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喜鹊枝头闹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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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在今日唤她进宫?

    岑听南双眸微微眯起:“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当年是谁推我下水?这么多年,娘娘从未对岑家人提起过一星半点,定是有您自己的考量。可为何偏偏又在此时提起?”

    就在父兄即将出征前一日。

    突然同她讲起这桩陈年辛密,总不至于是深宫寂寥,贵妃闲得想找个人打发日头吧?

    她直视着孟瑶光皎月般澄澈的眼,并不闪躲。

    孟瑶光见岑听南这幅模样,心知今日若不说个清楚,这倔姑娘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孟瑶光:“推你下水的只是宫中一个再起眼不过的奴才,推你下水后便跳水自尽了。这么多年,我们也不知他究竟是谁的人。”

    “这人,原也不是冲你而来。”孟瑶光轻叹一口气,“你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

    岑听南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当然知道自己只是池鱼,可这池鱼也有自己亲密的家人,有原本很光耀的人生。池鱼被无故殃及,总有问一问为什么的权力吧?这个糊弄的说法,岑听南接受不了。

    孟瑶光看她良久,淡淡笑道:“还和幼时一样,这么倔。罢了,今日既叫你来,原也没想着糊弄过去,左右两桩事也有关联,都是要说清楚的。”

    “屋里沉闷,不如去后院中松泛松泛。你这身子可还畏寒?”

    岑听南略松了神色:“多谢娘娘关怀,只是淋了雨有些易感风寒,平日里倒是不打紧的。”

    “也没传言中那么娇弱。”岑听南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孟瑶光也想起上京城中甚嚣尘上的娇女传闻,不由莞尔。

    这一笑可真是叫满屋玉石都失了颜色。

    岑听南想:难怪娘娘能数十年圣宠不眷,一路从小宫女坐到如今的位置。

    她不单貌美,也有颗仁善的心,连岑听南畏寒也记在心头。她若是肯捧了一颗真心待谁,俗世男子又有几人能不为她心动?

    春雨初霁后的花园果然清新绝丽。

    百花竞相开着,雨露惫懒地坠在花瓣之上,衬得此处愈发锦簇。

    孟瑶光带着岑听南一路行过□□,穿过翠盖亭亭的梧桐,来到一处危石堆叠而成的假山之前,假山四野高高低低种满凤尾竹,掩映成满目苍翠欲滴的绿,延伸至粼粼池水前。

    池上有未开的夏荷叠叠,池中亭台楼阁遥遥矗立,无声与她们对望。

    这池水既宽且阔,若将人横过来沉下去,只怕要三十人的躯体才能将将从池的一头,连到池的另一头。

    这么些年,也不知里面是否真有人长眠。

    岑听南望着一池幽深碧波,本能地止了步。

    她虽不记得此处,却对这里有种莫名惊惧之感。

    孟瑶光拉起岑听南的手向前:“这儿便是当年你落水的地方。有我在,别怕。”

    当年她只是个小宫女,如今却已是有些权势傍身的人。

    没人敢在如今的孟瑶光眼皮子底下作乱。

    “那时我们在假山后头谈事,你不知为何同乳娘走散,追着只蝶来到假山前面,撞见那鬼祟奴才。慌乱之下,那人将你推入池中,见事情败露索性自己跳入水中。”

    “而救你起身的人,正是当今左相。”

    岑听南指尖几乎掐进了掌中:“顾子言?!”

    她这条命竟是那位左相救下?

    可贵妃娘娘又为何会同左相躲在假山后头?是幽会还是别有图谋?圣上又可知此事?

    孟瑶光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失态,望着池水怔怔出神:“从前,四皇子、子言同我,我们三人是再亲密不过的挚友。那时我与阿澈镇日在一起,便是在这假山后头,子言表明了他欲扶持阿澈的心迹。若非子言改换门庭,阿澈……绝不会有今日之位。”

    “我们曾经那样要好。可如今,他们却离我越来越远了。”孟瑶光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

    岑听南却听得心惊,阿澈……若她没记错,当今圣上名讳李?澈。

    难怪……难怪左相年纪轻轻便能位居高位。

    可这一切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对四皇子与顾子言如何成为陛下与权倾朝野的左相并不敢兴趣,这样危险的事,为何要说与她听?

    岑听南几乎要将掌心都掐紫,才能勉强自己堪堪稳住仪态。

    孟瑶光回过神来,看向她安抚一笑:“人老了,便喜欢回忆往事,叫岑姑娘笑话了。”

    岑听南:“哪里的话,娘娘美若天仙,正是最好的年纪。”

    孟瑶光笑着摇头:“傻姑娘,女子不同男子。我们最好的年纪短暂得很,转眼便逝去了,他们男子却有广而阔的天地,长而久的年华。”

    “罢了。今日不说这些扫兴话。唤你来,只想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孟瑶光顿了顿,“更想在你知晓后,问一问你,可还要嫁与左相?”

    岑听南闻言猛然抬头,勉力挤出个笑来:“贵妃娘娘竟连我的终身大事都记挂在心头,真叫我好生惶恐。”

    她岑听南何至于有这么大的面子,连贵妃都惊扰。听她所言,与左相是旧交,难道是左相找到她来做说客?

    那这位左相所图,怕不是她,是整个岑家!

    或说,是父亲手中调兵遣将的权力吧?!

    他想如何?!

    孟瑶光见她惊得站立不稳,伸出纤手虚虚扶她一把:“别误会,我不是替左相来说服你的。”

    岑听南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若非受左相所托,今日这桩到底缘何?”

    孟瑶光:“左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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