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往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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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如今他的身份一落千丈,她不知道。如今若是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更怕是只有落井下石的份。她只能说一句:“今时不同往日。”偷偷瞄着杨云起的脸色,无法再细说下去,好在他似乎也没听明白,面上并无波澜。
茉莉当然完全没有听进去,念及那日的俏公子,她便只惦念着一桩事:“那公子身上的绫罗怎的没有见过?实在好看。挽娘,你是否能弄到这料子?”
杜筠松一口气:“我的姑奶奶,你跟人去衙门转了一圈,便记着这个?弄不到,那是江南产的缭绫,只作贡品的。”
杜筠心想着,穿这样的衣裳来吃暖锅,回去之后,那衣裳都要沾染上暖锅隔夜的滂臭味。
所以说那国舅公子显贵呢。什么样的好东西,也穿着往那气味的地方去。
她手上的作坊若能产这样的料子,赶明儿往东市也开家铺子去。
茉莉道:“那,能不能试试看?在西域,大家越发爱华贵的料子。挽娘,我现在最好的料子都来自东市的瑞锦阁,偌,就是尚在等的那一批。”她努努嘴:“我知道那好料子要贵不少,可他家仗着东西稀罕,价格实在谈不下来。你若有法子,大可以考虑一下取而代之,灭一灭他家的威风。”
这西域来的商人目的也太过明显,三两句就想让自己为她卖力。
但杜筠也知道她说的确是实话,这些日子她也发现各家胡商来要的货偏贵的品类多了许多,便也不把话说确定了,模棱两可的:“我会替你留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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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杜筠一路都在想茉莉刚刚说的那些话。
人在酒肆行刺被捕后不久没了,这舞姬定是早有准备。而眼中沁出血痕这样的事消息,确是两年来第一次,给杜筠带来了一丝线索。
两年前,杜家一夜之间被抄家。一家子没等到父亲回来,稀里糊涂便被下了狱。
听后来进来的人说,是大姐夫告父亲勾结太子,还写出“交???,指斥乘?”这样的话来。
此事蹊跷。
大姐夫与父亲两人性格天差地别,向来不合也是人尽皆知。可大姐夫是个武夫,写不出那般文绉绉的话来。
二姊姊在东宫做太子良娣,而父亲本就是隶属东宫的官职,这都是明面上的。
上司与下属本就是共事,交?二字可不是无稽之谈?
至于“指斥乘?”,这样的话,口说无凭,何人能够在场佐证?依她对父亲的了解,他保守拘谨,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圣人对太子的事上心,这案子也算他亲自过目。
这样的案子不好断。一来无凭无据,不能罚重了。二来不能一笑置之,若是不罚,怕纵了太子。
许是气不过有人挑起这样的事端,又多少生了疑。圣人不愿再行惩戒太子之事,干脆给父亲与大姐夫同样定下了杖责流放的罪罚。
杖责之罚可重可轻,与行刑之人颇为相关。杜家里外打点,原已说好出不了纰漏。
可两人却都在仗刑后双双死了。
大姊姊自责不已,不久便也跟着去了。
与此相关的事,杜筠实在是难以窥见。她只知道,家里风雨欲来,前路渺茫。
她犹记得临进京前的日子,似乎一切向好,平日里杜家那些并不相熟的亲戚们也皆来庆祝,热闹极了。那时家中尚在长安城外的京郊,那时的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宽裕,但平淡安稳,现在想来也是好的。
再后来的事情,都不过南柯一梦。
出事后不过几日,杨云起还是想法子与她见了一面。他兄长在御史台作御史的,回去碰巧便说起了这桩案子。
杜筠父亲的这桩事原算不得什么大事,老丈人和女婿的争端,往低了说算是家事,原是御史台省理的。后来牵扯上了太子,引起了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