儿工夫,看完就走。”婵婵不依不饶:“夫人,您手里是什么?”
紫珠挡在姜昙身前:“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对夫人无礼?前些日子的教训都忘了?”
婵婵当然记得胡嬷嬷的下场,可她更知道这是陆青檐赐予的惩罚。
婵婵跪下来,不容拒绝地伸手过来,嘴上却是一副哀求的面容:“夫人,让我看看吧。”
紫珠和她拉扯起来。
越争执下去,越是表明心里有鬼。闹到陆青檐那里,更是不能善终。
姜昙说:“好吧,给你看。”
说着她将手摊开,是那个婢女们都认识的荷包,可没人敢碰长公子的东西:“夫人,荷包背面,您的手心里,能否翻过来看一看?”
倒是敏锐。
“看吧。”
姜昙手一翻,忽然惊叫:“我的荷包!”
不知怎么一个不小心,那荷包就掉进了湖里,飘在河面上,随着风的吹动越来越远。
婵婵脸都白了。
“你们几个,快拿竹竿过来!那是长公子的东西!”
远处几个婢女手忙脚乱地围了过来。
趁她们都关注着水面,姜昙果断把两张纸都塞到嘴里,咽了下去。
紫珠瞪大了眼珠。
几乎是一瞬间,婵婵看了过来,姜昙没有异常,还是那副呆呆木木的样子。
紫珠捏了捏自己的脸皮,脸上是不耐烦的表情:“还不快捞?都怪你!要是让长公子知道了,非揭了你们的皮!”
午饭时,陆青檐终于睡够了起来,他先是巡视了一圈饭桌,看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心情大好。
得知姜昙一条鱼都没有钓到,他甚至笑着鼓励她:“不要气馁,总会有的。”
他忽然看到她空荡荡的腰间:“我给你做的荷包呢?”
婵婵紧张地握紧掌心,不知道夫人和紫珠会不会告状。
然而姜昙只是将荷包放到桌上,说:“钓鱼,湿了。”
怎么湿的,为何湿的,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陆青檐并不生气。
这段时日姜昙折腾了厨房,折腾了池塘,尤其折腾了他。现在折腾他做的荷包,简直一点也不稀奇。
他拿过来看了看,洇湿的水渍未干,这倒没什么,只是荷包封口处,竟有拆开的痕迹。
看起来,还不是一次。
不对劲。
陆青檐笑了笑:“指环在哪?”
姜昙看了他一会儿,将手摊开到他面前,纤纤十指险些戳到他眼睛里。
陆青檐定睛一看,指环被她戴在手上。
她以前可是宁死也不肯戴,还将指环扔得远远的。
许是钓鱼无聊的时候,手指不安分地抠着荷包,将封好的荷包抠出洞来,最后拆得稀巴烂。
她看不上他做的荷包,看上了他的指环。
这样也不错。
陆青檐喜不自胜,捞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姜昙皱着眉地将手抽出来,在他袖子上擦干净。
嫌弃他。
陆青檐复捉住她的手,用力咬了一口,在姜昙又要抓他的头发时,眼疾手快地避开。
“别生气,有一件礼物送给你。”陆青檐忽然兴起,牵着姜昙出门去。
他们并没有出府,而是来到园子里偏僻的矮墙处,那里有一道门,姜昙曾经想从那逃走。
陆青檐推开门:“进来。”
门后是一个布置精致的世界。
从地上的花草,到脚下的石子,还有河里的游鱼,处处都透露着价值不菲。
陆青檐带她上了石梯,又推开一扇门,屋子的另一扇门大开着,很像晃月别庄的陈设。
外面冷风扑面,而这里温暖如春。
陆青檐指着两个长体箱子:“看看喜欢吗?若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再叫他们改。”
他那副神情,好像描述的是不合身量的衣服。
然而眼前这却不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