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风雨欲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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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了?”

    昭阳懒懒起身,身后榻上赤体横陈着的玉面小倌下意识伸手挽留却被无情甩开。

    女官视若无睹,上前一五一十将画舫发生之事如实告知。

    昭阳听完若有所思,梦中前世似乎不曾有这一出,不过她那时沉溺于眼前安稳,对外界诸事不怎么上心。

    倒是后来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莫非今日便是引子?

    女官见长公主面有异色,轻声询问。

    昭阳涂着鲜红蔻丹的食指轻点唇瓣,半晌才道:“让人暗地里盯着那举子,不必太过关注,如今要紧的是齐王那边。”

    “齐王在吴管家劝说下原本已经有了松动,但不知为何一夕间突然变了卦……”女官沉目劝道,“殿下,齐王好大喜功,又偏偏多疑软弱,不是适合结盟之人……”

    她这个蠢货兄长,自己自然是清楚,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但昭阳闻言却笑了笑,“阿雅,本宫要的不是盟友。”

    她眼底的欲望从始至终不曾遮掩,“他不过是块合适的引玉的砖石罢了,本宫受够了受人钳制的日子,被承乾帝或是被齐王本质都一样。本宫也是父皇的孩子,凭什么那高位本宫就坐不得?!”

    女官心下惊骇,下意识看向床榻上被这大逆不道之言吓得浑身发抖的小倌,他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面上潮红刹那间褪去,死一般的苍白。

    “是时候把本宫好皇兄苦苦隐瞒之事揭开了……”

    “早点乱起来,世道乱了才会师出有名……”

    她对身后挣扎呜咽的动静漠然置之,漫步到半撩开的纱幔前,从这里往下看去整座画舫一览无遗。

    发酒疯爆出惊天之语的举子被船上周信朴一党的人捂嘴拉了出去,另外两个风暴中心的年轻人似乎发生了争执。

    主要是那个身量更高些的一脸焦急解释什么,他的同伴却充耳不闻。那个同伴昭阳倒是见过,风姿绰约,令人过目不忘,若非梦中已见那般渊?岳峙之人,她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昭阳高高在上俯视他朝一旁的舞女借来备用的衣衫,又给了银两托她为衣衫褴褛瑟瑟发抖蜷缩起来的歌女披上,一时间不禁看的入神。

    半晌后知后觉,神色陡然转冷,讥讽般评判道:“真是软弱,连路边的蝼蚁都要怜悯,难成大器……”

    ……

    宋愈一路无言,小舟静静漂浮靠岸,他礼数周全同廖琨告辞,不等他开口转身便走。

    大有分道扬镳的意思。

    廖琨忙追过来,一句话翻来覆去说了不知多少遍:“我真没算计你……”

    宋愈脚下不停,面色看起来与往常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脑子里早已乱成一锅粥。

    两人纠缠着走了一路,不知不觉间到了文华巷。

    夜色已浓,早春夜晚寒凉,更深露重,人们早早在家休憩,路上空空荡荡,只有尽头摊子上一盏昏黄油灯黯淡如云雾后的星辰。

    那点光亮在眸底闪烁,片刻,宋愈脚下一停,突然出声却提起另一件事:“……章奎失踪跟你有关系吗?”

    廖琨霎时间犹如凝固。

    宋愈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无声吐出一口冷化的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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