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东风吹水日衔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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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问更让人心绪起伏不定。
季明叙痞里痞气:“想死你身上。”
说罢,他起身经过她时狠狠捏了下她的脸。
阿命转身不轻不重地踹了下他的腿:“那我可成罪人了,我帮不了你了,自己解决吧。”
季明叙硬生生忍下去,现下深呼吸几口,听门外无脚步声,拽着阿命深吻几息,这才闪身出走。
阿命倚在门上,盯着他的背影神色淡淡,等他的身形彻底消失,这才困倦地伸了个懒腰。
两人素了二十多年,前几日都是浅尝辄止,昨日才算是真的大开大合,其中美妙几乎要淹没两人。
但厮.混过后就要做些正经事。
阿命独自一人前往司狱司。
司狱司的牢狱中现下有许多逮捕入狱的官员,他们与寻常的囚犯不同,不会轻易喊冤,见到阿命来,也只是眼神淡淡地拂过她。
孟泰与苏思年分别关押两处牢房。
李有才将阿命引进孟泰那处,便悄然退下。
按照正常的司法章程,阿命审讯犯人时应有锦衣卫随身记录,但是此间阿命明晃晃地只身前来。
孟泰盘腿坐在狱中的草席上,听见响动抬眼看她。
见女子身形挺拔,狭长的双眼无需多余的姿态就渗出迫人的威压,孟泰心中怒火复起。
他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存放在李啸林那处的官印一事被她察觉去也就罢了,李啸林私藏的铜矿物证竟然也被她找出。
孟泰虽说早先宴请过阿命,却对她并不了解,当下也只是凭空恼怒,并未察觉出女人的厉害来。
阿命一撩袍坐在太师椅上,倒上杯茶浅尝辄止,淡淡道:“孟大人好手段,在九江做官多年,做的却不是父母官,反而凭借着皇上赐予你的尊荣在此地鱼肉百姓,作威作福。”
孟泰自知没有几日活头,冷冷道:“皇上?哼,月大人,你可知天高皇帝远一说?”
“我孟泰早些年也是兢兢业业之辈,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清流,奈何一朝遭他人诬陷连连贬官,那时候皇上在哪儿?”
“先不要说皇上,我为官将近三十载,我来到九江时,你还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奶娃娃呢!”
孟泰盯着阿命,大有死不悔改的尽头。
“世人目光短浅,皇帝也是混不吝的,竟然让你一个女娃娃做官,不说你是个女娃娃,你是异族人士,岂有在南魏横行霸道的道理?”
阿命静静听他慷慨陈词,看着已经颓然的中年人如同被熬的鹰隼一样仍旧勉励维持自己的气势,心下无波无澜。
人么,尤其是快死的人,总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装出无所畏惧的模样。
可这样的人最恐惧生死。
人性如此,向来虚伪。
见他发表完感言,阿命才嗤笑一声:“你自诩清流之辈,怎地后来也违心做那狗官之行?满嘴的被逼无奈,最终不还是露出一副丑陋鼠辈的嘴脸。”
“纵使我是女子,可我出身北元,位居太子,常年打理北元政务,就连罗斯都是我一兵一卒攻打下来的版图,若真论本事,你不如我,论耍阴谋,你也比不上我,不然,你今日为何会在这里呢?”
孟泰面色倏然阴沉下来:“你给本官住口!”
阿命:“孟大人还是在九江安逸惯了,不知外面的风向,还以为高高在上地长公主庆愿能救你呢。”
女人的声音像一阵冷风,无端惹人颤栗。
孟泰乍一听到庆愿的名字,就像老鼠碰见猫,浑身瑟缩一下。
阿命起身在牢房中踱步,唏嘘感叹:“你怎么也不想想,自从你接了庆愿从京城传过来的信,为何事事不顺呢?”
孟泰的手不自觉放在膝盖上,语气阴沉:“你怎么知道我二人有信件往来?”
他在九江经营多年,暗桩可谓是神出鬼没,怎会被阿命如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