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有人泄密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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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下来,他走路都晃起来,最后还是赵艳婷搀着他在大酒店前面合了影。他对着镜头,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赵艳婷掐了他的手臂,“这辈子结婚就这一张,认真笑。”
于是,他重新笑,还不如第一张。
谢伟毅烟瘾越来越重,一件衣服翻来覆去穿,每次和赵艳婷出去都像是背包的,工资少得可怜,他人又直,赵艳婷几次三番让他去所长家里看看,他也不去,正赶上谢伟毅父亲去世,家里下葬花了一大笔钱,日子更紧巴巴的。
亲人相继离世,他不再是年轻人了,他有了白头发,有了眼角纹,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在赵艳婷体贴他,两个人窝在一起听电台。
《电台情歌》的悠扬女声出来的时候,谢伟毅闭上眼睛,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好在房间黑,看不清,“媳妇,我们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他拥抱赵艳婷,赵艳婷回抱住他,以为就是永远。
丧期三天的时候,他去了市局,市局大楼没有电梯,他沿着外走廊往上走,边走边数楼层,脚步越来越沉,直到他看到陈慎。
这个只在名册里见过的脸,很神奇,他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他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只是反复看了很多次。
谢伟毅的心脏跳动惊人,要从胸腔里迸出来,翻来覆去,他确信,陈慎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带他进入冰封的极寒。
昔日的市缉毒队队长如今颓丧地靠在栏杆上抽着烟,一身黑色棉袄皱皱巴巴的,脚上穿得还是黑布鞋,似乎察觉到有人上来,侧过头,露出横亘半张脸的疤痕。
“您好,我,我是柯至强和危远大的同事,我叫谢伟毅,他,他们,还好吗?”谢伟毅想说这句话很久了,却没想到真正脱口而出这一天却是如此的沉重和痛苦。
尽管陈慎没有开口,可是铺天盖地的预感像是潮水一样溺毙了他,他深陷其中,无法呼吸。
甚至谢伟毅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手指已经掐进了肉里。
他未言语,答案已出。
陈慎用粗糙的手指捻灭了冒着火星的烟头,皮||肉烫起水泡,他站在高处,谢伟毅站在楼梯的半程,陈慎轻轻说,“你觉得呢?”
“什么叫你觉得呢?”
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谢伟毅猛地两步并坐三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这才发现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年轻人身体轻得厉害,几乎用力就能提起来,没有想象中的任何重量,他满口的咒骂都停在嘴边,说不出声音。
他放开他,良久的沉默。
冷风徐徐,似乎钟鼓市的天气总是这么阴沉,两个人就这么靠着栏杆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陈慎开口,“三年,我断断续续接到了他们传来的情报,把村子地图摸得七七八八,按照计划,我们进行围剿,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