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新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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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收在短短半天里受了两次惊吓,只觉魂魄都已离壳。第一次是见马车冲向青荷的时候,而第二次,他看见他主子像块毫无生气的石头,紧闭着眼坠向水底。即便胆子再大,也不代表他能睁着眼看这两个人出事。师父教他戒骄戒躁,每日反省己身,心定神闲,遇到危机方能沉着应对……都是狗屁。
崔婉在屋内照看晏泠音,魏收不好进去打扰,又不敢离开,只能抱着剑蹲在檐下发呆。白行也拎着盛药的炉罐从他身旁经过,停下来给他也倒了一碗:“婉姊姊说水凉,让你也喝点姜茶,去去寒气。”
她性格孤介,只在和崔婉相关的事上显露出耐心。魏收接了那滚烫的茶汤,一声没吭,仰脖喝了个干净。
白行也原本要走,但看他的样子实在可怜,想了想,破天荒又多说了两句:“婉姊姊说,还好你去得及时,葛家姊姊又略通些医术,再迟半刻,才是真的救不回来了。如今人没事,只着了寒,多少要调理些日子,也算万幸。”
魏收搁下空碗,嗯了一声。
白行也反倒逗他逗出了乐趣,索性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不过我倒是好奇,她旁边那个男人是谁?长得实在可怕。”
魏收这才抬起头,古怪地哈哈一笑,咕哝一句:“谁管他死活。”他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强打起精神对白行也道,“我还要请教姑娘,是怎么发现那条河的?”
白行也不跟他客气,他也没把她当晚辈看。容貌娇憨的少女歪头想了片刻,轻描淡写道:“山路走不通,总该有旁的路。我会看水,那条河的流水是特意从白水河引过去的,风水上有讲究,我早觉得它不寻常了。”
“姑娘是奇人。”魏收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听说度字卫最善探查,我看,却未必及得上姑娘。十二卫若能再度召齐,当以姑娘为首。”
白行也似觉困惑,扬起了眉:“你还没和我打过,怎么就认了输?何况我本事也有限,比方说,我就不会游水。”
她难得谦逊一回,倒让魏收有些不习惯。他见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刚走出两步,忽然又回了头:“你知道我师父是怎么死的吗?”
她头一次和他聊起自己的身世,魏收一怔,还没应答,就听她笑了一声:“她才是真正的天纵奇才,可惜学的东西太多太杂,又争强好胜,什么都想做到最好,硬生生把自己学死了。”
白行也拎着药罐走远了,魏收才回过神,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
晏泠音醒后见的第一个人,不是魏收,不是葛芜亦或谢朗,而是崔含章。
连她自己也觉得意外。她同崔含章没有半分交情,无论是他忽然出现在泾州,还是他竟主动找上了自己,都让晏泠音心生警觉。她还记得苏觅说过的那些话,不能不提防着这个人。
况且,崔含章和苏觅不一样。他不会故布疑阵或是故弄玄虚,他呈现在人前时,就是一张白纸。再廉洁正直的人也会留下把柄、落人口实,干净成崔含章这样,未免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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