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洛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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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便问:“王伯,镖头可醒了?”“那院中不曾有人出来过,老奴也不知。家主自行去看吧。”
杜筠放下心些。既是没有消息,那自然也没出什么大事。冯绍道:“这二位一路从长安而来,已是不易,还请王伯为他们整理两间屋子出来吧。”
那管家应声。杜筠忧心杨云起,也无心歇息,只问:“杨镖头在何处?我可否去看看。”
冯绍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杜筠与他一同往偏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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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起还没有醒来,阿言坐在桌前,正在用晚膳,见冯绍带了人前来,忙放下手中的饭食,迎了出来:“杜姑娘也来了。这位是?”
杜筠这才发现,达拉布也跟着前来了。他竟没有径直去休息,叫人有些意外。达拉布抱拳:“阿尔曼商行,达拉布。”
阿言回礼,杜筠接话解释道:“茉莉的弟弟。”阿言恍然:“原来是商行的少爷,失礼失礼。”
杜筠见杨云起还躺在里头,问:“镖头如何了?”
阿言请几人进来坐下,轻声道:“伤处已止了血,虽人还未醒,但今日能喂下些粥药,应当无碍。倒是麻烦杜姑娘与达拉布少爷了,迢迢来一趟。”
杜筠瞧着,平日里最是清朗伶俐的人,如今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微皱着眉蜷起,想是疼的,不禁难过,问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阿起他功夫一向是拔尖的,便是打不过也不该逃不过才是。”
阿言看起来愧疚极了:“我们从扬州府出来,原是沿着秦淮河而上,由洛水直达洛阳。可谁知,水路上尽是埋伏。我们一路行来,每一夜都有人追杀。我竟不知,江淮河上能藏住那样多人。我们一路抵抗,镖头说,水路怕是不能再走,到商丘悄悄改走了陆路,这才将人甩开。再到开封,已是力竭了。”
“可谁知,开封到洛阳的路上依然布了埋伏。”他顿了顿,神色暗淡:“镖头原是可以跑的,他轻功好,可咱们有货物在身,我又没有那样快。为了给我挡下那一刀,这才......”
杜筠听到此处,暗暗心惊。能在秦淮河上一路设下布置,消耗极大,对方之人手眼通天。便他们是改了陆路,对方依然有所准备。
若不是对方两手准备作齐,便是镖局内部出了内鬼。她想到在潼关的那一夜,心中已有了答案。
“阿言,杨镖头这人我知道,他不会撇下货物与同伴独自跑的。你不必自责。”她心中疑惑:“镖头都伤成这样了,你们如何回来的?”
“也是奇怪,路上有另一队人马从中作梗,将他们拦了下来,帮了我们一把,这才有命回到洛阳来。”
她看向冯绍,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姑娘放心,洛阳这边我亲自盯着,绝没有问题。”杜筠微微点头示意:“冯镖师我自是信得过的。只是沿路的一些小据点,等镖头醒来,怕是需要整顿一下了。”
床榻上的杨云起轻声咳嗽起来。几人齐齐扭过去看他。
他微微侧身,在被中陷的更深,微微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依然有些失焦迷茫,唇干裂发白。杜筠给他递了些水过去。他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又轻轻闭上眼睛:“你来了。”
杜筠蹲在床边,盯着他憔悴的面色:“我来了。”
阿言在一旁给另外两人使眼色,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出去。冯绍心神领会。
达拉布一脸坏笑,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走了,连关门都慢慢吞吞的。
屋内安安静静。杨云起依旧昏昏沉沉地躺着,杜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