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杨二公子原来是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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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就将人给请走了,一点儿没闹。杜筠觉得,这事与什么丝绸使无关,不过是糊弄人的。想来国舅公子的身份,到哪里都是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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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中做生意,向来以这等小吏最为难缠。手中芝麻大些的权利,却足以给商户在日常经营中使绊子。今日说这东账目不对,明日又说西家卖的吃食不干净,处处吃拿卡要,中饱私囊。
若是大内的使者,那便更为夸张。像今日这位白衫儿,是宫里公公们的手下。若是宫里要些什么,便差了他们来,不论看上什么,拿来碎银几两应付了便算完事。若是被他们盯上,大多只能算是自认倒霉。
今日杨?在此帮忙,她绮罗斋往后便也算是沾上了杨家的名号,或许今后就少许多为难。
大约,是福不是祸。
杨家平日作为杜筠虽然不齿,这杨二却属实是个正人君子。今日若非杨?也看上那扇子,叶略考她定是留不住的。
这厢杨?将人送走,她心中便在盘算要如何回应。
眼下他帮了自己那样的忙,再拒绝定是说不过去,直接给了又不甘心。好在他也并未将东西夺走,只说:“杜掌柜还请看在我帮你的份上,考虑一下我的条件。”
闹了这一出,倒成了杜筠进退两难。她一边思考一边打探:“这东西也不是第一天出现在市面上了。瑞锦阁只怕也在店里展示了有些时候,还是明晃晃的放在外边呢,怎的宫里便没有派人去讨要?”
“杜掌柜,不看僧面看佛面。东西保不保得住,要看背后那人是谁。瑞锦阁百年老店,必定树大根深。”
他连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都是清澈的,这些市侩的道理,像是不曾污了他:“何况杜掌柜如何便知瑞锦阁就能护住这叶略考?那日失窃的时候,你我都在场。”
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瑞锦阁的背后东家是谁她不知道,同样的那日的盗匪是街边小贼还是另有乾坤,她也不知道。
但她绮罗斋保不住这扇。
今日不过是两个末等小吏她便束手无策,来日更不知要面对什么。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尚且明白。
眼前杨?尚且算有耐性,杜筠便也着胆子打探:“今日若非公子相帮,叶略考确实留不住。这扇的去处咱们且商量,只是公子须得告诉我,公子如此执着于这扇面,究竟为何?”
这话问得李付心中一紧。
他从小长在十王宅,母亲又是府中正妃,想要什么,向来不曾被这般问询。来此之前,自然也从未想过要准备些什么托词:不过是个绸店的掌柜,自己开口,她哪有不给的,谁知今日竟碰个钉子。
她对这扇面还挺执着。
好在恰遇到难缠小吏前来寻事,给了他机会。她如今已有几分动摇,他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未必就不肯应下。
只是圣人寻绸这件事隐秘。贵妃要叶略考这事已传遍大街小巷,若是圣人派他前去西域之事再有半点风声,只怕他人还未离开长安,就先要被问罪。
他说不上来,略有些慌乱地搪塞:“在下是丝绸使,这般物件出现在市集中,自然要留作参考。”
杜筠原也随口是一问,她做生意惯了,下什么决断之前总是先将前因后果问个明白。如今他这般反应,反更让她怀疑起来:
他显然没说实话。
先不说所谓的“丝绸使”更是她从未听闻过的官职。母亲虽然与家中联系淡了,但与丝绸相关变动依旧颇为熟悉,除非,这丝绸使是这两年中新增。
可但凡真是丝绸使,拿着官文自然能来讨要东西,连宫里的差使都能做到。他能将人那些人拦下,自己却没有文书?
思来想去,难下定论。
李付却先开口打破了这僵局:“姑娘如此执着于此,又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反将问题抛还给了她。
杜筠这才意识到,自己想要留下这叶略考,也有不能与人道的缘由。她默了一下,盯住李付的双眼。那双眼依旧澄澈,也一样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