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繁枝容易纷纷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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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命整个人像是方从水里捞出,季明叙去咬她的指尖,却被她避开。
温热的指腹落在男人下巴上,似是在描摹他的轮廓,季明叙眯起眼睛,顺从地将下巴搭在她手上。
阿命胸膛震动,笑起来,掐着男人的下巴去亲他眉心,季明叙仰头避开,凑近她唇舌,撬开她牙关顺理成章地入侵。
阿命被他亲得后脑抵在床柱上,最后含糊道:“回京后找个时机成亲。”
季明叙气喘吁吁地回应她:“好啊。你当皇帝,我当皇后,倒也不错。”
阿命被他从床头往下扯,湿淋淋的被褥全是汗渍,她嫌脏,伸手去推他,却被扣在头顶,整个人紧绷着,被他固定,随后他缓缓向前,另一只手安抚着她放松。
征伐不断,直至天光大亮。
...
皇帝下诏,为文太原三人翻案。
是日阿命前往临川城外的铜矿遗址,根据李啸林交代的证词将剩余的证物挖了出来。
田超杰和马国安驾马跟在她身后,带着司狱司其余的办案人员返回临川城。
阿命问道:“范享贵可有音信?”
田超杰点头:“昨日已经闹着要见您,还有孟泰。”
阿命笑了:“是时候了,加快速度回城。”
孟泰与都指挥使司下面的千户相互勾结,此举等同谋逆,定是会落个砍头的下场。
那么问题来了,当初阿命连夜审问刘勇时,曾冒出来三波刺客。
两批想要翻窗的刺客,还有最后一个是在外围放火。
究竟谁才是孟泰的人手?
众人快速赶回临川城,阿命没回驿站歇息,牵动马头转道前往司狱司。
牢房中,照旧昏暗。
往常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此时立在栏杆旁,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阿命瞥了他一眼,遣散众人,叫了田超杰和马国安进屋做笔录。
她坐在马国安搬来的凳子上,淡淡问:“不装疯了?”
范享贵:“权宜之计罢了。”
阿命:“你全交代,说不定会留一命。”
行贿案最关键的人物??范享贵,此时终于张开他那仿佛铜烙焊上的嘴。
阿命瞧着他,却不觉得意外。
范享贵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困顿整整半年,这里日光罕见,吃食难以下咽,他无人可以沟通,对狱外的局势只能靠猜测,能撑到今日已是极不容易。
范享贵淡然道:“你留我一命,皇上也留我一命,可庆愿会留我一命吗?”
还未开始记录此案始末的田超杰和马国安猝不及防听到“庆愿”这两个字,惊得彼此对视一眼,差点连笔都握不稳。
凡是与庆愿扯上关系,必然会与朝廷党政有牵扯。
田超杰面色复杂,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阿命,这才明白阿命为何一直对范享贵如此看重。
原来皇帝此案是为了打击庆愿的势力,至于其他人,实在是无关紧要。
阿命笑起来:“你倒是个聪明人,庆愿的确不会留你一命,可她如今的心思早就不在这小小的行贿案上了,她派出两拨刺客伪装成是孟泰所为,借此将孟泰彻底拉下马,至于你的死活,她或许还有后手说不定。”
范享贵许是累了,他扶着一处墙根坐下,缓缓道:“庆愿与我通信的暗桩在临川城的余庆楼,余庆楼的老板娘是当初淮安府上的丫鬟,因有几分手段,被她千里迢迢送来九江,行贿案起因于铜矿,这处铜矿,庆愿从五年前就在筹谋。”
说到这儿,阿命让田超杰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