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防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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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音,”徐寂宁沉吟片刻,认真道,“说真的,我觉得松梯是对的。”南有音不悦:“难道你也认同奴婢身份地位不是人的理论吗?松梯她是人,当侍女只是她的职位,就像你天天上朝一样!”
这些新观点都是南有音翻阅徐静祺留下的那本册页后得出的。
“我知道,我知道,”徐寂宁在南有音咄咄逼人地目光下有些局促,“我的意思是,这件事的阻力太多了,有音,基本不可能的。”
“但如果有一线可能,你会帮我们吧?”南有音盯着徐寂宁问道。
“当然。”
“我就知道,毕竟朋友嘛,两肋插刀!”
每当“朋友”这个称谓冒出来,徐寂宁就会又一点小小的不舒坦,尤其是现在,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过会儿又要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总让他觉得“朋友”这个词有点变质,他们应该比朋友更进一步吧……
比朋友更进一步是什么?好朋友?
徐寂宁觉得心底的小小空缺无法被填满。
南有音仍兀自想着松梯,没在意徐寂宁的失神,推了推徐寂宁的肩膀,催他快点洗漱,早点睡觉。
入秋之后,夜里越来越凉,前两夜都是天不亮,南有音就被冻醒了,这次她长了记性,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但很尴尬的是只有一床被子,却有两个人。
显然是徐太太的手笔,搬走书房的另一张床还不够,还挪走了柜子里多余的被子,明摆着是要把南有音跟徐寂宁往一个被窝赶。
徐寂宁收拾妥帖回到卧房,南有音已经先躺在被子里,她拍了拍身边的空隙,表示留有余位。
徐寂宁踟躇不前。
“别犹豫了,”南有音说道,“两个人单纯睡一个被窝是不会搞出小孩的。”
徐寂宁脸红。
眼见南有音嘴角扬起来,似乎又要挖苦几句,徐寂宁匆忙上床,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个角,躺了进去。
明明是他与南有音的卧室,他与南有音的床,生生被他躺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南有音翻了个身,面朝里睡,徐寂宁则面朝外,一人一边,扯着被子。
到了后半夜,南有音卷走了大部分被子,徐寂宁冻得发抖,凉风往鼻腔里一灌,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唔……”南有音难得地从睡梦中醒来,借着月光看到徐寂宁蜷缩成一团,困顿地蹬了蹬被子,又拍了拍自己身边,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过来。”
徐寂宁很保守的靠近了一点。
南有音困得要命,索性直接挪到徐寂宁身侧,扬起被子把他裹在其中。
“你别感冒,”南有音闭着眼咕哝,“我有其他事干,我最近想了新的话本子主意,你要病了,我不想照顾你。”
她重新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困倦之中模糊地寻思被子里有两个人就是格外地暖和,全然没有察觉到徐寂宁身体僵硬,因为她下意识靠近热源,将脑袋埋进了徐寂宁的胸口。
“咳,有音。”徐寂宁的声音暗哑低沉。
“别说话。”南有音眼睛没有睁开,皱着眉头,无力地推了推徐寂宁的肩膀,“你打扰我做梦了。”
“哦……”徐寂宁不敢再吭声,半晌僵硬地将南有音搭在他肩上的手挪开,然后又向外挪了挪,与南有音拉开一点距离。
但睡梦中的南有音似乎只想靠近热源,口中嘟囔着“别跑”,再度向着徐寂宁靠拢。
终于,徐寂宁退无可退,他一边紧贴着床沿,一边紧贴着南有音。
他不着痕迹地轻轻一叹。在黑暗中,他脸上无人看见的红晕渐渐褪去,他小心翼翼伸出胳膊,像是怀抱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试探着轻轻搂住了怀里的姑娘。
他感受她依偎身畔的感觉,恍然间心房满满当当,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他倾听着她的呼吸声,也陷入了安眠。
次日南有音被徐寂宁上早朝的动静吵醒,她朦胧中睁开眼,徐寂宁却温声说天还未亮,继续睡吧。
南有音闭上眼再度睡去,却莫名感到床榻空荡荡的,好像不如昨夜温暖。
天大亮时,南有音收拾好自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她原是要带着松梯一块,但松梯说什么也不肯,只把南有音送到门口,便低着头回去了。
一到南家小院门口,南玉振就先迎了上来,搀扶着姐姐从马车上下来。
南有音受宠若惊,南玉振则说他是挂记着南有音爬山时的脚伤,南有音在他面前蹦?了几下,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徐寂宁连着给我上了好多天的药。”
南玉振冷哼一声:“不过如此。”
而后他伸长脖子往马车里看,似乎在等什么人从马车上下来。
“别看了,松梯没来。”南有音说道。
南玉振问:“她干嘛去了?”
“呃……”南有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恰逢南老爷与南夫人迎面走来,她便先放下这个问题,与父亲母亲谈笑一番,一直到吃完午饭,南有音才腾出空来单独与弟弟谈谈。
南玉振住在南家的西厢房,比南有音那间小了不少,里面也装饰的很朴素,但打扫的一尘不染,木质小桌子桌面和椅子扶手都被擦得锃亮。
南有音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弟弟房间里最柔软舒适的位置,南玉振则在一边剥橘子,低着头仔细地挑出橘子上的白丝。
午后惬意的阳光透入,在南玉振鼻子一侧留下一片柔和阴影。
“玉振。”南有音坐直了身子,稍微打破午后懒洋洋的氛围。
“嗯?”南玉振把剥好的橘子瓣摆好,光照射过去,几乎能看清其中的果肉与脉络。
南有音试探道:“你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