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死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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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转头，去康阳坊。”

    ??*??

    东宫之中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独孤云雁带着孩子们前去太子寝殿，陪伴太子用膳。自从太子从天武归来，性情大变，变得没有从前那么戾气，竟还能耐下心思陪伴孩子们。

    饭桌上父慈子孝的场景让独孤云雁有些恍惚。她成为继太子妃数年，除了新婚那两年他们能如此心平气和共同用膳。那时候的太子，似乎对她还有几分温柔，后发现她为女帝做事，逐渐分道扬镳。

    正垂下眼帘回忆，碗中突然多出来一块她爱吃的肉，是卤得晶莹剔透的胶肉，她错愕抬眸，迎上太子的视线。太子道：“见你不动筷，是今日饭菜不合胃口吗？再不吃，孩子们就要把这些饭菜吃光了。”

    目光所及孩子们稚嫩的面庞，皆是太子与旁人所生，独孤云雁将太子夹给她的菜夹起来，放在身旁前太子妃所生的孩子碗中，“多吃些，这几日跟着太傅学习定然累得很。”

    见独孤云雁待孩子好，太子心中不恼她拂了自己的面子，顺着她的话道：“再如何，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

    一顿饭后，太子留下独孤云雁，想和她说些体己话。可对上独孤云雁冷淡的神情，心中有再多的话，太子也不想说。两人共处一室，安静过分，听不到一句交流的话，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太子坐在案台前书写，独孤云雁则坐在窗边的胡床上翻看书籍。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温暖春光依旧，太子慢吞吞地起身，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静谧之中，独孤云雁似乎听到一声叹息，声音小，小到她捕捉不到，怀疑自己听岔。

    见太子歇下，独孤云雁走出屋内，吩咐内侍宫女好生伺候太子。

    刚到寝殿门前，便有宫女急匆匆赶来，神色紧张惶恐交加。宫女欲哭无泪，“太子妃殿下，不好了！太子出事了！”

    她的脚程再快些，都能进去歇息。

    当她再回到太子寝殿，隐约感觉气氛有些凝重。来时路上，独孤云雁只觉得太子旧病犯了罢了。这几日见他精神不错，权当他逐渐好转。

    看到独孤云雁走过来，把脉的太医放下太子的手腕，低垂脑袋为独孤云雁腾出位置。他开口苦涩：“太子妃殿下，太子他脉搏虚弱，有口气出没口气进，恐怕熬不过今夜。”

    “知道了，将此事禀告陛下吧。”独孤云雁的声音冷漠淡定，惊到在场的所有人。独孤云雁坐在床榻边，无声看着闭上双眼的太子，忽觉脸上痒痒，伸出手触碰，竟湿润起来。原来她为他流泪了??

    守在旁的宫女默默为她递上帕子，她轻轻擦拭，想要摇醒太子，却被太医制止。

    “太子妃殿下，让太子好好睡一觉，精神好些，方便交代后事。”不畏惧生死的发言，太医边收拾边说道，“太子妃殿下应当是头一回经历亲人生死，不太懂流程如何，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