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我与故我两相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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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我没什么记忆了……从祁若瑜说的情况来看,那会儿我似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才醒。”

    祁桑听完晏淮鹤回忆过往的那些话,百无聊赖地扯过一旁秋千挂下来的一根绳子,缓慢地摆动:“甚至连祁若瑜曾带我出去过,都忘得一干二净。”

    想起坠月谷那日的重逢,她若有所思,低声嘟囔一句:“小时候,我砸了你一回。百年后重回十四洲,第一个碰上的人却是你,也算缘分使然……”

    晏淮鹤闻言,拂袖吹散一地落叶,摆出与幼年时一般无二的木案,又置下茶壶瓷盏。

    他抬手,从芥子符中取了一泓装在净瓶中的上品冰泉,指尖灵力浮动,将泉水送入壶中,霎时起火生烟。

    祁桑见他顺手便做好眼前一切,想着也不好问些什么,再怎么欣然面对,此地触景伤情也是难免,便安安静静寻了个桌子角坐下。

    可没过多久,她静坐了许久,觉着自己一言不发也显得气氛怪异,微微倾出身子,随便寻了个话头道:“这是什么茶?上回的‘春和景明’么?”

    说完,祁桑又补充了句:“事先声明,我可挑着呢。太苦的不喝,太涩的不喝,太酸的不喝,太甜的也不喝。”

    晏淮鹤以温水滚过杯盏,慢慢回道:“是‘三春煮雪’,你那日意外来此,尝过一点。”

    三春煮雪?似乎听他提过。

    晏淮鹤之前怎么介绍这茶来着?说是这茶香中蕴藏春日的味道,自然是甘甜滋润的,而后又夹杂些冰雪消融的余韵,能够静神凝气。

    她不大敢信这句话,犹豫地问了句:“真的能是甜的?”

    “我早就习惯茶中甘苦,若让我来说,便显偏颇。”晏淮鹤屈指轻叩案几,眉眼隽秀,嗓音温润如玉,“你当时说??这茶是甜的,一点都不苦。”

    祁桑狐疑地皱起眉,思索着他这句话中的真假:“……”

    他这真不是仗着自己记不太清楚了,随口唬她么?

    她支起一只手撑着头,看看壶口冒出来的热气,又低头看着手指在木案上点来点去。

    视线滑过他的那刹那,祁桑蓦然意识到什么,端坐起来,背挺得笔直。

    她抬起自己的手臂,来来回回看自己衣袖上的那些刺绣,越看越不对劲:“晏淮鹤,你这身是晏氏一族的正袍吧?那我身上这件?我又不是你们晏家人,这不合规矩的吧……”

    一直被不太要紧的事困扰着,连最重要的事都没能意识到,可话一出口,祁桑便觉晏淮鹤倒也不会行此纰漏,越发困惑起来。

    晏淮鹤微愣,反应过来轻声解释道:“不必在意,这并非家主正袍。只不过是为了方便每年十月初十,稳固大阵、祭祀先祖,特意准备的一件衣裳罢了。”

    “稳固大阵?”祁桑重复喃喃一遍,想起什么。

    是了,十四洲各地都有一个大阵用来支撑和保护灵脉运转,这些辛苦活自然都是留在各地的名门望族来完成,也算是十六大族每年最要紧的事之一。

    月川洲目前由亓氏负责这些要事。亓氏是数千年前祁氏支脉壮大而成,当时是为剑骨传承一事争论不休,保守一派只认剑骨,而这条支脉却是只要继承月川剑法,修到剑法第九式便可。

    不过吵归吵,两脉其实一直都有往来。祁桑还记得,有一回便是亓家家主亓殊来明瞳谷邀请阿娘前往玉婵城稳固灵脉大阵,有月川剑骨作为感应,实施起来要轻松许多。

    阿娘也没拒绝,左右玉婵城离得很近,她那时曾与亓殊论剑七七四十九日,尽兴才归。

    至于自己,当然是在祁若瑜的魔爪中,生无可恋般度过了那四十九日。

    亓殊已是乘易巅峰的修为,而且那会儿亓家还不止她一个人来稳固这灵脉大阵,可她依旧特意请出阿娘,生怕有个万一。

    而如今,晏氏不过晏淮鹤一人……

    祁桑不由得将心底话呢喃出口,而后她神情担忧道:“之前师尊不与你同来么?你都是一个人做这些事?”

    “亓前辈么……”晏淮鹤垂眸思索片刻,而后抬眼问她,“祁桑,你以为尘世一百零一把神器之中,谁占榜首?”

    祁桑一听,有些不明所以,若有所思道:“非要论个高下的话,怕是那柄‘无剑’吧。世人皆受缚于天命,连神器也不例外,玄水鉴也做不到更改因果,可这‘无剑’却似乎有着斩去命数的力量。”

    她顿了顿又道:“但神器各有其作用,这长短优劣,不是能一概相比的。”

    越是超脱天道法则的存在,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便越多,多到没有任何一人能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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