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阴谋(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消息,乃是京中一些同乐安侯要好官员的一些夫人,前几日前往侯府,探望侯夫人后得知并传出来的。”“近期难见喻栩洲,应当就是因为此事吧。他母亲病倒了,他哪还会像以往一样,到处晃悠?”
听见‘病倒’二字,辛雁脚下一顿,整个人彻底怔愣住:“什么...?侯夫人病倒了?!”
乐安侯府。
前不久,在得知秦氏身体抱恙,甚至病情恶化时。喻歆然便赶紧去请见了皇后,央求皇后允她从太医院请太医到侯府为母看病。
皇后答应了,于是乎,今日她便带着太医来到了侯府。
当太医刚为秦氏看诊完毕时。彼时的喻栩洲,刚从学堂回来。他急冲冲的赶回府,第一时间便是来到秦氏的院落。
可谁想,一进屋。便瞧着,太医蹙眉摇着头,冲位于他身旁的喻敛与喻歆然道。
“秦夫人所患病症,乃是肺痨。肺痨乃不治之症,只可开方子延缓病症,无法根治。”
“?!”
一进门,喻栩洲便清晰听见了太医的这句话。这一瞬,他一时呆愣住,随即缓步走向了那正拿着绣帕,捂嘴不停咳嗽的女子。
秦氏见他走来,当即冲他笑了笑。视线瞥了一眼,正同太医交涉,满脸凝重的父女二人。
喻歆然反应近乎同喻栩洲一般无二,喻敛倒要稍好一些。但就是连他,也在听见太医的那声‘肺痨’后,面色被吓得发白。一时险些失了往日的稳重。
收回视线,她再看向已经走至她跟前的喻栩洲。放下手帕,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朝儿子笑了笑,示意喻栩洲坐她身旁。
“......”
见此,喻栩洲走至她身侧的那个位置。低头无言坐了下来。
二人位坐于茶桌前,耳边皆是喻歆然情绪激动,因无法接受秦氏患上肺痨这等绝症,而对待太医的失控怒吼。
以及喻敛,沉声对于喻歆然作为太子妃,却失了仪态的指责。然后就是...太医对喻敛的嘱咐,平日秦氏的一些忌口注意事项。
直至最后,当瞧见太医在父女二人面前,为她提笔书写药方。秦氏的注意力,这才彻底收回。
她再度看向,坐在自己身侧,耷拉着脑袋,低沉着脸。面色不甚好看,至今未语的儿子。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栩洲。不必担心,阿母现下无事。没太医说得那般严重。”
她嘴上这般说着,可当即脸一皱,却又立即捏紧绣帕捂嘴。虽咳得不如方才,但也还是闷闷小声咳了两声。似是在憋着咳嗽,以防自己咳嗽声过大,引得家人再度担心。
见状,喻栩洲连忙抬头,眼中染上了慌乱担忧,随即连忙往喻敛同太医他们的方向看去,正准备呼唤太医与父亲。谁想下一刻,秦氏连忙抓住了他,急忙冲他摇头。
“父??”
一个‘父’字刚出口,他便瞧见了自己阿母用绣帕捂着口鼻,冲自己摇头。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事...”
“......”
似乎是看清了喻栩洲眼底的焦虑忧心,接着秦氏又继续道:“你放心,阿母可还想活得长长久久,看见你成婚呢。”
“可...”
“近两年,你不是同一位辛家的千金,走得近吗?”不等喻栩洲说话,秦氏连忙转移话题:“若我未记差,辛家那位千金与你同岁,今年应当及笄了对吧?”
“......”
耳边听着秦氏的这些话,喻栩洲闭上嘴。只得紧抿唇,又再低下了头,终是附和秦氏,接话道:“是...大致还有几月,她便快十六了...”
“这样啊。”秦氏说着,又再笑了笑道:“那从今日起,阿母开始为你筹备聘礼。这期间,你也莫要闲着。若有机会,便去替阿母探探小姑娘的口风。若人家也喜你的话。等改日辛将军回来,咱们便登门去提亲,如何?”
耳畔听着秦氏温和的话语,喻栩洲蹙眉,只觉心底一阵心酸。
这种时刻,她竟还在操心他的婚事...
喻栩洲问道:“但阿母,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会想娶她呢?”
面对喻栩洲的这个问题,秦氏只是无奈笑了笑,随即道:“虽然阿母也不懂,你为何会突然待一个女子上心。但到底我的孩子,我还是了解的。”
此刻,秦氏的这句话。点醒了喻栩洲。
是了,即便他内心不讨厌辛雁,甚至待她颇有好感。可唯有一点,是明确肯定的。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会去向辛家提亲。就是连他自己,也早已在无意识间,默认了这点。
甚至每每她同他置气时,都在思考这样的女子,往后她再生气,他该如何哄,如何应对,方才能令她欢心。
这一刻,顶着周遭沉重的气氛。面对眼前病弱,却依旧朝他笑着的母亲。少年嘴上强撑起淡淡笑意,回复道:“果然,还是逃不过阿母的眼啊...”
当日,那位为秦氏开完药方的太医从侯府离开后。
并未第一时间进宫回太医院,而是在进宫前,调头去了城南方位,来到了一处小巷内的民宅之内。
到达院门前,太医四下环顾。敲响了院门,随即不一会便有人开了门。他随之也进了那个小宅。
当太医被手下带到宴旭泞跟前时,彼时的宴旭泞正在院中无趣望天。听见身后动静,他收回视线,斜眼瞥了一眼已走至他身后,拱手行礼的太医,眨眼挑眉,问道:“方子开了?”
“是的,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已将那掺杂慢性毒的药方子,开给了侯夫人。令她逐渐产生与肺痨相似病症,直待慢慢积累毒素。直至最终毒发死去,应当也无人会怀疑是侯夫人日常服用的药汤有问题。”太医收起手,如实回答。神态之间,更为防止宴旭泞怀疑担忧被发觉,又立即补充道:“您放心。臣开的这副药方,与寻常肺痨药方极为相似。若非是资质老成的老郎中,无人会察觉端倪。若侯夫人照常按时服用,不出两年,便会开始毒发。先后出现吐血昏厥现象,直至肺脾溃烂衰竭而亡。”
“此后,我也会替太子妃举荐,我在这宫外同为郎中的好友,定期监督把控用药。”
说至此,太医连忙拱手再度行礼,抬眼小心瞧着宴旭泞,明显紧张问道:“所以您看...太傅那边,关于臣那不成器的儿子...”
宴旭泞微勾起唇角,负手正对紧张的太医,道:“孙太医是想请求外公,给您儿子写一封举荐信给刑部的朱大人,进刑部工作吗?好办,明儿我再去寻外公便是。”
“谢殿下!”
听见此话,太医脸上立即洋溢起惊喜神色,一时激动,便打算跪地朝宴旭泞磕头谢恩。
只是还不等他跪地,宴旭泞便立即出声阻止了他,明明在笑,但口吻却似威胁道:“别那么急着跪啊,孙太医。秦夫人可还没死呢。”
“......”
太医动作一滞,当即又听宴旭泞说:“想要你儿子仕途顺遂,你便最好祈祷。秦夫人肺痨为假之事,不被发觉。计划一切顺利,直至秦夫人顺利死去。否则...”
“别说你儿子,恐怕...连你的官职,本宫也不敢保证,能否保得住。”宴旭泞面上的假笑愈发的深,续而又刻意提醒道:“另外,有关本次本宫提前回来之事。你最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直至以后带到地府幽冥。不然,你将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官职与你儿子的仕途了。只怕,还有孙太医你的命。”
这在一瞬,整个院落的气氛,陷入了死一般寂静。安静到可怕。太医僵在原地,瞳孔地震,满眼皆是对于宴旭泞这些话的恐惧。
“是...臣定会万般叮嘱那位举荐给太子妃的好友,定期同他配合把控下药,监视侯夫人状况,绝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
最终,太医还是跪了下来,磕头道谢。
时光转瞬,春夏交替。一过三月,直至快到七月份。这期间,喻歆然没有再督促喻栩洲关于讨好辛雁的事。只因,秦氏的身体不容乐观,她也因着操心秦氏,一时顾不上此事。
但喻栩洲可能还是因顾怕喻歆然再派人来烦他,便将他发觉辛康安长久为叶氏下绝孕药的事,告诉了喻歆然。以此来敷衍她。
虽然,喻歆然也不知道。叶氏被喂绝孕药,跟她让喻栩洲讨辛雁欢心有何关系...
但从喻栩洲这等敷衍的态度就可知晓,他确实有些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