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东澧风云二十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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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却丝毫不察,甚至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平静淡定的表情,她道:“是么?”“自然。”扶邈眼眸弯着,又道:“姐姐不信我么?”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任关山不予理会,她压低了声,又道:“我不管你揣着何类心思来到东澧,也不管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若涉及二国纷争,我不会手下留情。”
“姐姐不必客气,尽管杀我,毕竟,能被姐姐杀死,是枳儿的荣幸之至,更是枳儿的心之所向。”
而在马场之外,座上的沈景喻见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心中对她心存善念的印象便更深了,也更不信之前她予他道说的那些所谓的不管正恶良知、黑白道德了,她内里分明介然于此,那为何与他道说那些呢?他不太懂,更不太明白。
沈景喻因不喜这类游嬉,便未有参与这场比试,全程皆是在场外的座上看比试,而他,将这所有看得一清二楚??
那回纥使节有意对小世子使绊子、针对于他,至于为何,他无法揣测,但可以下定论的是,他二人关系必然不好,且,已至了互相残杀、你死我活的地步。
坐于一旁、相距不远的沈曼姝本还在兴致勃勃地看那狼心狗肺的小世子被异族使节“教训”,可当看了异族使节对他如此凶残歹毒之时,又义愤填膺起来了,她自幼便深受父母优良教导,不可欺软怕硬、颠倒黑白,要与友人、同窗、子民相互扶持,即便那人于她,有所恩怨,她也不可公报私仇,而在这般暴力不公之景下,她自是无法违背本性去继而腹诽他,不过很可惜,她的义愤填膺其实并无所用,她离马场委实是太过远矣,一时之间,她助不了他,故,她便只可无力地收回视线。
一收回视线,沈曼姝便看见了兄长那专注的眼神,然他所看之人,也正是方才在宴上便盯上的女子。
她唇边又勾起一抹笑意,前些日子,阿兄还信誓旦旦地道说要回茅山了呢,今个儿这一看,心怕是回不去了罢?
半旬之前,因阿兄返家已有数日,再加之,连环杀人案也已结案,他便同家中人告别,说是要归山,母亲父亲虽然皆同意了,可她心有不舍,不同意,於是,她便一直缠着阿兄,希望阿兄再留个半旬陪她,一开始,阿兄态度强硬,坚决要回茅山,可后来,还是耐不住她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留下了,可按现下之状来看,他是不是该予她道谢呢?
那她可得好好思索思索,向阿兄讨要什么嘉奖了。
但还未思索几遽,马场入口的一番动静便破了沈曼姝的心绪,她看过去,是纳贡的各藩国入场了,不过,她又想到了春日宴一开宴便入了场的异族使节,依皇叔起初定的规矩,他一异族使节怎会这般早就入场?就因他是回纥的使节么?
沈曼姝想不明白,随后,她便看到兄长关注的女子、小世子、异族使节回归各自的岗位,游嬉中止,各藩国使节进行纳贡,可无意之间,她却在那异族使节的唇边,觉察到一丝诡异的笑意,还未待她看清,那丝笑意却又很快烟消云散。
是最近休息不足,现以了幻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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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尽是一派河清海晏、其乐融融之景,而身处宴中的东澧众贵族并不知,宴下早已杀机四从、蓄势待发。
一队回纥兵藏于马场之外,他们个个提着刀,于入口之处,静候一刻之前便潜入宫的扶邈指令。
他是前几日可汗新封的回纥使节统领,众人不知可汗为何会封一个匈奴之人为使节统领,更何况,那人还是匈奴首领,若单是为折辱于他,大可不必这般多费周章,诸国皆知,使节是二国邦交的最为肯綮之人,断不可将其交予一有异心的外族之人,可汗看着并非喜爱、信任于他,那为何会将这般重要的职务交予了他呢?他们不理解,但他们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